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鋒之還是決定一個星期後把孩子送走,這個一個星期正好是培養與孩子之間感情的時間,錯開這個時間自己今後還有什麼時間呢?
正想着事情的時候,又是一份電報過來了,是老蔣、蔣中正的,電報裡說的自然也就是關於孩子的事情,不過內容很少,上面就是囑咐毛鋒之好好照拂這個孩子!當自己親生孩子一般!這讓毛鋒之都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孩子真是老蔣親生孩子一般。這多少讓毛鋒之有點無語。
不過,這份電報上一個字都沒提戴季陶,這讓毛鋒之認爲戴季陶必然與老蔣有了點矛盾,否則不會如此。毛鋒之想來自己也沒有必要去過問這件事,這是他們倆的事情,自己過問了反而不美,還以爲自己有什麼企圖一般。
緊接着,錢大鈞的電報也到了,上面內容自然就是後天將抵達廣州碼頭,隨船而行的還有一批罪大惡極的盜匪頭目以及手下,當然還有價值不菲的一些寶物!這都是賊贓,話裡的意思就是要送給自己。
毛鋒之想了想後他還是決定收下,如果不收那麼這些寶貝也就是便宜了別人,想想前世多少文物流失,多少文物都是在民國時期流失!晚清開始文物就大批的流失,這可以說的上是國家的恥辱,民族的恥辱!
毛鋒之立刻發電讓錢大鈞路上安全,所有繳獲的賊贓必須親自作出安排!毛鋒之也是提醒錢大鈞事情要做的隱秘圓滿一些。
毛鋒之雖然擔任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但是主管的依舊是憲兵糾察,其他的例如軍械、後勤都不歸他主管,這毛鋒之也懶得管,這些東西上手必然會牽連到自己的兵工廠等產業!許崇智等人還防賊一般防備他,想想就好笑,可笑之極。
不是自己不顧大局,而是這樣的局面,這樣的同志,自己能把兵工廠交出來?那不是便宜了別人,何況讓這些人來管理,那很大程度上就是所託非人!毛鋒之也看出來了,這個時候要想人心齊,這完全不可能,各有各的主張,各有各的算盤,人人都認爲自己的主張對,國共兩黨就是最好的例子!
任重而道遠,這是毛鋒之的感慨。他想出去走走,這辦公室也呆了一個多時辰了,也沒有什麼公務需要自己批改!正要出去的時候,電話響了。毛鋒之心想這是誰的電話啊,還真是會挑時候。
接起電話一聽才知道是汪兆銘的電話,汪兆銘很親切說道:“鋒之嗎?我是兆銘啊!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到我這裡來一趟,有些事情與你商談!”
毛鋒之想了想後回答道:“好啊,我這就過來。”
作爲行政院院長的汪兆銘,他此刻也是大權在握,這行政院纔是他真正的根據地,其他的職務都是虛的。政務纔是關鍵。
毛鋒之到了行政院院長辦公室走廊外,他看到不少人都在等待着汪兆銘的接見,這讓毛鋒之心裡就有點不舒服,這個時候讓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是給這些人看?哼哼!毛鋒之面上自然是平靜,他與這些人也是微微點點頭,然後就推門進去。這動作真是熟練無比,這也讓這羣等候的人也都是一愣。
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毛鋒之,但這些人都覺得有點眼熟,都感覺什麼地方見到。認出毛鋒之的自然是起身連連點頭,一副恭敬的模樣。等毛鋒之進去後,這外面的人就開始議論。不認識的人自然要問這起身之人,這進去的人是誰啊!
“這就是毛鋒之啊!你難道不認識?”被問的人很吃驚說道。
“嘶!”倒吸一口氣,接着就是有人說道:“他就是毛鋒之啊,怪不得如此眼熟,沒想到這本人還真是年青,比照片上還要年輕啊!”
“別看着年輕,他可是權勢滔天啊,黔滇桂還有這新打下的四川,此人可都是威信甚高啊!嘖嘖,才二十一歲啊,天啊,這人比人還真是沒法比。”
“你就得了吧,這是我們能比擬的?你看看,我們都只能等,而他卻能推門而入,連通報都不需要,這就是差距,差距啊!人要活到這份上這纔不虧!”
“都小聲點吧,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禍從口出啊!慎言,慎言。”
衆人聽了都是閉口不言,他們都警覺看着四周,如果這些內容被裡面的那位知曉了,那麼對於自己而言,那就是災,是禍!
