“人啊,到了東京,才知道在這座城市居住的難處。居東京,可謂大不易。這並非是一個實現夢想的地方,甚至恰恰相反,這是讓人放棄夢想,甚至對人生都感到絕望的地方。”
“柏木由紀,你,可明白嗎?”
“島津哥哥,你裝什麼世外高僧啊。”柏木由紀忍不住吐槽道:“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也不用講那些玄之又玄的話,我只想讓你回答我的問題。你答應我的,爲什麼沒有實現?”
“嘛,我答應你什麼啦……”島津忠清的話語拖得長長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忘記了,還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AKS的資源,不是應該更多地向我傾斜嗎?”柏木由紀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講道:“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信用,我可是已經把一切都交給你了啊。”
“哦,你是說那個啊。”島津忠清正色答道:“你作爲薩摩人,而且還是最核心的鹿兒島出身者,按理說確實應該得到一定的資源傾斜的。可是,我已經決定了吧?首發單曲除了主打歌之外,另一支C/W曲的Center可是交給你來擔任了。難道這還不能體現我對薩摩人的關照嗎?”
“我……島津哥哥難道不知道我更想要什麼嗎?”柏木由紀恨恨的跺了跺腳,卻冷不防之下,一個趔趄被整個人直接拉到了島津忠清懷裡。
島津忠清湊在她耳邊,口中散發的熱氣讓她迅速變得小臉通紅。“大概,或許,可能是清楚的吧。但是我也說過,有些東西,我沒法立刻就給你。雖然很抱歉,但是,這就是事實了。”
“由紀醬,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義了嗎?”
“呃……我似乎是……好吧,我不太明白。”柏木由紀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得不承認了這一個讓她自覺有些尷尬的事實。“我記得,島津哥哥說過,前田敦子能站在現在這個位置是因爲秋元製作人的意思?可是,島津哥哥纔是AKS實際的統治人吧?那麼,爲什麼不……”
現在就和秋元康搞出那些對立的話,還怎麼騙秋元康給自己全心全意的打工?這種事,可不能幹啊。
當然,這麼想想也就算了,真要說出口還是不行的。柏木由紀和他的關係也還沒到這個地步。薩摩人就算再怎麼受重視,也終究是有個限度的。
“秋元製作人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他決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是不會反對的。除非……可以證明那件事本身就是錯的。當然,這很困難,不是麼?所以,在秋元製作人的策略出現重大失誤之前,我都會全力支持他的每一個決策。不過嘛,既然由紀醬都提出了要求,我當然也是不好拒絕的。而且咱們薩州人的利益也必須要得到保證,這個是一切的基礎,不可動搖。我這麼說,由紀醬是否可以理解呢?”
秋元康的……決策錯誤麼。突然之間,柏木由紀只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沒錯,只要秋元康那個死胖子出現了什麼明顯的決策錯誤,他就不得不失去目前的地位了,而自己……作爲島津會長所看重的人,順理成章的取代前田敦子的地位不也就是理所當然了嗎?
“當然,島津哥哥,我明白了。”
……
“父親大人,這個小會社……真是無趣。”齋藤飛鳥在一分鐘之內就在小辦公室裡跑了五六圈,最終不滿的大叫了一聲。“爲什麼我們要到這裡來。這兒一點也不好玩!”
“工作,都是爲了工作嘛。阿蘇卡你稍微忍耐一下。”島津忠清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小女孩兒也向來沒有什麼好辦法。打是肯定打不得的,罵又罵不得,只能勉強忍受一下了。當然,能有這種待遇的也只有小飛鳥一個人而已。其他人……
“不過,AKS辦的事還真是不怎麼樣。竟然只是這個成績……真讓人拿他們沒辦法。”島津忠清忍不住吐槽道:“現在的孩子真是一點努力奮鬥的精神都沒有了。說是什麼要兼顧學業,結果每天的練習時間就只有那麼短短兩三個小時,實力不行還想着上公演,這樣就算是運營有意扶持,也不可能扶持出什麼好結果來啊。”
“不過……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吧。”吳島徹也小心翼翼的答道:“畢竟……學業應該還是更重要……”
“吳島,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島津忠清詫異的看着他,彷彿這是什麼奇怪的生物,或者是這個人被其他什麼人給附體了一般。“我們可是付了錢的,付了錢的啊。付了錢就只得到了這個結果,你說這對我們公平嗎?就算不說我們,你就說,這對大堀惠和折井步她們這些年上組公平嗎?明明都拿着一樣的錢,她們練習的時間可是那些年下組的好幾倍了啊。還是說AKS現在也應該學習那些招募小時工的企業一樣,打卡計算上班時間,一切都按照小時來計算工資?”
“可是……可是……”吳島徹也還要申辯什麼,卻被島津忠清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已經說過太多次了,我們這裡是商業機構,偶像團本質上就是一個造夢機器,這裡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也不是什麼福利院,不存在只出不入,你能明白嗎?有能力、肯付出努力的人就上公演,不肯付出努力能力也不足的人就只能在臺下看着,難道這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嗎?你要給那些孩子們好好說明這個道理。她們還小,許多時候你不說明她們自己是想不明白的,反而還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吳島徹也似乎若有所思,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管理方法出現了問題嗎?是自己對那些小偶像們太過善良了嗎?或許這種情況真的要必須做出一些改變了吧?
“那麼,現在,吳島君,你就帶着我和阿蘇卡在這裡轉一轉吧。讓我也看看,那些練習中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