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宇乾猛的回過神來,然後高聲喊道:“兄弟,看來我們上了雙龍盤的當了,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老頭兒是吉泰然,所以纔沒敢動手。既然他們不拿我們當兄弟,那麼我們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裡給他們陪葬了,我們快走!”
他的話一說完,樂宇乾和樂宇昆兩個人同時轉回身去,縱身就想要逃走。
潘躍生一看樂家兄弟要逃,就知道以自己和馮寶臣兩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會是吉泰然的對手,他也想借着這個機會一起逃命。可是他剛剛一搖動身體,卻被站在他身邊的馮寶臣一把抓住了胳膊。
馮寶臣低聲道:“我們且看樂家兄弟是否能夠逃得脫,如果吉泰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給抓回來了,那麼我們兄弟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反而會更加的激怒了吉泰然。”
還沒等馮寶臣的話說完,吉泰然就已經出手了。他看着樂家兄弟逃走了背影,腳步連動也沒動一下,只是伸出了雙手,照着樂家兄弟逃走的方向憑空抓了過去。
樂家兄弟現在是背對着吉泰然在逃命,他們當然不會看到什麼異常。但是面對着吉泰然的馮寶臣和潘躍生兩個人看得清楚,雖然吉泰然只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但是這一雙手臂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在地上的影子卻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普通人在太陽底下伸出手臂的時候,地面上的影子幾乎就是與手臂的大小相同。可是吉泰然則完全不一樣,當他伸出了兩條手臂的時候,映射在地面上的影子變得無比的龐大。五指展開就好似兩棵巨大的樹冠,而兩條胳膊的影子與兩根樹幹的長寬一般不二。
吉泰然伸出手去啪的一抓,再看樂宇乾和樂宇昆兩個人,馬上就被憑空提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掐着他們的脖子一樣,但是在虛空中又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樂家兄弟被捏得滿臉通紅,連表情都扭曲了。他們的雙手在自己脖子的周圍亂舞,可是卻碰不到任何的東西。
隨着吉泰然手臂不斷的向回收,樂家兄弟兩個人也在慢慢的向回飄動,他們的雙腳現在都距離地面有一尺左右的距離,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幽靈在飄動一樣。
潘躍生現在從心往外的感謝着馮寶臣,如果剛剛不是馮寶臣把自己拉了回來,只怕自己也會像樂家兄弟一樣,被兩隻無形的大手給捉回來。
吉泰然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手臂,把兩個飄動的人送到了雙龍盤的面前。馮寶臣和潘躍生擡起頭來看着就快要被掐死了的樂家兄弟,自己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當雙龍看見二虎就要在自己的面前被活活的掐死,他們的心也隨着一起碎了。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雙龍與武聖居的七虎相處得非常好,可是現在,雙龍不僅因爲二虎痛碎了心,還被吉泰然給嚇破了膽。
他們現在都非常的清楚,憑着自己手中的判官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鬥得過吉泰然的。就算是總舵主武平川來了,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的好辦法。
吉泰然此時已經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他看着雙龍道:“看來你們兩個人還是要比他們明智一些,你們給我記住了,在我沒有讓你們離開之前,就算是你們肋生雙翼,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馮寶臣和潘躍生兩個人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垂手站在那裡,什麼也不敢說,就連表情之中也不敢有半點的憤怒。
吉泰然又道:“現在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想私自逃走的代價是什麼。”說完他把自己張開了雙掌緊緊的握成了拳。隨着他的這個動作,樂宇乾和樂宇昆兄弟的脖子整個斷掉了,頓時氣絕而亡。
吉泰然接着一鬆手,兩臂自然的垂了下來,而樂家兄弟也從半空中掉落了下來。當兩具屍體倒在了雙龍的面前,他們的眼中就再也止不住淚水了。可是就連雙龍自己也不知道,這眼淚到底是因爲樂家兄弟流出來的,還是被吉泰然給嚇出來的。
吉泰然看着雙龍道:“老夫我本是一個修道之人,雖然我們並沒有佛家那麼多的戒律,但是也應該本着一顆萬物自生自滅的自然之心。若不是這兩個畜生率先出言冒犯,我也不至於就要了他們的性命。而你們兩個還活着的奴才,難道還要讓我再重複一次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雙龍聽完不敢怠慢,他們顫抖着身體,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武平雲的面前,然後蹲下身去,把武平雲身上的綁繩全部解開了。
武平雲躺在那裡把一切都聽得明白,他也沒有想到吉泰然會這麼厲害,看來自己在決心孝敬吉泰然的同時,也要盡力的勸說他不要大開殺戒。如果讓吉泰然帶領着整個玄牝門瘋狂起來,到時別說是武林,只怕就連大明王朝也會江山不保。
馮寶臣和潘躍生兩個人剛剛解開了武平雲身上的繩索,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後衣領,把他們兩個人給提了起來。他們知道這一定又是吉泰然的妖術所至。
吉泰然在虛空中抓住了他們,又把他們憑空提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擡着頭道:“我若是想要了你們的性命,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過我暫時還不想這麼做,你們可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馮寶臣和潘躍生兩個人現在已經被嚇得順着褲子在淌着尿,相信每一個剛剛看到了樂家兄弟死去的人,也再受不了吉泰然這樣的驚嚇了。
潘躍生見吉泰然發問就連忙道:“我知道您老人家有好生之德,而我們兄弟又沒有做什麼錯事,所以您一定會放我們離開的。”
吉泰然冷笑了幾聲道:“好一個不要臉的奴才,你們綁了我的珍兒在先,還敢說自己沒犯過什麼錯。就憑着你們捆綁我的珍兒這一件事,就算是老夫我殺你們千百回也出不了心中的這口惡氣!”
