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蓉,是你嗎?獻蓉?”
“皇上,臣妾是卜顰啊,是您的正妻,也是你的皇后,你不記得嗎?”
卜顰撲在他身上,卻不料,他一個大力將她推開了,冷聲訓斥:“朕的皇后,只會是羊獻蓉,絕不會其他人!”
卜顰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說什麼?他根本無意於立她爲後,她是他的正妻,從未有寵,如今連該有的地位都不可得嗎?!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宮殿,心底的怨恨噴薄而出,羊獻蓉.....她該死!
因還未立後,她名分未定,就連本宮的自稱也不可,夜已深,漆黑如墨,含着陰冷的殺機!
石勒離開皇宮之後,便吩咐部隊回冀州,羊獻蓉與那些女眷侍妾安排在一處,並讓人看守着,如此一來,也算是掩人耳目了。
馬車之上,她摟着劉襲,劉熙被抱走了,安排在別處,這是石勒的安排,就算她能逃,也得顧及劉熙。
與她同在馬車之上的,則是宋娉婷,她一直陰冷的盯着她。
“你不是說,不會讓我跟石勒一起回去嗎?”
羊獻蓉試探性的問,宋娉婷冷笑:“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逃走?”
“你真願意放我走?難道不怕石勒怪罪?”
“到時,將所有的錯處推到你身上便是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
羊獻蓉不信她,不過,這個時候,就算不信,也得暫時按捺下來,見機行事了。
“那我的大兒子跟我的侍衛呢?”
“你還真是貪心,石勒是個疑心極重之人,所以纔將你們分開關押,你想連你的大兒子也救了,這十分困難。”
羊獻蓉也清楚,這事沒那麼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用飯之時,她遞給了羊獻蓉一碗藥,讓她服劉襲服下。
劉襲的病好了不少,只是還偶有咳嗽,羊獻蓉先嚐了幾口,才喂他喝下,不久之後,劉襲的病情便加重了,甚至一度呼吸困難!
羊獻蓉驚慌之極,待宋娉婷上車之時,撲身其上,用簪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要害我孩兒性命!”
“不,我只是助你們離開軍營,他不會有事,只要將這事上報,你在石勒面前鬧上一番,爲避免鬧出更大的動靜,他便會安排我們另走,最多派人護送罷了。”
羊獻蓉的簪子卻又刺入了兩分,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籌謀,可你不該拿我孩兒的性命開玩笑!”
鮮血立即滲了出來,她有殺她之心!更敢真的對她動手!
“羊獻蓉,你先冷靜,我保證他絕對沒事,你要是想離開,只有聽我安排。”
“我不管你什麼安排,我的兒子一旦出了任何事,我都會讓你陪葬!我說到做到!”
宋娉婷捂着脖子出去了,稍微包紮了一番之後,便去找了石勒,稟告劉襲的狀況。
不多時,石勒便走了進來,羊獻蓉抱着劉襲,哭紅了眼,見他進來,便哀聲道:“我的兒子……我的襲兒病的更重了,他需要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