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皇后示意春香將那披風給披到她的身上,知翠一看,嚇的忙朝後縮,她這一表現,已經暴露了,她的確是知道這件披風有異樣,賈皇后看着她恨不得剮下她的肉來!
“只要你說出你背後指使者,本宮饒你不死。”
“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
賈皇后怒極而笑:“好,真是好!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春香,她家中還有什麼親人?”
“奴婢記着,她家中還有個老母親。”
“好好伺候一下她的老母親,將她千刀萬剮了,剁成了肉泥。”
“是。”
知翠駭的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了起來,拼命的磕了幾個響頭:“娘娘,求您饒了奴婢的母親,她命苦,且年歲已高,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賈皇后神色突然那顯得十分溫柔了下來,輕聲道:“知翠,要害她的人是你,在你背主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後果纔對,你說出來幕後指使者是誰,本宮或許會饒了你母親。”
知翠咬了咬牙,半響都沒說話,賈皇后嗤笑道:“看來,你對你那位主子還真是忠心啊,竟讓你連你的老母親都不顧,那好,本宮成全了你的忠心,春香,記着千刀萬剮的時候,用人蔘吊着命,千萬不要讓她立即就死了,讓她撐到最後一刀才死,明白嗎?”
她說的甚是嚇人,但知翠卻清楚,她的確會這麼做,伺候司馬女彥的那些宮女太監,如今活着的,就剩下她一個!
“奴婢....奴婢說,是.....是孟淑儀指使的。”
賈皇后臉上笑意淡了去,眼底劃過一絲殺意,逼問道:“她爲何要害帝姬?”
“她....爲了陷害羊婕妤,還有,她入宮這麼多年,卻生不出孩子,她以爲是娘娘你暗中下的手,一直在你手中戰戰兢兢的過活,早就受夠了,整件事都是她暗中策劃,讓奴婢將所有的罪責都往羊婕妤身上推。”
“你爲何如此聽她的話?”
知翠低下了頭,艱難道:“奴婢.....奴婢與一名禁衛軍有染,被她拿住了把柄,這事一旦查出來便是死罪,奴婢不得不聽她的話。”
這話聽起來,倒是有幾分可信。
賈皇后擺了擺手,讓人將她拖了下去,大理石板上血跡一片,宮女們趕緊上前將那血跡給擦拭乾淨了,賈皇后又吩咐人將那披風給拿下去燒了。
“娘娘,孟淑儀那個賤人簡直不知好歹!虧娘娘如此看重她,若非娘娘,她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真是隻白眼狼。”
賈皇后閉眼假寐,手輕釦着軟榻之上,突然眼一睜,殺機暗露!
“不,不會是孟淑儀。”
春香驚詫的看着她,疑聲道:“可....可是.....”
“她沒那個膽子,孟觀還替本宮作事,孟家上下六十餘條的性命,她哪裡敢這麼做?本宮有多寵愛司馬女彥,她是清楚的,她若真敢置司馬女彥於死地,本宮會夷孟家三族!!”
“可...可知翠那賤婢卻指認了孟淑儀,再說了,若不是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