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秋毫不掩飾對桑梓的喜愛與欣賞,完全是想把桑梓培養成與自己一樣的情報人員,同樣也是給予了桑梓很高的期待。
桑梓聽出了冷雲秋語氣中那無奈,桑梓自然清楚冷雲秋嘴裡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對於這樣的男子換着自己恐怕也要淪陷,這纔是年輕有爲,能有幾個如同他那般優秀?全世界的男子裡面恐怕也是獨一份的。
冷雲秋收拾了一下心情,她接着說道:“好了,我的意思你已經清楚,你要努力,一定要拿出十分的力氣來努力,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們甚至都已經拋棄了原有的身份,我們如果不努力,那麼連腳下這片土地都要拋棄我們!”
桑梓堅定而有力說道:“是,局座,我一定努力,加倍的努力!”
桑梓隨之告辭離開,冷雲秋依舊坐着,坐着看着桑梓的離開。冷雲秋眼神裡有的則是期待與堅定。期待着自己一系人能好好活下去,堅定着自己這份希望一定會成功實現。冷雲秋不再是一個人生活,她不僅僅有兒子,還有一羣部下,她必須要爲這羣部下們負責,爲了他們的未來負責。
抓捕行動一直沒有停止,這在廣州不是秘密,梁鴻楷作爲軍長,他自問自己沒有藏着蔣正清,他卻擔心自己會受到監視,他也非常敏感別人的目光,他畢竟曾經背叛了毛鋒之,曾經是蔣正清的部下。
他的工作展開雖然順利,但是他的心情不算很好。他感覺到自己與那些人隔了一層,完全沒有融入感。
所謂的那些人自然是指毛鋒之派人的人員,比如賀衷寒。對於賀衷寒,梁鴻楷是小心應對,這個特務頭子,這個政工人才,梁鴻楷雖然在軍事指揮上遠超此人,但是在政工方面、在情報方面,在信任度上,梁鴻楷自己他深知是遠遠比不上此人。此人的存在恐怕更多的還是牽制與監視自己。
梁鴻楷問心無愧,他覺得自己早該死了,要不是毛鋒之力保,自己恐怕早就吃槍子了,自己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好畏懼的。這麼複雜的心思,這麼前後矛盾的心思讓梁鴻楷又如何能心情好呢?
他現在抽着煙,一口接着一口抽着,他只能靠菸酒來暫時麻痹自己,他怕自己會崩潰。他一直在爲自己開脫,在爲自己鼓氣,這或許就是堅持下來的力量。
賀衷寒來了,他看到辦公室門敞開着,他也就踏步進來。他一眼就看到抽着煙的梁鴻楷,從心底裡賀衷寒就看不起梁鴻楷,對於叛徒賀衷寒就是看不起,不過也是因爲毛鋒之的因素,這讓賀衷寒也是不得不基於上下級的關係與梁鴻楷接觸,保持着應有的上下級態度。
賀衷寒一絲不苟對着坐在椅子上的梁鴻楷敬禮問候道:“軍座!”
梁鴻楷熄滅了香菸然後起身歡迎賀衷寒招呼道:“賀主任來了,請坐,請坐!”
賀衷寒也不是木魚腦袋,他自然配合坐了下來,倆人就近坐下。梁鴻楷自然是詢問賀衷寒來意。梁鴻楷清楚的很,沒有公事賀衷寒絕不會來這裡,彼此之間的關係遠遠沒有到串門的地步。
賀衷寒也是痛快回答道:“我發現這段時間有一些人秘密集會,又再次散發着一些不合時宜的理論,都是共產理論,這是委座嚴令禁止的,現在這些人的名單我已經整理好,現在是請軍座批准,卑職也好即刻抓捕。”
這算是給足了梁鴻楷的面子,按照軍情局的特殊,完全可以先斬後奏,梁鴻楷心知肚明,他更爲重視的這批名單,他知道沒有涉及到重要人物,這賀衷寒完全可以自行處理,既然要找上自己了,那麼絕對是麻煩事情。
果然,看到了名單上的那名字,梁鴻楷苦笑一聲說道:“賀主任,你這不是開玩笑嗎?難道就如此捉弄人?陳賡此人難道你不清楚?”
賀衷寒淡淡說道:“我這是公事公辦,不僅僅如此,您批准了我還要上報軍委會,如果連軍座您都不批准的話,那何談上報軍委會!”
梁鴻楷斟酌了一下後說道:“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也是明白人,你與陳賡都是委座的身邊人,只要委座發話,我即刻開始執行,如果委座不同意,那麼我就沒有辦法了!”
賀衷寒眉毛一揚說道:“委座現在身體欠佳,正是恢復的時期,一點小事都要請示委座,那麼委座還怎麼修養還怎麼恢復身體健康?”
梁鴻楷毫不猶豫說道:“每人看法不同,賀主任認爲是小事,但是在樑某人看來這是大事,何況陳賡是二師副師長,所以我不會決定你這份抓捕建議,還是讓委座批准,我只認委座的命令,手令也可以。”
賀衷寒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他鑑於此立刻起身告辭。看着離開的賀衷寒,梁鴻楷則是皺緊了眉頭,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要捲進一個非同小可的漩渦。
他琢磨好一會兒後還是決定上報委座知曉,這不是兒戲,如果知情不報,絕對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還可以奢侈浪費的地步。
曼斯坦因有點惱火,他制定了很多訓練計劃,但是很多方面都沒法展開,射擊彈藥以及出行拉練都需要批准,往往批准就是需要三五天,這讓曼斯坦因非常憤怒,如果如此進行,那麼一年之後這部隊還是什麼部隊?離自己的目標太遠了。
曼斯坦因已經沒有了接任參謀長晉升少將軍銜那時候的喜悅與興奮,他現在才意識到什麼地方都有鬥爭,德國有,中國同樣有,不會因爲你是德國人就會妥協,相反反而會更加連本加利的針對你。
曼斯坦因對於幾個師長的心思,他同樣知道,但是他很固執,既然自己是參謀長,那麼就必須負責到底,如果部隊不徹底進行,誰敢違抗的自己絕對要上報軍委會,絕不會姑息,到時候委員長來檢驗部隊戰鬥力了,自己如何面對?自己到時候就是第一個受處分,到時候德國陸軍的顏面都讓自己丟盡。
曼斯坦因冷靜一會兒後他決定自己有必要改變策略了,既然幾個師長老是陰奉陽違,那麼自己就繞開這幾個師長,直接與基層士官接觸,直接從基層開始拉攏人心,到時候由不得他幾個鬧騰,真的要與自己翻臉,到時候面見委員長打官司,到時候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