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鋒之大有深意看着蔣中正,蔣中正被看的有點心虛,略低下頭。‘毛’鋒之若有所指說道:“姐夫,我還不知道你麼?你就別如此了!想當初督戰第一軍的時候,你可不是如此!許崇智此人真的與你如此‘交’厚?有時候擋路了就是擋路了,無非就看自己如何選擇!是越階而上,還是頹然放棄!我相信姐夫自己已經有了決定不是?!所以說啊,你我就不要如此客套!”
蔣中正臉‘色’微微一變,他立刻恢復平靜,他說道:“你我能一起同殿爲臣那真是緣分,固然你如今職位已經遠在我之上,但是這不能妨礙我是你姐夫的事實,有些話我還是需要說!”
‘毛’鋒之面容不改淡淡說道:“還請姐夫指教一二。”
蔣中正非常認真看着‘毛’鋒之說道:“鋒之,你到底爲了什麼?或者說你的目標是什麼?我一直在琢磨你!說你是爲了自己,但是爲什麼你還會在局勢不明的時候投靠了總理,斷然攻擊陳炯明部?當時你完全可以率部抵禦住許崇智的攻擊!現如今你又完全沒有顧忌‘交’出‘潮’梅汕惠治權,難道不知道這些地方是你的根基?一但沒有了這些,你就是無根之萍!”
‘毛’鋒之淡淡說道:“繼續!”
蔣中正愣了愣但還是照辦接着說道:“說你是野心勃勃之輩,這也完全如此,你到了廣州這短時間,你真的是手段頻出,手段之毒辣老道我都不得不佩服!先有楊希閔尾大不掉,後有陳廉伯虎伺一旁,這兩塊心病卻被你毫不猶豫清除,損失也同樣微乎其微!你秉持總理指示,你加入中共,可又與中共聯繫頻繁,固然有爭執,但是卻成功站住了腳,現在李大Z、譚平S之輩都是拿你絲毫沒有辦法!現在你幾位夫人的孃家已經與宋家聯合,相信江浙財團必然會與之結盟,到那時候,只要軍力準備充分,北伐一但成行,則江浙滬毫無懸念!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如何?你是想取總理而代之,還是靜等總理故去方動手?”
‘毛’鋒之聽了蔣中正這番言語後,他呵呵笑了笑,接着他正容說道:“姐夫,你這麼分析我的所作所爲,如此關心,這何嘗不是你的雄心在作怪嗎?我不相信你會笑看風雲淡!你此番話如此試探於我,這讓我該如何看待於你?總理在一日,我‘毛’鋒之必然不會生事,我是國民D黨員,是執委會候補委員,換在滿清時候,我也是再清楚不過的革命黨!如果衆人推我上位,難道我不上位?簡而言之,一切看總理決定如何?現在什麼都是過早,我只是想自保而已,我到了如今的地步,我還能退卻嗎?我這麼多家人,這麼多家產,足夠吸引貪婪之輩了!說的更偉大一些,我就是想趁早結束內戰,就是想趁早想讓國家休養生息,希望國家能早日復興崛起,我中華之國應恢復昔日上國之風采!是誰領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國家走上如此道路,我算什麼?我只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黃口小兒罷了!”
‘毛’鋒之也確實是肺腑之言,這點蔣中正清楚,能說出這些還能怎樣?蔣中正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也對‘毛’鋒之能如此感到欣慰,什麼最重要,態度最重要!
蔣中正明白‘毛’鋒之的意思,‘毛’鋒之意思就是一切看各自的本事,有德者局之!這德可以看做能力,也可以看做是運氣!當然一切都需要‘毛’鋒之服氣或者承認!至於將來這種想法是否會發生改變,這就不重要了!目前國內的形勢足夠說明一切了,沒有實力者能坐上、坐穩這個位置?
蔣中正感嘆說道:“真是希望你我能一直和好下去,理念或許可以不一樣,但是振興中華應當一致!今後你我一體!全力支持總理,完成總理的革命事業!”
‘毛’鋒之終於笑出聲,他仰頭大笑三聲之後,他正視着蔣中正說道:“本來如此!你本來就是我姐夫,你我本就是一體!難道你還想不是如此嗎?呵呵!”
“哈哈,是我錯了!呵呵,下不爲例!你我齊心,那麼其利斷金!”蔣中正難得豪爽說道。
‘毛’鋒之問起了黃埔,問起這招生以及考試的情況。但是看到老蔣這戒備之‘色’一閃而過,這讓‘毛’鋒之心裡有點感慨,這到底還是老蔣,口蜜腹劍之輩!