聽完了吉泰然的話,潘躍生和馮寶臣兩個人的身體已經哆嗦成了一團,現在的武聖居雙龍就像是兩個等待被宰割的羔羊,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
吉泰然接着道:“我不殺你們,就是想讓你們滾回武聖居總舵去,也好給你們的總舵主武平川帶個話。告訴他綁我珍兒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你們讓武平川洗乾淨了脖子等着我去取他的項上人頭,等我到了武聖居的時候,再連你們一起殺,你們聽懂了嗎?”
馮寶臣戰戰兢兢的道:“聽懂了聽懂了,您老人家能夠讓我們兄弟多活一天,就算是對我們最大的恩賜了,謝謝您的暫時不殺之恩。”
吉泰然聽完呵呵一笑道是:“這倒是像句人說的話,如果你們一直這樣表現,到時也許我會突生憐憫之心放過你們。”
馮寶臣道:“是是是,只要您老人家能夠開心,讓我們兄弟怎樣做都行。”
吉泰然點了點頭道:“好,我就先信你們一次。不過你們可要記清楚了,你們眼中所謂的武平雲,他的真實名姓叫珍兒,他的真實身份是我吉泰然的兒子。以後不管你們在何地見到了我的珍兒,都必須要像恭敬我那樣去恭敬他。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們有半點的怠慢,那麼就算是你們遠在千里之外,我也會瞬間出現在你們的面前,要了你們的狗命。你們記住了嗎?”
潘躍生和馮寶臣這樣明白,爲什麼武平雲剛剛一出事,身爲玄牝門當家人的吉泰然就出現了。原來武平雲的原名叫珍兒,而他就是讓所有江湖人都聞名喪膽的吉泰然的親生兒子。怪不得武平雲能夠爬天索入雲端斬蚺蛇,以他和吉泰然的父子關係,這一切的發生就都不會是偶然的。
馮寶臣趕忙回話道:“請您老人家放心,只要日後我們見到了武堂主。。。。。。不是,是貴公子珍兒,我們必然會像對待您一樣的去恭敬他。如果您老人家信得過我們,那麼我們兄弟就完全可以擁護貴公子榮升我們武聖居的總舵主。”
吉泰然聽完哈哈的狂笑道:“若是你們這樣做,那老夫我就不再那麼生氣了。可是你們的武聖居老夫我並不稀罕,武聖居的總舵主一職也並不是我的珍兒所努力的方向。我答應過我的珍兒,我會親手把整個江湖都拿下來,以後珍兒就是武林之主。”
潘躍生和馮寶臣兩個人實在是想不到,吉泰然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野心。不過憑着吉泰然的個人能力,和他所掌控的玄牝門勢力來說,想要做到這一點也並非是沒有可能。
潘躍生道:“請您老人家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兄弟就鐵了心的跟着貴公子了。只要他一聲令下,就算是讓我們兄弟跳油鍋,我們也會在所不惜。”
吉泰然點了點頭道:“如果你們是發自內心這麼說的,那我保證你們會活很久。不過你們若是口不應心,那就別怪老夫我手下無情了。”
馮寶臣道:“不敢,不敢,我們兄弟必然會說到做到。”
吉泰然聽完便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同時也把他們兩個人輕輕的放了下來,然後道:“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我以後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接下來我和珍兒還要單獨相處一會兒,你們兩個奴才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