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這是蔣中正現在經常做的事情,他也是一直如此來給自己打氣,他也是自我催眠不要過多的把自己與毛鋒之進行對比,他知道如果對比的話,自己將會心理失衡,這對於自己是絕對沒有好處的,現在自己需要的是積蓄實力,需要的是尋求機會,而不是類似汪兆銘那般的翻版。
接收汪兆銘遺留下來的勢力是他現在一直在做的事情,對於那些沒有被抓捕的人員,蔣中正都是默默在爭取,當然這些人員都是得到了蔣中正的認可纔會如此,也不是阿貓阿狗老蔣都會要。
汪兆銘的審判也即將要開始,對他的罪名將會以瀆職、以權謀私,陰謀叛國三大罪名起訴!而汪兆銘也被安排律師對其進行辯護!
胡展堂在上海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蔣中正也是派人過去送上一千大洋慰問,蔣中正是尋求胡展堂的支持,胡展堂雖然易經落魄,但是他的影響力還是存在,部下也都是普遍存在黨政軍系統之內!
許崇智倒是非常的硬氣,他對於蔣中正與毛鋒之都是一概不理,許崇智實在無法忍受這兩人如今的位置,曾經的軍方一號,如今只是拿着政府補貼過日子。許崇智也品嚐到瞭如今生活中的冷暖,他雄心早就沒有了,他剩下的就是能保佑家人平安無事。他的三個兄弟都是遭受了牽連,最小的弟弟連學校職務都被一擼到底,現在只能在廣州當一名很普通的家教先生,所有學校都沒有這個膽子去聘請他任教,這就是華夏的現實,這就是華夏的人情世故。
蔣中正在好幾次都吃到許崇智的排頭之後,蔣中正也是再也不會爭取許崇智的支持,因爲許崇智在軍中的影響力已經非常低了,不少親信故舊要麼被剝奪了實權,要麼就是融入了毛系,軍隊向來是毛鋒之最爲看重的地方。
這個時候未來的小舅子宋文來訪,蔣中正自然是接見了此人。此人過來倒是沒有什麼見外的舉動,倒是和蔣中正說話非常的熟絡,蔣中正性格嚴謹,雖然脫離的軍隊,但是向來對自己依舊嚴格標準,看到宋家公子哥,蔣中正也沒有強求,畢竟不是國家幹部,也不是什麼軍人,沒有這麼高的要求。
宋文笑呵呵說道:“未來三姐夫,我這次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聽說這次西南大建設已經要開始了,不僅僅在雲南,貴州,就是四川也要開始,我就是想問問,我們這次有沒有機會參與進去啊?”
蔣中正眉頭一皺說道:“機會自然是有,但是要求非常嚴格,尤其是質量方面,這點你知道嗎?還有一點就是不能允許有與當地民衆起衝突的情況發生,利潤方面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高!”
宋文臉色一正頗爲大義凜然說道:“利潤方面無所謂,就是賠錢也不要緊,主要的是我們也該爲民衆爲中國的老百姓做點事情,這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您說是不是?再說姐夫您貴爲國民政府的主席,我們也該盡力啊!這樣也可以給三姐夫您帶來不少有利的影響,是不是?”
蔣中正有點意外,他驚訝看着宋文,他說道:“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這倒是可以考慮,不過這次招標限制很多,不可能有一家獨攬,只能是一段一段負責,而且雲貴以及四川都是多山,這裡面的花銷非常厲害,不僅僅是公路,還要修建鐵路,德國、美國方面的專家都是負責各自的工程,我看你在雲南以及貴州的希望都不大,四川也是危險,我看你還是等一等,等兩湖地區動工,那邊雖然也有山路,但是卻要好上不少!怎麼樣?”
“哦?那我就聽您的,要麼不了多久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嘛!呵呵。”宋文神態輕鬆沒有什麼爲難或者考慮就同意了蔣中正的建議。
蔣中正大爲欣賞宋文,沒想到宋文被毛鋒之上次嚴厲教訓了一次後會如此的改變,這倒是一件好事了,公子哥的氣派雖然依舊有,但少了不少紈絝的氣息。
宋文看着蔣中正那眼神一閃而過的驚異,他微笑說道:“不要意外,一次教訓足夠了,難道還需要第二次乃至第三次麼?一次就足夠銘記於心了!毛鋒之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也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錢這東西有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沒有保護自己錢財的能力,那麼這錢就是惹禍,就是惹災的根源!我今後一定會讓毛鋒之正視於我,我要證明給他看,我宋文一點都不比他差!”
蔣中正笑意立刻消失,他眼神透露出一絲凌厲,他語氣冷冽說道:“這是你該說的嗎?毛鋒之同志是你能說的嗎?如果被外人聽到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禍從口出這四個字你難道沒有聽到過?如果毛鋒之真的要對付你,不要說你,就是整個宋家都不算什麼?!我都沒法保住你,到時候宋家除了交出你來保全家族沒有第二條路!我以爲你會端正態度,會看清事實,但是你還是如此,有些人不能得罪就絕不能得罪,連這樣的念頭都不能有,不能有一絲一毫!你這樣我根本不放心,看來我要建議宋家重新選一個人出來主持事務,你不足以持家!”
宋文毫不在意說道:“三姐夫,你這麼說就這麼說吧,你的意思我清楚,你也是對我好,但是我該說的依舊要說,我也是對你三姐夫如此,別人我根本不會說,爛在肚子裡!我過來就是告訴三姐夫,我只要在宋家一天,宋家就永遠支持你!事在認爲,一年不可以,那就是十年,十年不可以,那就二十年!我就不信三姐夫你當不了真正的主席!”
蔣中正低沉說道:“你有這樣的心思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毛鋒之的對手,他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日本人夠厲害的吧,可是他就是敢和日本人交手,日本在青島吃了敗仗,這說明什麼?說明毛鋒之膽子大?他膽子是大,這不是秘密,更讓我看重的是他的眼光,我們誰都比不上,他爲什麼就一定能知道日本不會擴大戰爭?他爲什麼就一定能知道會勝利?之前誰敢說百分百會勝利,我知道他必然知道是知道這次戰爭必然會勝利,我越是瞭解他我越是膽寒,知道麼?我永遠不知道毛鋒之的極限在哪裡?未知纔是最大的變數,纔是最讓人害怕的地方。”
蔣中正深深看了一眼宋文,他說道:“我今天說的有點多了,我這是把你當作了自己人,出了這個門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方纔所說的話,你好好想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毛鋒之能如此作爲,我佩服他,將心比心換着我,我不如他,我做不到他如此的程度,上進固然需要,但是也不能好高騖遠,人貴在自知!”
宋文告辭離開,蔣中正則是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後,蔣中正憤然拍了一下桌子,他張開雙眼,他低吼說道:“儘管如此,我還是要爭一爭,輸了我就死心了,不站在峰頂永遠不知道峰頂的風景!我必須要走上去看一看,瞧上一瞧。”
又過了一會兒,蔣中正說道:“人貴在自知,但是還有一句話,事在人爲,不做永遠不可能成功,做了還有希望,風險任何事情都有,高風險纔有高回報,何況我只要不做觸及毛鋒之底線的事情,我失敗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