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走吧,我求求你,快走吧”血從臉上慢慢滑落,盔甲上焦黑的顏色,一個士兵一低頭,血液滴落在黃土地上。

“殿下,你要好好活下去,爲了東嶽,爲了陛下”另外一個士兵伸出雙手,密密麻麻的刀傷遍佈,深黑色凝固的血液像一個個烏黑的水晶塊,當手接觸到尚羽身上時,士兵用盡最後一點力氣。

尚羽被推開了,被推開後的尚羽留下了溫熱的淚滴,作爲東嶽帝國的未來儲君,他從小被灌輸了寧死不淚的思想。但是十字軍的鐵蹄踏破了帝都,當帝都萬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當自己父皇生死未知,他流淚了。

“不,不,不”大喊三聲後,尚羽跪下了,他向最後的兩個戰士三鞠躬後,隨後用劍將留了十八年的長髮切下,他向着帝都方向鬆開了握緊髮絲的手,輕柔的羽發,在微風下,飄向帝都。

少祭祀憑空出現在尚羽面前,紅色格調長袍上鑲嵌着一縷縷金絲,少祭祀藍色的瞳孔一絲精光涌現。

“你還在掙扎”

尚羽聞聲回頭,當目光停留在在少祭祀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睛裡血絲一條一條的浮現。

“啊”尚羽執劍而上,不過劍被定在空中。

“你用東方的武功對付魔法的我們簡直蜉蝣撼樹”從少祭祀手心透射出一絲幽藍色光,隨即幽藍色的光像一條散發着幽光的小蛇一圈一圈的繞在尚羽的劍上。

“我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從劍上傳遞過來的力量讓尚羽感到手臂發麻。

“別爲自己弱小而找藉口”少祭祀此時眼神飄向尚羽後方,他從那個方向感受到了戰意。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少祭祀冰冷的藍眸鎖定了尚羽後方一個山丘,他右手中一道幽暗的藍色光團像風一般快速朝山丘飛去。

洛齊天看見了少祭祀的面容後,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那是他忘不了面容。但是看見了尚羽情形後他只能壓抑住那份情感。他悄悄從腰間抽出一把劍,劍是金黃色的劍柄,劍柄形似龍頭,劍身上游龍戲鳳。此刻他正好看見了藍色冷眸,它是那麼陌生。

“當”幽藍色的光團被金劍從中間斬斷。

“孩子,你父親還好嗎”洛城主從山丘後面走出,望向少祭祀目光一片柔和。

“你不配知道”少祭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咬牙切齒地向洛城主說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洛城主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自欺欺人的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少祭祀心中也明白了,但是他是不會承認,永遠也不會承認。

“你是洛無情,洛問天是你爹”

“不,我不是洛無情,我是少祭祀,這世上沒有洛無情這個人”少祭祀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是你爺爺”

“不,你不是,你不是,當你把你兒子冒充質子送給教廷後,你和洛問天從那天起沒有半分關係。”少祭祀加大了對尚羽劍上的力道。

尚羽手上的劍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殿下,老臣來了”洛城主看見尚羽抵擋不住後,一個閃身立即到達尚羽旁邊,金黃色的劍挑飛了夾在尚羽和少祭祀之間的劍,隨後一劍波了少祭祀手中幽光球。

“哼,既然你要和光明教廷作對,你的洛城將會是下一個目標,而你就是我現在的目標”平復心情的少祭祀此刻手中已經快速聚集了一個幽暗的散發令人心寒的藍光。

“既然你不認我,你就殺了我把,不過我有一個遺願,請放了尚羽”洛城主將尚羽護在身後。

“你真以爲我敢不敢殺你”幽藍色光球隨着少祭祀的行動而快速飛躍到洛城主的眉心上方,不過在貼近洛城主眉心一發之居的時候停在半空中。

洛城主看見幽藍色光球朝自己而來的時候,他安然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光球。

“你爲什麼不躲”少祭祀看着面前已經閉上眼睛的老人一眼,隨後目光遠眺他處,呆了呆。

還未等洛城主說話,幽藍色的光球在洛城主眉心上方一點一點消失。

“你走吧,你走,別讓我下次遇見你”

“走吧,殿下”洛城主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在少祭祀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後轉身攙扶着尚羽。

尚羽狠狠的瞪一眼少祭祀,隨後在洛城主的攙扶下漸漸遠去。

“爲什麼你這麼軟弱,爲什麼你下不了手,你可記得自己在西方教廷裡的生活是怎麼下賤,你可記得在教廷中自己發過的血誓,爲什麼”少祭祀看見了洛城主和尚羽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少祭祀紅色鑲嵌着金絲的長袍上一滴水珠正緩緩滑落着,少祭祀一雙手掩着面,跪在了地上,聲音有些發顫。

過了半響,跪在地上掩面的少祭祀一雙手徐徐從臉部分離,隨之便是他面無表情,平靜的外表下,似乎看不出點什麼其他東西。

“哼”目光在洛城主和尚羽離開的方向再次停留會,最後消失在原地。

入了夜,滄溟心事重重的走在長廊中,月光透過大樟樹的樹梢,斜射在庭院中,滄溟依照了五年前的習慣,走到了紫樟樹樹下,然後爬上了樹幹,坐在樹幹上,望着月空發呆。

“別動,跟我走吧”寒刃抵在滄溟的脖子上,一絲柔發從滄溟的眼前飄落。

“你是誰”滄溟問道

“走不走”寒刃劃破了滄溟的肌膚,一絲涼意從寒刃擴散。

滄溟轉過頭,呆了呆,在他身後的是一個金黃色長髮披肩而下,一身紫色皮甲,天藍色眸子盯着自己,以及一張精緻的臉。

頸部一絲痛意讓滄溟不得不任由這個金黃色長髮,一身紫色皮甲,一張完美無暇的西方女子帶走。

洛城外面樹林中滄溟被綁在一棵樹下,樹上一個女子平躺在樹枝上。

“喂,你叫什麼名字”滄溟偏着頭望着樹枝上的女子說到。

“你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告訴我吧”見女子絲毫不動,語氣有了一絲乞求的意味。

“碧瓦娜,你應該閉上你的嘴,我的刀子很不喜歡吵吵嚷嚷傢伙”碧瓦娜玉手拿着匕首,匕首反射月光的清冷。

滄溟不再與碧瓦娜說話,只是看着碧瓦娜呆了。

“該死的大祭司,我發出了消息,這時候應該到了,欺騙我碧瓦娜的下場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亡”如果到天亮的時候他還沒拿錢來換取獵物,那麼我只有殺了獵物,然後殺了發佈賞金的人,沒有價值的獵物,沒有誠信的人,都該死,應該早點去見神。

不知不覺,滄溟進入了夢鄉,此時天色也呈現了魚肚色,碧瓦娜翻身從樹枝上下來,玉手中悄然出現了一個匕首。

碧瓦娜看着深陷睡眠中的滄溟,古井無波的面容沒有起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