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
沒想到的是，第三天就有消息了。
韓糖在中午休息的時候，表情怪異叫過容耀：“查到了。”
容耀等待着，韓糖開口：“是一個新編劇，投遞到正午的劇本。雖然沒寫完，只是個大綱。但是正午很看中，已經簽約了。”
容耀恩了一聲繼續聽，突然韓糖不說話了。
容耀疑惑：“沒了？”
韓糖一頓，看着容耀：“這個編劇以前是寫小說的，但是都不出名。所以轉行做編劇，抱着試試的心態，沒有寫完，先投了梗概和大綱。估計也是自己沒自信，但沒想到成功了。叫海燕。是個女孩。今年28歲。”
容耀恍然：“那就……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容耀突然發現韓糖的目光很奇怪。
韓糖笑：“你消息比我靈通，還找我打聽什麼？”
容耀語氣一滯，無奈開口：“不是我消息靈通。”
韓糖笑了笑：“不方便說就算了。”
容耀思考着，示意韓糖：“你等我編一下……”
韓糖打斷：“編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說完轉過去看着劇本，有點要送客的意思。
劉曉雲等半天了，不耐上前：“走吧。以後少過來……”
容耀驚訝，不理會劉曉雲的驅趕：“我第一次看你擺架子，果然是白富美有另一面是吧？”
韓糖笑着放下劇本，回頭看着容耀：“你不信任我，還讓我替你辦事。這和是不是白富美有什麼關係？”
容耀硬是湊過去：“我真不是不信你，是說你不信。”
韓糖等待，容耀想了想：“其實我是做夢夢到的……”
韓糖恩了一聲，對着劉曉雲：“張強呢？”
容耀好奇：“張強是誰？”
劉曉雲拽着容耀：“就是那兩個保鏢。”
“哎呀！~”
容耀很是無語掙脫：“好，我編出來了！”
韓糖笑：“那我聽聽看，你編得合理也行。”
容耀坐在一邊，開口道：“是這樣。我以前寫小說，認識作者不多。但至少也都瞭解。然後無意中就得知誰有新書新作品想法，之前誰建議我笨鳥先飛的，我也不能直接就過去找，人家大公司也未必信任我。我情況還比較複雜，我就想着抄底，從最底層關注。前陣子無意中就得知這個消息，但不確定。因爲人家或許隨口一說，還是通過書友傳出來，這種事都保密誰知道。我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出現了。”
看着韓糖：“合理吧？”
韓糖想了想，點點頭：“算是說得過去。”
容耀呼出一口氣，韓糖驚訝：“你好像很緊張似的，真的是隨口編的？”
容耀擺手：“這不是重點。正午是什麼？公司啊？”
韓糖笑着看他一眼，也沒再追問，只是開口：“正午是一家新的影視劇製作公司……”
容耀呼出一口氣，特別開心。
“但是。”
韓糖一個轉折：“主創團隊卻製作過許多口碑和收視極具商業價值和保障的電視劇。《硬闖關東》《鋼鐵時代》《生死限》都是他們製作的。用的演員都是實力派一線演員……”
容耀表情凝固，韓糖看着他：“如果說娛樂圈充斥着爛片爛劇，那麼正午影視劇製作公司就是中流砥柱。別看他們只成立三年……那是因爲人家成立公司之前的團隊已經有了名聲和實力，更有底氣。”
我特麼……
容耀揉着頭髮：“這麼……這麼強悍啊？”
韓糖點頭：“這個是你沒想到的吧？”
容耀揉揉臉，沉默一會，扯起嘴角：“謝謝了。”
說完起身要走，韓糖張張口，卻被劉曉雲隨意擋住視線。
韓糖皺眉看着她的時候，容耀已經走遠，回到黎若婼身邊。
韓糖一頓，沒再多說。
————
“你怎麼這幾天都心事重重的？”
中午，容耀給黎若婼準備飯菜拿出來。自己坐在一邊發呆。偶爾皺眉沉思。
黎若婼不解問了一句，容耀回過神：“啊？什麼？”
黎若婼想了會，輕聲開口：“你也不要太擔心，盡力就好。公司對我的懲罰也不會是永遠，總有解封的那天。”
容耀點點頭，笑着看着她：“是，我知道。”
說完起身：“二姑不在，我去小蠻那看看。”
黎若婼看着容耀離開的背影，沒說話。
因爲兩人雖然一起拍戲，但是偶爾還碰不到。劇情所限，坐着的地方也不同。
來到袁小蠻這裡，正好她要去領盒飯。呸呸呸……取盒飯。
容耀順手就把盒飯和水拿過來，自己準備的小涼菜也擺在那：“嚐嚐看。”
“謝謝。”
袁小蠻道謝，其他剛剛圍過來聊天的也都自己吃飯去了。
一邊打開筷子準備吃飯，一邊看着容耀：“怎麼了？”
容耀搖頭：“二姑還沒回來？”
袁小蠻開口：“過幾天吧。”
容耀恩了一聲，看着吃飯的袁小蠻：“正午這個公司，真的很強嗎？你印象中……”
袁小蠻疑惑：“怎麼？你打主意打到正午這了？”
容耀乾笑：“不容易搞定是吧？”
袁小蠻輕笑：“真會挑。不說循序漸進，要啃就啃硬骨頭？”
容耀無力：“我也沒想到……哎。”
