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才人,你不必拿這話唬嚇奴婢,奴婢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來辦事,還愣着幹什麼,快把藥給喂下去!”
羊獻蓉的雙手都被抓住,有人甚至趁機扯着她的頭髮,扯她的頭皮發疼,不得不揚起了頭,眼睜睜的看着春香將那藥湊近了她嘴邊,又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
“喝,你快喝下去!”
春香的面色猙獰,恨不得將的嘴直接掰開,羊獻蓉抵不過她的重力,嘴巴被她捏開了少許,眼見着這藥就要灌入!門口處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卻是柔音帶着幾個宮女太監過來了,紅袖疾步上前,啪嗒一身,直接將那碗藥給打翻在地,又將那幾個宮女給扯開,緊緊的將羊獻蓉護在身後,春香眸色陰冷的看了她一樣:“大膽!皇后娘娘御賜的藥都敢打翻,你有幾個膽子?”
柔音此時也冷然出聲:“這裡是仁壽宮,你一個奴婢,不經通傳,隨意亂闖,已是犯了宮規,怎可還如此囂張?”
春香自從伺候皇后之後便再沒受過這種訓斥,不過這人是太后跟前得臉的宮女,她也不好太過得罪,微收斂道:“這是娘娘的旨意。”
“縱是容郡主承寵了,需服避子湯,也該是御前太監送來,哪裡輪的到你?太后禮佛,向來不問後宮之事,可容郡主是太后親賜,不是一般嬪妃。”
春香一看這情形,想着這藥已經撒了,又是在仁壽宮,不好再繼續糾纏,便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便帶着這些太監走了。
羊獻蓉下巴之處一片青紫,看着有些駭人,紅袖心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那些人怎麼能這麼大膽,小姐你可是容郡主,她們也敢如此欺辱。”
“我已經不是容郡主,而只是個小小才人,她們自然敢了。”
羊獻蓉嘲諷的笑的笑,看向了柔音,朝她道:“多謝柔音姑姑。”
柔音頗爲憐惜的看着她:“容郡主,今日一早,皇上便下令,封你爲才人,賜居芙蓉殿,那兒的主位是蔣婕妤,並不好相與。”
“謝柔音姑姑提醒,獻蓉收拾一番之後,便去向太后娘娘那請安。”
柔音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紅袖,扶着我去梳妝檯。”
紅袖連忙攙扶住了她,急聲問:“小姐,你怎麼了?”
羊獻蓉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身子有些發顫,在那銅鏡前坐下,額頭上滲出了薄汗來。
“紅袖,你用錦帕將浸些藥汁來。”
紅袖如她所言,將藥汁取來,羊獻蓉細細聞了聞,眉頭緊鎖了起來,紅袖疑聲問:“小姐,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疑心罷了,待會請太醫來看看。”
看來,太后這麼做,以她爲藉口,意在立威,爲了不是她,更多的是仁壽宮的尊嚴,畢竟,春香一介宮女,竟闖到仁壽來,逼她喝下避子藥,已經是失了分寸,破了規矩,這事太后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