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兩個洞口,無來,地母姥姥以及魔竭,竺藤等人也受到了同樣的回擊,不得不退到洞外。
一時的勝利並沒有讓洞中衆人有些許的輕鬆,對手實在是太強大,出洞等於送死,可纖蘿和那些童子童女還得要出洞才能找到吃的東西,這裡又遠離三界,也遠離其他神仙的居所,想要找人相救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衆魔一直不走,洞中衆人跟本耗不起。
夏芸對媚娟道:“媚娟,你聰明,辦法多,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找到幫手。”媚娟看着衆人,眼神中充滿無奈。
“怎麼找,找誰呢?”夏芸同樣感到茫然
“當然只能是請一秋的師父和木子前輩帶人來爲我們解圍了。”媚娟說道。
“那誰去通知師尊他們呢?”葉一秋着急地說道。
金龍走上前來:“你們守在這裡,我去。”
“金龍,我和你一起去,兩個人好有個照應。”衣依擔心金龍一個人闖不出去。
七星大仙看着衣依,笑道:“夫唱婦隨,應該應該 可惜我們過去忙於修練,把人間的愛情給耽擱了。”
“七星大仙,你現在也可以找一個仙女爲妻的嘛。”夏芸打趣道。
“我可沒寒冰那樣的福分呀。”七星大仙笑道。
七星大仙邊說邊看了看蹲在一旁的寒冰,卻見他低着頭,不知又在想什麼?不忍再拿他開玩笑,便轉移了話題,看着金龍和衣依說道:“可是,你倆人怎樣才能離開七重天呢?”
六陽真人說道:“對了,我有一法,可以保證金龍和依衣離開七重天而不被竺藤他們發現。”
北斗仙君急問:“什麼辦法?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我有一個法器,是我師父五菱真人傳給我的。”六陽真人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布袋子,在手中晃了晃,接着說道:“這個布袋叫隱身袋,只要對着袋子稍微施法,袋子就能爲任何帶着他的人隱身,只有開了佛眼的人才能看到隱身者。”
六陽真人說完,把紅布袋放在手心,對着布袋吹了一口氣,又唸了幾句咒語,把布袋遞給衣依,說道:“衣依,你拿着布袋,拉着金龍的手,別人就看不到你們了,要注意,你二人的手要拉緊,一但鬆開,身上沒有布袋的人就失去了隱身的法力,另外是我的布袋只能讓你們隱身一個時辰,你們回來時,布袋已不管用。”
依衣道:“時間緊迫,那我們這就走了,大家一切小心。”
說完,衣依一手拉住金龍的手,一手接過六陽真人遞過來的紅布袋,眨眼間,二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纖蘿覺得好奇,走過去用手探了探二人適才站的地方,發現空無一物,於是伸了伸舌頭,說道:“這法器真的好神奇。”
接下來,山洞中衆人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各自找地方打坐休息,山洞中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聲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太陽落山,山洞裡漸漸黑了下來,洞頂的洞口沒有了透進洞來的光線,大家在黑暗中,多了幾分恐懼。
六陽真人忍不住說道:“七星大仙,快把燈點上吧 這洞黑的和你的心一樣了,好恐怖啊。”
七星大仙答道:“誰心黑,誰心裡清楚。”說完,把手一揮,十多盞明亮的油燈便已在洞壁泛起明亮的光芒,把山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六陽真人說道:“七星大仙,天上玉真宮,凝霞宮,菱花宮的燈臺都被你偷走了,人家三番五次來要,你都不還,你說你心黑不黑?”
七星大仙笑道:“我沒說不還,只是我還想再借一段時間。”
“可你都“借”了五萬年了。”六陽真人搖頭道。
七星大仙道:“再說了,那些燈臺放在我那七星山上,不是更漂亮嗎?他們可以隨時來欣賞的,只是他們不來。”
“我看你,就喜歡擺弄這些破燈臺,也不見你把它們修煉成法器,你這臉皮真夠厚的。”六陽真人笑道。
七星大仙打趣道:“你臉皮不厚?怎麼家裡的女人都不管,跑到這七重天來獨自逍遙?”
