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此時此刻的她,在驚慌無助間,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個照料了自己數天的老婦人了。
“別喊了,她不在,就算你喊破了喉嚨,她也不會出現的。”頭頂響起男人那低沉、陰冷的聲音。
男人望着她的頭顱,嘴角微微往上一揚:“再說了,她是我的僕人,就算她在,你以爲她會爲了你一個外人而忤逆我這主子的意思來救你嗎?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爲好,這裡是我的地盤,在這裡,我即便要對你怎麼樣,你都只能認命。”
他一言道明瞭事實。
葉初雲迅速鎮定下來,他說的沒錯,自己是被嚇暈了頭,纔會變得歇斯底里。當明白一切的掙扎都是徒然,她冷靜了下來。
身子被對方有力的手臂強行按在牀榻上,葉初雲吃力地扭過頭,對着他怒目相向。
這男人完全漠視她這殺人似的目光,那黑不見底的眸子微微往下一移,視線轉移到她的背後---那白皙的肌膚上陣橫着數條可怖的血痕,是皮鞭抽出來的。
如此被強逼着將自己背後的肌膚呈現在一個男人眼前,讓葉初雲感受到一股從不曾有過的屈辱感,但她動彈不得,反抗不得。
她雙手不由得緊緊攥住身上的軟軟的錦被,咬緊牙關。
那男人鬆開她,拿起藥膏開始給她上藥。
她沒再逃,也沒再掙扎,異常安靜地伏在牀榻上,感受着那帶着粗繭的手指劃過她背後的肌膚,默默地忍受着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那張倔強的臉孔一陣青一陣白。
男人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繼續給她上藥。
由始至終她的身子都是緊繃着,心幾乎要蹦跳出胸膛。這一刻,她是真的緊張。
死,她都可以豁出去,但這卻又與生死無關,她害怕受辱。害怕身後這男人會打起那齷齪的主意,這是她寧可死都無法承受的。
神經緊繃着---直到那隻大手鬆開了她。
身子得到了自由,她急切地抓過錦被,重新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男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早已看透了她的想法,也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因此嘴角上那一絲笑意不曾消失,望着將錦被裹得僅露出一個頭顱的她,他眼底的玩味更濃。
但見他一臉從容地望着她,緩緩說道:“放心,我對帶着藥味、且一身是傷的女人提不起興致。”
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葉初雲那蒼白臉頓時一片赤紅,她惱羞成怒地瞪視着他,大聲道:“你出去---”
這女人怎麼永遠學不乖?
男人淡淡地望着她,說道:“這是我的房間,你睡的是我的牀,裹的是我的被,你讓我到哪裡去?”
葉初雲一楞,當她消化了他話中的意思之時,剛放鬆下來的神經頓時又緊繃起來。
男人沒有理會她,而是開始收拾起那些藥罐、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