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這位享有國內崇高聲望的中國男子,他此刻精神矍鑠在與好幾名男子在親熱交談。在上海,孫文的安全向來能夠得到保證,他雖然得不到英法的待見,但是這不能阻礙他在租界裡的生活。
他與宋家的關係,以及與青幫的關係都讓他在上海如魚得水。他心情非常的好,因爲他知道了前線的戰報,廣東形勢一片大好。
他歡欣說道:“我相信我將再一次返回廣東了!革命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大家的,也是全國人民的!”
他身旁在座的幾位都是高興連連應合着,蘇文興致更加的高昂,他接着說道:“前次因爲陳炯明的叛變致使北伐無功而返,無數革命同仁白白犧牲,這都是教訓,這次如能重返廣東,將一定要吸取教訓,定不能讓歷史再次上演!”
孫文身旁一位男子沉聲說道:“不錯,不但如此,我們也必須要對英法等國要強硬,不能如此下去,海關權益必須收回!這同樣關係到百姓們對我們的看法,現在不少人都是在說先生不敢對列強強硬,是軟骨頭、賣國賊!”
孫文聽了臉色一凝,但是沒有生氣,他點點頭說道:“是啊,上次也是爲了拉攏英法承認廣東政府的國際地位,可是事實證明這是錯了,既然錯了,我就不會一錯再錯,這次重回廣東,第一個就要強硬收回海關,強行繳納英法等國商人的關稅,這對於彌補財政收入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有意補充!”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上次叛變也不是沒有好事,也全不是壞事,至少江浙的幾位大財閥也已經表示了支持!上海的宋家以及社團組織也明確支持,當然這都是我們的軍隊能打到這裡!所以目前來看,我們要做的必須要有自己的軍隊,要有足夠的資金,沒有這些我們的理想都將永遠不能實現,就是實現了,那都將是空中樓閣!廣州事件就是教訓,如果我們能有自己的軍隊,那麼就不會如此被動,一點底氣都沒有!”
“先生,其實我們也有自己的軍隊,許崇智部不就是嗎?”
“許崇智部自然是,但是僅僅依靠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接連失利,這很說明問題!我們這裡太需要軍隊方面的人才,我們太缺乏了!沒有足夠的軍隊拱衛,什麼都得不到保障!依靠地方勢力,那都永遠受制於人,而且必將尾大不掉!”
聽着孫文的這番話,其中一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說道:“先生,許崇智雖然之前作戰不利,但是剛剛得到消息,他在福建龍巖擊敗了林虎主力,林虎損失慘重,目前潮梅汕地區門戶大開!只要他能趁勢追擊的話,那麼潮梅汕就必將收復,到那時再聯合西面的雲滇部,兩面夾擊陳炯明,此人就是天大的本事也無力爲天!”
孫文平靜聽完,他對着這位中年男子說道:“兆銘,不可如此想,據我所知,林虎手下有一員虎將,此人甚是年輕,參軍纔不到一年,但是根據得到的消息來看,此人作戰勇猛,而且訓練士兵方面非常擅長,是一個極有天賦的帥才!此人肯定已經毫無意外收編了林虎的部隊,林虎肯定也落入此人之手!現在潮梅汕地區已經被此人控制!許崇智此人過於謀略,不善於打硬仗,碰到此人,輸多贏少!”
“嗯?先生,這可是真的?”
“九不離十,這都是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只會低而不會誇大!我們要想重新復興中華,那就需要越來越多的有志之士加入,我們要儘快結束內耗,儘可能保存元氣!鄰國日本國力越來越強盛,我擔心總有一天會對我中華不利!”
“日本?他們不是一直暗中支持我們的嗎?難道他們本質上想對我中華不利?如果真的如此,那麼我們是對手嗎?”