“那個女人我消受不起,就是一個潑婦,我可是被逼的,不像你,沒由來地偷別人的東西。”六陽真人嘆道。
北斗仙君說道:“我看你倆就別掐了 這讓一秋,媚娟他們這些小輩怎麼看你們,當務之急是養好精神,待金龍他們把和木子他們請來時,我們好放手和竺藤一夥拼死一搏”
六陽真人和七星大仙在相互擡槓時,媚娟,夏芸,纖蘿和葉一秋聽得直想笑,卻又忍着不便笑出聲來,可待北斗仙君說完時,纖蘿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六陽真人和七星大仙這才似乎聽到了北斗仙君的話,都有些臉紅,不再言語。
接下來,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許久,沒有人說一句話。
洞外開始起風,每一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從洞口傳來的淒厲的風聲。
葉一秋知道,七重天白天幾乎不颳風,到了晚上,風特別的大,風聲就像鬼哭狼嚎,非常嚇人,這兩年過來,到了晚上,纖蘿就不敢出門,也許是給狐狸精嚇過之後特別怕聽野獸的叫聲。
這樣的夜裡,聽着這樣的風聲,纖蘿自然感到特別害怕,他低着頭坐在角落裡,身體略微有些顫抖,這一切,正好被葉一秋看到。
葉一秋走到纖蘿身邊,問纖蘿:“纖蘿,你不舒服嗎?”
纖蘿擡起頭來,看着葉一秋答:“沒什麼,只是有些頭疼。”
看着纖蘿,葉一秋才發現,纖蘿瘦了,臉上顯出了憔悴,雙眼也少了往日的光彩。
葉一秋想,爲了修練成仙,纖蘿背了太多的壓力,自己和夏芸都已成仙,可以自由進出七重天,而纖蘿還不能,這不是因爲她努力不夠,只是修練是需要時間的,纖蘿修練的時間還不能和他與夏芸比,而她不能成仙,就不能離開這裡,可是自己卻幫不上他一點忙。還有,自己對纖蘿關心得實在是太少,特別是認識了段琳和媚娟以後,自己心中牽掛更多的是段琳和媚娟,有時,甚至夏芸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都勝過了纖蘿。
“一秋哥,你怎麼了?”見葉一秋呆呆的看着自己,纖蘿奇怪地問。
聞言,葉一秋才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幾個月來,辛苦你了,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纖蘿道:“這一久,爲了成仙,我每天比以前多修練一兩個時辰,所以比較累,不過這是值得的。”
“纖蘿,其實,修練要的是時日與機緣,每天把自己弄得很累,有時候適得其反。”一旁的媚娟道。
“纖蘿,媚娟說得對,你也不用着急,修成仙是遲早的事,再說了,我們都應該感到高興,不但大難不死,還在幾位仙人幫助我們修練。”夏芸也來安慰纖蘿。
媚娟道:“對呀 你什麼時候修成仙,就是什麼樣子,如果年輕輕的就修成仙,你就青春永葆了,多好呀,所以,纖蘿姑娘,你是幸運的。”
纖蘿嘆道:“可我還沒修成仙呀。”
媚娟道:“不是快了嗎,所以不用急。”
“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來。”六陽真人突然說道。
“六陽真人,別賣關子,什麼事?快說呀。”七星大仙催促道。
“很多年以前,這個山洞被如來施過咒的,所以在這裡修練可能會有加持之力,而且魔教衆人的魔力在洞中會大打折扣。”六陽真人略顯神秘地說。
北斗仙君奇道:“六陽真人,你怎麼知道的?以前你怎麼沒跟我們說起過?”