這是真的。嗎的還以爲系統這次挺講究，留個漏洞。然後他努努力捅開點，捅深點，總能抵達最核心。
結果是他不夠硬嗎？還是太小？反而看着前頭敞亮光明給他希望，真正往深入，居然漏洞越來越窄，又相當於此路不通了！
一個大公司，別說正午這種。之前沒遇到韓糖，他在橫惦隨便這些大小製作劇組，也沒跑通。主要責任人都沒見到，就給他攆出來了。這特麼要是去了正午，人家吊他是個誰啊？！
話說回來。之前和乘天娛樂打官司的時候，不是趕上記者會，一個小助理就給他晾那，更別說什麼宋總章總之類的。
人你都見不到。都不弔你。
“怎麼了？”
袁小蠻好奇看着他：“真的有什麼好門路在正午裡？你拿不到？沒信心啊？”
容耀沒說話。
袁小蠻笑：“那不正常嗎？這個就和你能力年齡無關了，別說你，正午的口碑擺在那，多少大公司的經紀人，手裡有大咖都未必打得開，是人家自己挑演員。整個行業的挑。”
看着容耀：“至於黎姐的資歷咖位，你就別惦記了。”
不說還好，一說反而容耀不服氣站起：“我就不信，我還沒去聯繫呢，說不定能成。”
袁小蠻笑：“好好，能成。如果真行的話，你也考慮考慮我唄。說不定我也能沾沾光。”
容耀擺手：“看看再說。我心裡有數……”
袁小蠻看着容耀硬給自己打氣的模樣，也是笑着沒點破。
嗎的說幹就幹，下午就和黎若婼開口：“我繼續跑行程，你自己好好的。”
黎若婼看着容耀：“你又去哪啊？”
容耀擺手：“我不走遠，就在橫惦。”
他說真的，正午公司註冊地址就在橫惦，估計也是方便就近拍戲。隨便找人問問就找到了，只是容耀看着門口，昂首挺胸，邁步就進……
十分鐘之後……
耷拉着腦袋，沒有意外的，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我想和你們公司談業務……”
“午休呢。一會再來。”
“好的……”
坐在門口，容耀就笑。
媽了個……
哎。
他不想進去了，論吃苦耐勞，論口才論侃劇本他都沒問題。
問題是這個敲門磚……
項目是什麼？婷姐和他說過的。
就是一塊蛋糕，一塊肉。
就是利益。
這種事搶得着的，都是有實力有能力的。
你一個玩嘴的，18歲的高中生，你就是個小蒼蠅，隨手給你趕開，人家繼續談而已。
你算個什麼東東呢？
突然一個身材不錯，長得也不錯，二十八九歲的女孩戴着眼鏡，穿着很淳樸但很知性走過來。揹着包，不過手裡是捧着好像本子之類的東西。路過容耀的時候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一眼，容耀也看看她，笑了笑。
對方也笑了笑。就進去了。
“你好，我是約好和候導談劇本……”
“額……他不在。要不你等等，或者你們再聯繫……”
“這個……”
“他也忙。再籌備新戲。”
“我知道……我聯繫吧。”
女孩有點無奈，走出門口，拿起手機打電話。
看看容耀還坐在那，避諱一些的走到一旁。其實還是能聽到。
“候導……我在正午……”
“啊，那我們……”
“好吧……”
沒說幾句就掛斷了。
女孩嘆口氣，回頭看看正午門口，邁步就要走。
容耀本來也沒太注意，只是見她手裡捧着的本子，字樣好像是……琅什麼東東。
容耀靈光一閃：“等等。”
女孩疑惑，不過看容耀挺帥的，倒也沒有特別防備。只是等待容耀過來：“有什麼事嗎？”
容耀示意：“你……你是海燕？！”
女孩茫然：“你怎麼知道？而且這是我筆名……”
這巧。也真的是巧。經過今天這麼一來，容耀都覺得好像沒希望，又是給系統做嫁衣。
“我叫容耀。我是一名藝人經紀人，算是隸屬乘天娛樂……”
女孩失笑：“我？你星探嗎？”
容耀呵呵笑：“不是你誤會了。雖然你長得特別漂亮身材還好，不過年紀稍微有點，現在入行不合適了。”
這個是正常的，她也知道。不過特別漂亮和身材很好，是人沒有不喜歡誇的。
容耀示意：“我是打聽到……你有一部新戲叫琅琊榜是吧？”
女孩收起笑容，防備看着容耀：“你……你怎麼知道？”
容耀搖頭：“我是經紀人，我不是編劇。我不會搶你劇本，也沒用。估計只是立項對吧？你都還沒寫完呢。”
女孩驚訝：“你知道的這麼詳細？”
容耀開口：“關鍵正午未必保密，我消息渠道還是比較高端的。”
女孩想想，也說得過去。看着容耀：“那你有什麼事嗎？”
容耀看着周圍：“請你喝杯東西？沒事你挑地方，反正聽你意思今天也沒得談了是吧？”
女孩一頓，看着容耀好像也不像圖謀不軌的人，當然主要是又帥又年輕：“你真是經紀人？你看着年紀不大。”
容耀點頭：“生活所迫，如今賺錢不易……咱們換個地方聊？”
女孩覺得挺有意思的，反正如今的年代，認識朋友也沒那麼複雜。何況好像還不是說私事撩妹，年齡都對不上。
那自己也沒事，就去坐坐唄。
容耀和她步行，大白天橫惦這麼多人，沒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