“那需要打過才知道,現在一切都是猜測,但是增強自身是關鍵,所以我纔不喜歡武力統一,可是事到如今,武力是必然,而我也更希望有用人才能到我們這邊來,我們現在太缺乏軍中幹才了!中正,雖然能幹,但是不夠圓滑,在軍中不善於團結!這次讓他去蘇聯培訓,我也是希望他能提高自身能力,能知道自身缺點!但只靠他一人如何能行?毛鋒之,就是我剛纔提到的那位年青人,兆銘,知道嗎?他足歲還未滿二十,可他如今卻已經是林虎帳下的一個師長了!林虎此人,你我都非常熟悉,能在這位底下快速崛起,能當作投機取巧之輩看待嗎?所以,我認爲他是一個人才,一個真正的軍中人才!”
“嗯,如果此人能投靠過來,那麼我們不費一槍一彈,而且能快速整合部隊從東面發起進攻,那麼惠州就危險了!而西面的朱培德、楊希閔同樣善戰之輩,他們在西面攻勢不減的話,那麼陳炯明的末路就到了!”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如果能有這麼一天,那就在於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毛鋒之!靜江之前在家裡發了一份電報,上面他對此人也是非常讚賞,認爲如果能快速整合廣東,那麼此人必須要爭取!爭取他就能讓我們少去三年甚至五年的時間來整合廣東!”
“但願如同先生所說那般,如果要是名不副實,那麼就真的有意思了!”汪兆銘苦笑說道,他還是有點不相信這個毛鋒之真的有孫文說的那般。
孫文輕嘆一聲,他低沉說道:“要知道,廣東十四家卻非常看好他,也就是因爲此,我纔看重他,要知道有時候生意人的眼光比我們要好的多,也厲害的多!”
“是他們?他們不是不在國內嗎?他們不都是到了海外了嗎?他們難道還想搞什麼花樣?”汪兆銘驚訝說道。
“別如此看待他們,要知道他們也是中國人,他們在海外生活這麼久,他們更加體會得到身爲中國人在海外生活的日子!”孫文正色說道。
汪兆銘點點頭,他坐下後沉默不語,不過看上去倒是在思考什麼。
“兆銘,你能力非常不錯,但是眼光還有容量還需要提高!要知道有一些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決定,自己一但決定,有可能好事也成壞事,多聽聽,多看看,多想想!”
孫文對他的看重以及心意,這不是什麼秘密,汪兆銘也是一向對孫文尊重又加,他們兩人有時候看上去就是父子關係。
汪兆銘恭敬起身說道:“先生,多謝教誨!兆銘一定銘記於心,不敢忘卻!”
“嗯。”孫文欣慰看着他點點頭。
接着汪兆銘問道:“那麼如何讓此人投靠過來呢?”
孫文想都沒想就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了,也讓許崇智配合,我相信只要是有志之士,那麼就會和我們並肩戰鬥!如果他不是,那麼就堅決消滅!我不想養虎爲患,不是我容不下他,而是中華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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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維一直在潮州,他的手下幾個人去了汕頭,那裡將成爲交易地點,因爲只有那裡纔有出海口,德國而來的輪船將會在那裡靠岸!巴維這個時候接到了手下的報告,他立刻去見了毛鋒之。
毛鋒之聽了巴維的來意之後,毛鋒之說道:“這碼頭要重新建造,我知道,現在的噸位無法滿足大海輪,可是,巴維先生,你也知道我現在缺乏資金啊!不瞞你說啊,就是那五百萬大洋,我現在也才湊滿了三百萬,還有二百萬的缺口啊!”
巴維一聽眉頭立刻皺起,他說道:“如果輪船不能靠岸,那麼這些物資武器設備如何登岸?難道還要在海中交易,然後把物資設備轉運到小噸位的小船上?這太麻煩了!”
毛鋒之立刻說道:“這也是我之前爲什麼要求降價的原因啊!”
巴維也沒轍了,他說道:“這我也無能爲力,我只能希望你能在我放船到岸之後,能把物資設備運送到岸上!”
巴維告辭了,但是毛鋒之卻沒有深想,他早就有了辦法,他現在關注的還是戰局。現在朱培德的攻勢很猛,楊希閔現在非常配合朱培德,一點都沒有壓制此人的意思,看來孫文已經與楊希閔做通了工作!
毛鋒之擔心的是陳炯明會動腦子動到自己身上,而且是武力干預!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勢必會讓孫文降低砝碼來*着自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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