六陽真人道:“這是七重天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七星大仙着急地說道:“我們聽着呢,你快說吧,別繞來繞去啦。”
六陽真人說道:“二百萬年前,三界魔教異軍突起,神界幾乎被魔教所滅。神界最後殘留的數十人逃到了七重天的這個山洞中,魔教追到了七重天,圍在山洞外準備攻打山洞,眼見神界就要覆滅,如來感念神界對三界衆生的護佑,也爲三界衆生不再被魔教所折磨,對山洞施了咒,使魔教衆人的魔力在山洞中減爲十分之一,神界因此得以保全。”
“難怪我就覺得在這個洞裡不得勁,原來如此呀,六陽真人,你怎麼知道得那麼多呢?”媚娟問。
六陽真人笑答:“在我的龍陽山山上有一塊石碑,上面對這一事件記述得清清楚楚,等出去後,你們都可以去看看。”
“六陽真人,神界衆人連山洞都出不去,又怎能自保?難道也是靠如來相助?”夏芸奇怪地問。
六陽真人道:“這個,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謎底應該就在這個洞中。”
聽了六陽真人所言,葉一秋才弄明白,天魔,地魔,無來,地母姥姥,摩竭,竺藤師兄弟如此厲害,卻攻不進洞來的原因是如來在洞中施了咒,在洞中,他們的魔力大打折扣,另外,神界最後能取勝,說明雙方力量反轉,這事又是怎麼發生的呢?這山洞中一定還藏着什麼秘密?
葉一秋這樣想着,走到一邊,閉眼打坐,打開法眼查看洞中情形,發現山洞有兩層,他們在的是上層,上層以下數丈,還有一層。上層山洞窄而短,下層寬而長,上下層之間有數個寬丈許的傾斜山洞相連,葉一秋決定,下到下面的洞中一看究竟。
聽到葉一秋說要去查看下層山洞,纖蘿走過來說道:“一秋,我和你一起去。”
葉一秋看着纖蘿說道:“你不怕嗎?”纖蘿道:“跟着你,我什麼都不怕。”
“那我們走吧!”葉一秋說完,取下血滴子,遞給媚娟,說:“媚娟,你們小心防範,我和纖蘿去去就回。”
媚娟接過血滴子,說:“一秋,纖蘿,你們放心去吧,這裡我們守着。”
葉一秋順手抓了一盞燈,拉着纖蘿往洞中走,走出數十丈,見山洞一側有一叉洞。兩人小心翼翼鑽進叉洞,好像是事先就設計好的,洞口大小剛好能容兩人並排通過,而腳下也十分平坦,順着山洞斜斜往下走了十多丈後,葉一秋和纖蘿來到了葉一秋之前見到的下層山洞中。
因爲山洞較深,洞中特別寒冷,纖蘿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葉一秋也感受到了襲人的寒氣,於是,二人邊走邊運氣暖身。
山洞很寬大,洞壁掛滿了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讓人目眩。
兩人顧不上欣賞洞中美景,小心翼翼往前走,一直走到山洞的盡頭,沒發現任何特異之處,於是二人又從原路返回。
當兩人走到一個巨大的石柱旁時,纖蘿發現,石柱一側,黑乎乎的,似乎有一個洞口。
纖蘿拉了拉葉一秋,而後用手指着黑暗的地方說:“一秋哥,你用燈照一下這邊,這裡好像有一個洞口。”
葉一秋順着纖蘿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側黑呼呼的,於是拉着纖蘿走了過去,擡起燈仔細一照,一個六尺高五尺寬的洞口赫然出現在眼前。
葉一秋剛想往裡走,纖蘿一下拉住了他說道:“一秋哥,我有些害怕。”
“不用怕,有我在呢。”葉一秋也感到害怕,但他不能表露。
“我怎麼感到這洞裡陰森森的,一定有什麼鬼怪在裡面。”纖蘿不無擔心地說。
葉一秋道:“不用怕,我們在七重天都兩年多了,如果有什麼鬼怪,我們怎麼不知,幾位仙人在這裡也有十多萬年了,可他們也沒說這裡有什麼鬼怪呀。”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纖蘿邊說,纖蘿邊取下帶在手腕上的金鐲子,將它拿在手中,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