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爲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爲碌碌無爲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爲橋本奈奈未的快樂而鬥爭。——《橋推是怎樣煉成的》
“你就是……島津久清?”島津忠清的聲音沒有任何一點感情,在他眼裡,這個小傢伙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是阿蘇卡。這只是一個和他有着血緣關係的,想要搶奪他的全部財產的壞蛋罷了。
“父……”
“我不是你的父親。”島津忠清立刻打斷了島津久清的話,如果說他原來還對島津久清有些念想,那麼現在,他對島津久清和島津修久的恨已經深入骨髓。島津久清,你,就這麼想讓你的父親,去死麼?“你的父親,是我的哥哥,忠裕公。別搞錯了。”
“父……玉里殿的身體,可曾好了?我聽說……”島津久清很悲傷,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就那麼的,不被他所喜歡嗎?
島津忠清慢條斯理的答道:“已經好不少了,多謝閣下關心。如果閣下是作爲本家的名代而來的,那麼就放心的回去,告訴他,在下,還死不了。叫他費心了。”
“這……這……”島津久清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父親,這就是,他的父親嗎?爲什麼……爲什麼……
“島津久清桑,我不知道你接受的教育是怎麼樣的。但是,至少我和你父親忠裕公的時代,是一直被教導着要兄友弟恭的。當時,忠裕公還向我島津家的菩提寺進獻了願文,兄弟相護,永不相違。可到了你這一代,我真的不知道,島津修久公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了。”島津忠清的話並不都是假的。
曾經,他和他的哥哥,真的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兄弟啊。可是……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了那最後一步呢?是因爲一個能留在家中繼承一切,另一個甚至就連想保住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都不得不選擇接受被變相流放?還是……
果然,既然想要完全取代嫡流,那麼,嫡庶之間的競爭,也就果然是不可避免的了吧。
“祖父大人確實告訴久清,要和妹妹相親相愛的活下去。”
“但是,沒提到我,不是麼?”島津忠清毫不客氣的反問道:“對於你來說,我,又算是什麼?對於他來說,我又算是什麼?大概不過只是阻礙你們的罷了。可惜,你們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記得,要是沒有我,島津氏至今還只是縮在小小的薩州苟延殘喘!”
島津忠清咆哮着,他的胸腹部再次感覺到了一陣不可抑制的疼痛,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恨恨的看着島津久清,也是他的,這個從未親自撫養過的兒子。“哦,對了,妹妹,你還有個妹妹。我哥哥,還有一個女兒。可惜,在你們的眼裡,阿蘇卡或許是根本就不配擁有島津這個苗字吧。不用再解釋了。沒什麼意義了。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因爲,我曾經也是持有那種思想的一員。你們,不可能騙過我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島津忠清無力地擺了擺手。“我原以爲,我們的會面會更加和平一點的,可惜……回去告訴那個老頭子,我還死不了,我也不會死。我的財產,只會留給我認爲值得的人。他就算爭,也是爭不過的。”
島津久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人半是強迫的從屋中請了出去。島津忠清則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的小腹和腰,他的身體狀況,究竟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啊。
“你,你還好麼?”橋本奈奈未小跑到他身邊,心疼的爲他擦着鬢角的冷汗。“怎麼,就搞成了這個樣子呢。爲什麼,不小心一點呢。你,有爲我考慮過嗎?你有考慮過,你變成這樣,我是多麼的心痛嗎?”
“對,對不起。”他抓住了橋本奈奈未的手,似乎,和往常的感覺有些細微的差別,看來,真的是自己太過恍惚的緣故吧。島津忠清並不否認自己的越發恍惚,有了錯誤就要承認,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所提倡的。
“不要……再離開我了,好麼。”橋本奈奈未盡是懇求,“沒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再活下去了。”
“不會了,不會,離開了。”他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像一條脫離了水面的魚,“永遠,不會離開了。”
過了好半天,他慘白的臉才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爲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爲碌碌無爲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爲橋本奈奈未的快樂而鬥爭。”
“你……你也真是不嫌羞恥。”橋本奈奈未滿臉通紅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同時粉拳無力地輕輕捶打着他的腰。“以後,不要亂說了。羞死人了。”
“橋本奈奈未,你,以後再也別想從我身邊逃掉了。”他輕輕地嗅着她的體香,那身上自然散發而出的,淡淡的清香。“我的奈奈未,也要長大了呢。”
“別,別胡說。”橋本奈奈未扭了幾下,卻發現根本無法掙脫,她的身體越來越軟,很快已經就要完全不受控制了。“你,你要幹嘛。”
“只是,這樣。”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真,彷彿一個初生的嬰兒。“真希望,能永遠,停留在這一秒啊。”
“我也,希望。”
PS:我還沒有放棄我的夢想,希望,你們也不要放棄。即使被人詆譭,有些事,也是不得不去做的。如果不去做,那麼,你將是虛度這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