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身影,修身的銀色西服穿在他高大頎長的身軀上勾勒出一派尊貴冷豔,銀黑色的條紋領帶上別了一枚黑鑽打造的領帶夾,淡漠的抿着線條優美的薄脣,又恢復了一貫往常那個生人勿近的他,諱莫如深。
當銀炫冽走進來,酒吧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鴉雀無聲,酒吧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女人們都掩着嘴,睜大塗着五顏瞼妝的美眸驚訝的看着,男人們都畏畏縮縮的退在一邊,身子僵硬,連動一下都不敢動。
夜晚歌也看到他,瞳孔微緊,僵着身子定定的看着他。
銀炫冽脣邊噙着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走進酒吧。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陰暗角落裡的夜晚歌,他拔開筆挺的大腿,徑向她走過來。
他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對桌坐下,蹺起筆直的長腿,饒有興味的注視着她。
酒吧服務員趕緊送上店裡最好的酒,恭恭敬敬的遞上前來。
“少主……”
夜晚歌艱難的嚅動着嘴脣,看着他說。
據說銀炫冽從來不上酒吧,他家裡的酒櫃有世上最好的酒。可是今日,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銀炫冽嘴邊始終掛着頗有意味的笑容,低磁着聲音說道:
“叫我銀炫冽。”
夜晚歌怔了怔,靜靜垂瞼依順的說:
“是,銀炫冽先生。”
銀炫冽沒有再糾正她的話,他拿起桌子上服務員送上的威士忌,倒滿了兩杯,然後遞了一杯到夜晚歌的跟前。
“今天我突然想找人陪陪我喝喝酒。”
他纖長的手指端起酒杯,夜晚歌也只好硬繃繃的端起她的那一杯,碰了杯後,慢慢的啜入喉間。
譁,好辣的酒!幸好她能喝酒,否則立刻會醉酒眩暈。
銀炫冽好象也極能喝酒,小啜了幾口,臉頰絲毫醉意也沒有。
兩人只是靜靜的喝酒,銀炫冽脣邊噙着一絲淡笑的注視她,夜晚歌則僵着身子,連喝下的酒是什麼味道也不知道。坐在這裡,簡直比蹲監牢還難受。
過了一會兒,天色越來越晚,酒吧裡又漸漸熱鬧了起來。
新來的客人們都不知道坐在角落裡的銀炫冽,熱鬧的氣氛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時,島上的一對漂亮雙胞胎姐妹花興致勃勃的走進酒吧。
她們一邊走進來,一邊議論着:
“唉,美娜,你聽說了嗎?單飛通過了畢業測試,本來應該馬上離島的,可是他卻申請留在組織裡?”說話的是雙胞胎姐姐美姍。
“是嗎?姐姐?那不是太奇怪了嗎?單飛好不容易通過畢業測試,爲什麼要留下來?”
“誰知道呢?也許是爲了某個女人吧。”美娜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嫉恨的朝夜晚歌那邊瞟了一眼。
夜晚歌聽到美娜和美姍兩姐妹的對話,不由的一怔。
單飛通過了畢業測試,爲什麼還要選擇留在島上,繼續爲血玫瑰組織效命?
他做她的助理這麼久,她知道他一直想要離開……可是他卻選擇留下來?
“你在想什麼?”
銀炫冽突兀而低沉的聲音驚醒了她的思想。
夜晚歌猛然回神,發現他正帶着一絲複雜的眸光盯着她。
她一下驚的清醒過來,這裡還有銀炫冽在這裡,她怎麼就心無旁騖的想起單飛的事情來了呢?
“我……沒想什麼。”
夜晚歌低下頭,端起酒杯靜靜的啜了一口,掩飾着臉上不自然的表情。
“是嗎?”
銀炫冽慢慢咀嚼着她的話,一邊把玩着手中剔透的水晶酒杯,他深沉無比的黑眸瞬也不瞬的注視她,然後突然說道:“明天晚上,你到我的居所來一趟。”
夜晚歌驚愕的擡起頭望着他,問道:
“爲什麼?”
“一定要來,否則,你離島的事情就有變故!”
銀炫冽黑曜石般的瞳眸閃過一抹陰冷的顏色,全身彷彿被一股徹骨的寒氣籠罩着。
夜晚歌臉色驟然一白。
銀炫冽倏地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夜晚歌。他邁開筆挺的長腿,徑直離開了酒吧。
在吧檯附近的美娜和美姍姐妹這纔看見了銀炫冽,兩人的美眸張着大大的,驚愕的看着銀炫冽從她們身邊走過。
“少主怎麼會在這裡?”
“他從來不來這間酒吧,今晚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來了多久了,約翰,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