進去後,汪兆銘的秘書一看進來的人是毛鋒之,他立刻滿臉笑容迎上來說道:“是毛委員長,請進,請進,院長正等着您呢!您請!”
說完,他就快步走到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人說道:“進來!”
秘書沒有動,而是開口說道:“院長,是毛鋒之毛委員長來了!”
“哦?快請他進來。”汪兆銘的語速有點快,這些都被毛鋒之聽在耳朵裡。
秘書打開門,然後讓在一遍,身手示意說道:“您請!”等毛鋒之進去後,他才小心翼翼把門關上。關上後,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每次看到毛鋒之,這神經就不知不覺繃緊,緊張的不行!
汪兆銘已經起身走向了進來的毛鋒之,他伸出手說道:“哎呀,真是沒想到鋒之速度這麼快,坐,坐!”
沒有握手而是讓毛鋒之就坐,毛鋒之也不置可否點點頭說道:“好的!”
毛鋒之坐下後就開口問道:“汪院長,不知道喊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只要汪兆銘一天沒有上位,那麼毛鋒之就完全可以與汪兆銘平起平坐,這政軍互不統屬,這說都管不了誰!所以毛鋒之口氣也就是預見的了。
汪兆銘含笑說道:“就是關於廣州警察局偵緝隊的事情,錢大鈞同志出去剿匪,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這一段時間來,這廣州的治安還是令人堪憂,否則也不會讓憲兵司令部的人出來維持,據我所知,這偵緝隊不務正業,不辦案,整天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我想應該作出一些改變,這偵緝隊的隊長等一些人都換人!如果廣州市區的治安都不能維持,這臉面也是無光啊!”
毛鋒之淡淡說道:“汪院長,這事情怎麼勞煩你親自過問了?這廣州市長就可以管嗎?如果真的是治安出問題,我看這個市長第一個就應該撤免!錢大鈞出去剿匪了,這怪不了他!這警察局我看還是等錢大鈞回來之後再商議!”
汪兆銘正要開口的時候,毛鋒之又搶先一步說道:“哦,對了,錢大鈞明後天就會抵達廣州,也就這一兩天的功夫,還有,我之所以讓憲兵上街頭執勤,這不是本意,主要是監督那些放假上街的軍人!可不曾想市民卻一直找憲兵處理糾紛,這也是我不曾想到的!如果因此而造成了一些誤會,我也只能說天意如此。”
汪兆銘笑意稍減開口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這一兩天是時間很短,但是對於普通市民而言就是一種煎熬,這既然是國民政府,那麼就要爲民作主辦事嘛!我看還是現在就決定的好。”
毛鋒之眉毛一挑,他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自己決定好了,我只是軍人只是對部隊負責,這政務不是我能主管的!儘管我是執委會委員,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麼我就告辭了,我那裡還有事情!”
汪兆銘一愣,接着他想挽留毛鋒之,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什麼話都被毛鋒之給說死了,開口留如果毛鋒之不同意的話,那麼就更加糟糕。
只能看着毛鋒之離開,汪兆銘乾脆連客氣的話都沒說。等門關上後,汪兆銘怒氣閃現嘴裡低喃道:“還你個毛鋒之,還真是給臉啊!孺臭未乾的小子。”
毛鋒之臉色陰沉但平靜走了出來,外面等候的人這次倒是動作一致起身對着毛鋒之打着招呼,而毛鋒之也都是點點頭,沒吭一聲就離開了。
毛鋒之心裡想的是汪兆銘竟然從警察局開刀,這還真是可以啊!這警察局雖然不是軍隊,但是也是有人有槍,平時出動都沒有軍隊來的嚴格!而且這還真是不歸軍委會管!除非是戰時,好一個汪兆銘。
毛鋒之更是想到汪兆銘此舉就是來試探自己的反應,如果自己反對,那麼汪兆銘或許依舊繼續下去,自己到時候就是落下面子,威信也是一個打擊,反觀汪兆銘必然威信大漲,這汪兆銘不找許崇智,來找自己!還真是有趣,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正好可以把錢大鈞接納過來!錢大鈞還會跟着你走?呵呵,他沒有懸念。
這也是增強自身實力,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是如此,總理病重就必然會出現動盪,如果齊心的話,那麼還好點,如果是離心,呵呵,那就有意思了。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一種悲哀,毛鋒之心底裡還是爲孫文這樣的革命者感到心痛,沒有接班人,不團結,這樣的政黨能走多遠,中共雖然現在不成熟,激進,但是他們卻團結,而且更加符合工農羣衆的利益,這就決定了政黨能走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