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調整也是爲了加強中央集權,也是爲了控制地方上的權利,等中央權力穩固之後,再裁撤地方局也是可行,如同歷史上新中國一般。.
何況現在也是拉攏人心的時候,人多粥少,有些情況說的再多也不如實打實的職務來的更有說服力,人心就是如此,現實永遠比任何東西都來的清晰。
**沒有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他們把選擇權給了各地黨組織,讓他們自己決定,換句話說就是把選擇權給了每個人,是放棄中員身份加入國還是成爲無黨派人士,這都是自己決定。
分裂不可避免,而另行組建**中央也是成了必然的結果,這一切都是在毛鋒之的預料之中,毛鋒之壓根就沒有想放過這些人,對於他而言凡是阻礙國家發展的人,必須消滅,毛鋒之都不知道這是私利還是公義,很多時候都是混合在一起,這就好比是他毛鋒之能代表中央麼?他下達的決定是個人還是中央?
有很多人都是**,也有人同意下來加入新黨,國,黨章也是開始重新審議,打算在一個月內通過,在年末補充確定下來,一切都是趕時間,先暫時穩定下來纔是首要事情,其他的都是可以逐步完善。
第二十六軍這個**部隊大多數人都留下來,極少部分人都是離開了部隊,但這些人的行蹤都是在軍情局特工的監視之下,隨時可以保證找到這些人,至於這些人是什麼下場,那就是等候命令,聽上峰的指示處理。
馮玉祥看着眼前,戈壁灘是如此的荒涼,他心情也如同這戈壁灘一樣,悲涼。他看着身邊的部下,當初十幾萬大軍,十幾萬精銳逃的逃,死的死,背叛投敵的背叛投敵,如今只剩下二萬多人,七個軍的兵力只剩下一個軍。
他是痛恨毛鋒之,但是卻不像那種深仇大恨一般,因爲這是鬥爭,都是明刀明槍的對着幹,輸了也只是怪自己能力不足,時運不濟,他之所以恨毛鋒之是怨他爲什麼要如此趕盡殺絕,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難道就容不下自己嗎?
馮玉祥命令部隊立刻休整,找水源,設營燒飯。不過他也獲知糧食不多了,現在已經開始殺馬來獲取口糧,但是這也只是解決一時困難。
一個時辰不到,第十五軍主力出現在十里外,馮玉祥無奈再次下令後撤!馮玉祥很清楚雖然自己現在還有二萬多人,但是武器彈藥已經匱乏,武器裝備火力也完全處在下風,這仗根本沒法打!除了撤退沒有第二條路。
毛鋒之看着地圖,他對着黃紹竑下令道:“告訴楊森,一路給我趕,把馮玉祥往青海趕,如果可以一路向西,儘可能壓縮他的生存空間,不要怕累,馮玉祥比我們更累,我們有着後勤補給,而他沒有,只要死死咬住他,那麼他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順便也告訴楊森,如果這次執行不力,那麼別怪我執行軍法。”
黃紹竑點點頭說道:“楊森是腦子糊塗了,現在消除地方勢力是大勢所趨,又不是他一家,周西成他們都已經徹底交權,他們看得清楚,難道他楊森看不清楚?現在第十五軍已經不少人都明確靠向我國民政府,他楊森影響力每過去一天就會小一點,相信他楊森到時候想有什麼私心都不可能了!”
毛鋒之低沉說道:“一個楊森我不怕,我怕的是川中人心要歸附,袍哥會一直被我們打壓,但是袍哥會在四川勢力龐大,這是一個隱患,但是又是一個細活,需要的是時間與耐性,經濟提高,生活改善才能真正得到川中百姓的擁護,這在黔滇桂三省也是如此,兩湖地區也是如此,全國都是一樣,四川人口衆多,地理位置又是如此重要,所以我把重心放在四川也是這個原因。”
黃紹竑殺機一現,他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必須撤換楊森,讓陳得平取而代之,然後安排一個閒職給楊森,現在如果楊森投靠馮玉祥,那麼也是完全可以輕鬆解決,這遠比將來要划算的多,有時候清除就必須果斷。”
毛鋒之搖搖頭說道:“楊森就是一面鏡子,不僅僅是他,田頌堯、劉文輝、劉湘這些人可都是在看着,他們雖然沒有楊森如此明顯,但是他們的私心明擺着,只要是人都有私心,區別在於大小,區別於捨得不捨得的問題,我不想因爲楊森而把這些人也都是*反了,到時候不明真相的人會說我毛鋒之是卸磨殺驢,是過河拆橋,現在又是並黨重組的關鍵時期,**已經讓我頭疼了,這個時候加上他們,只能分散注意力,這是得不償失,事情要一件件辦纔是穩妥。”
黃紹竑低嘆一聲他說道:“事情還真是多,沒有輕鬆的時候,如果都能拋開成見,拋棄個人得失,都是上下一心,那麼國家何愁不能復興?都是這些人!”
看着黃紹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毛鋒之很有自信說道:“不要泄氣,也不要發牢騷,這是必然的過程,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好事多磨就是這個道理,有了問題總比沒有問題要好,提前暴露出問題總比到了節骨眼上暴露問題要好!我不怕有問題,我怕的是隱而不發,這樣纔是致命。”
黃紹竑傳達命令完畢之後再次回到了毛鋒之身邊,這裡是參謀室,所以不存在打擾不打擾的顧忌。毛鋒之問道:“日本人現在與張雨亭有什麼爭執麼?”
黃紹竑回答道:“情報部門反饋回來的消息來看,日本人對南滿鐵路以及奉天省野心非常大,拉攏東北官員的速度與效率都加快了不少,張雨亭現在也是積極整頓軍政,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爆發激烈衝突是早晚的事情,卑職預計一年後就必然會讓奉系與日本人翻臉。”
毛鋒之點點頭,他接着說道:“蔣中正現在怎麼樣?度蜜月結束了嗎?”
黃紹竑沉聲說道:“他不存在度密月,好像就去了一下上海,明天就要回來,他要處理公務,還有就是孫夫人現在顯得非常低調,好像一直沒有出過門。”
毛鋒之有點凝重點點頭,他說道:“他們都是什麼心思我清楚,孫夫人雖然是贊成並黨,但是她不希望發生殺戮,她過於相信人心了,也低估了人心,黨的利益是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還是處在國家利益之下,這個問題不知道她想過沒有?看看她是什麼出身,看看她與孔家的交往,有些事情自己沒有親身經歷永遠不知道這其中滋味!私心?呵呵呵,不可能大公無私。”
閻錫山睡不着,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他不知道明天對自己的判罰是什麼?他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命運會是如何?這是第二次審判,第一次審判是過去了,但是這是第二次,他知道汪兆銘現在是什麼處境?堂堂政府前主席,如今卻是面臨終身監禁,這是什麼滋味,自己可不能再成爲第二個汪兆銘。
他就是如此想,越是如此他就是越無法睡覺,他腦子現在是一片漿糊,亂想瞎想是他此刻的全部。
腳步聲響起,接着牢門被打開,閻錫山看向了門口,他看到熟悉人影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一愣,接着他立刻起身穿起鞋子來。
“呵呵,怎麼沒睡着?那最好,我還擔心打擾你睡覺了,我想和你交流一下,想聽聽你的想法,想知道你心底裡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