蔣中正開口說道:“情況很好,你這位副校長可是失職啊!竟然一點信都不過問,可是要小心旁人投訴!到那時候可別想有人替你說情。”
‘毛’鋒之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事多嗎?我還真是不想當這個副校長,你老蔣都是校長,而我則是副校長,這讓我如何是好?”
蔣中正聽到‘毛’鋒之竟然稱呼自己老蔣,再聽到這話裡的意思,這讓蔣中正無奈了,這自己怎麼接口?這‘毛’鋒之實打實在自己之上,可這職務卻讓低於自己,這也確實不符合啊!
一會兒後,蔣中正毅然說道:“本拉你擔任軍校職務的是我,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提請總理委任你爲榮譽校長,這可好?”
‘毛’鋒之倒是無語了,這老蔣還真是可以啊!如果這老蔣能說讓出這個校長給自己做,那麼自己還真的要心寒!既然老蔣提請讓自己當榮譽校長,這說明這老蔣還是非常在意這個校長,還是不想把這軍校讓出來,想想也是,當初爲了這個校長,老蔣可是連總理的面子都沒給!
‘毛’鋒之倒是大咧咧毫不在意說道:“這個隨便!我倒是不怎麼想!這軍校屬於費心費力,我倒是想當個甩手掌櫃!自己這麼多事情都忙不過來!這善後的事情太多了,還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唉,要不這些事情讓姐夫你來負責做吧?”
蔣中正一聽立刻拒絕說道:“別,我都忙不過來,我哪有那功夫啊!你還是老實做吧!你現在可是警衛司令,堂堂陸軍上將啊!不像我,我只不過是小小中將而已,我沒那麼個能力做!也不想做!我可不想惹人厭!”
‘毛’鋒之笑呵呵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做吧!陳廉伯是打下去了,可是有人卻嫉妒啊!還造謠說我貪污陳廉伯的家財,這不是造謠嘛!我會如此貪婪?”
蔣中正沉默了,‘毛’鋒之看到老蔣沒有開口,‘毛’鋒之催促說道:“你說對不對?這些人分明就是看重這些錢財,恨不得自己去拿點!他們纔是最大的敗類!我看這些人都應該清除出黨!”
原本以爲蔣中正會支持自己的意見,蔣中正是開口,但是這話卻讓‘毛’鋒之臉都僵了僵。蔣中正低着頭說道:“你到底拿了多少?我看至少也有三百多萬家財。”
說完,他擡起頭看着‘毛’鋒之接着說道:“靜江與季陶都是這麼估計,他們都認爲這個數字是保守估計,他們都說實際情況應該遠遠不是如此!”
‘毛’鋒之搖着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兩袖清風,我從來沒把這些錢放在眼裡,這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我會如此貪財之人?”
蔣中正若無其事說道:“聽說第一師少了一個營,這當天陳廉伯的一艘船也失蹤了,可是第二天有人在‘潮’州碼頭卻看到了!我想這船上肯定是鋒之你給丈人夫人們的禮物吧?鋒之你還真是顧家啊!”
聽着老蔣的嘲諷之語,‘毛’鋒之倒是老自神在說道:“嗯,這個是自然,我人不能回去,這廣州土特產也需要給家人捎上的!嘿嘿,都是土特產!”
“嗯,是啊,土特產是貴重,確實需要派一個營的兵力護衛!”
“呵呵,這也是部下們替我分憂啊!他們也是擔心我這份心意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就格外重視,這就自然而然多派了點人手,呵呵,這也是正常,正常啊!”
“現在愚兄這軍校實在缺乏資金,這將來學生學習過於艱苦,還缺少十萬大洋啊!愚兄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總理那裡也是財政困難,捉襟見肘!實在不忍心再去擾煩總理啊!唉!”
‘毛’鋒之看着這老蔣哪裡有垂頭喪氣的模樣,這眼神就差沒掉在錢眼裡!‘毛’鋒之正容說道:“嗯,總理是日理萬機,我們做部下的理應爲總理分憂,鋒之這裡還算有點餘錢,鋒之對革命是向來支持的,也忠心於革命,既然姐夫你這裡如此困難,那麼鋒之願意鼎立相助,這十萬大洋鋒之出了!”
“嗯,愚兄還有一個困難啊!你是不知道,這軍械部下屬的幾個兵工廠設備陳舊,技術人員嚴重缺乏,這經費奇缺,還需要三十萬大洋的財政缺口啊!”
“哦?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我這裡也是沒有辦法啊!嗯?什麼?‘潮’州兵工廠?啊,我想起來了,這三夫人上次在股市裡倒是賺了一筆橫財,我這回去與三夫人商量一下,這三十萬還是可以的,不過這可是借貸!你可要寫下借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