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
“孔導演？”
橫惦正午的公司，容耀疑惑看看黎若婼，這叫沒什麼憔悴的？
都老了一截的感覺。
黎若婼也表情怪異，感覺之前不這樣啊。
容耀好奇坐下：“孔導演？找劇組化過妝啊？之前我們老闆見你也不是這樣啊？”
孔琛無奈瞪他一眼，嘆口氣：“不是得罪小黎。但我知道和她說也沒什麼大用。就等你了。”
看着容耀：“扛不住了。這麼鬧真的，太傷本了。”
容耀點頭：“你找我說實話，也沒什麼用。人家不是爲了我啊。”
孔琛瞪眼：“都現在了，你還和我說這樣的話？！啊？！”
指着容耀：“我提醒你一百遍。我說你個人訴求沒人在乎也沒什麼用，你真有背景比如韓糖這樣的，你就直說。大家都有藉口怎麼做事，是不是皆大歡喜？偏偏你一次兩次的不承認……”
容耀驚訝：“這還怪上我了？”
皺眉看着孔琛：“再說我說沒關係你就信？你自己不會去查查？”
孔琛開口：“當然查了。但查不出來，誰在她身邊能肆意妄爲探消息？所以只能從你這套話啊！”
容耀咧嘴：“還是要我背鍋唄？”
孔琛嘆息：“不是怪你。我也知道很多時候邏輯和三觀扭曲，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有車馬你亮出來，沒有就老實待着。你看你這樣的，說沒背景吧還提出過分要求。說有吧還不承認。一個勁自己新人18歲沒什麼人脈，就生磨。”
黎若婼抿起嘴角，突然小聲看着容耀：“我突然覺得孔導演說的有道理。”
“你一邊去！”
容耀皺眉：“每次都是自己人拆臺我也是夠了。”
黎若婼低頭笑，掐他一下。
容耀看着孔琛：“我不知道這些事，我只知道你找我沒用。”
孔琛開口：“那你還來幹什麼？”
容耀失笑：“我不應該來。我就應該當不知道，什麼都不管？”
起身示意黎若婼：“走。”
黎若婼拽他一下沒拽動，也跟着起身。
孔琛無奈：“坐吧。咱們現在不要搞這些了好嗎？”
看着容耀：“的確如今我們公司被查睡很被動，但同樣小黎不還是不能做女一號嗎？”
容耀順勢坐下：“怎麼？我聽我老闆說，現在好像可以了？”
好奇詢問孔琛：“又讓做女一號了？”
孔琛似笑非笑：“你敢做我就讓你做，巴不得呢。”
黎若婼趕忙開口：“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錯過就錯過了。”
容耀開口：“直說吧。現在導演你找我什麼意思呢？”
孔琛沉默片刻，看着容耀：“角色的事好說。既然你和韓糖這關係，你承不承認不重要。女一給你你都不敢演，但現在呢？角色你挑。”
容耀出神看着孔琛，就這麼看着。半響扯起嘴角：“這又我挑了。”
孔琛點頭：“我知道你怎麼想。努力那麼久不管用說換掉就換掉，結果一個韓糖過來嚇一下，我們什麼都妥協。”
看着容耀：“這個圈子就這樣，你年紀小見的少，不能坐井觀天以爲你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樣子。任何行業都需要努力，也都有類似的潛規則。努力的方向從來不是這方面，要扛過這樣的壓力，還要繼續努力。況且說句狗血的話，你努力，誰不努力？努力就能成功那成功未免太沒價值了，演員幾萬個，出名的一百個都不到。頂級的更是就那麼十幾個。你跟我說說誰不努力，誰沒有過這樣的事？”
容耀沉默，黎若婼看看容耀，對着孔琛：“孔導演，他來了。這些話也不說了，都是自己需要消化面對的，現在您的意思是……”
孔琛開口：“聯繫韓糖。我們聯繫她不管用，人家根本不對話。容耀你幫幫忙，聯繫上我們把誤會解開。到時候是道歉是賠償還是怎麼樣，怎麼解決掉。”
容耀呼出一口氣，擡頭開口：“你打人啊。打的還是韓糖，你說解決就解決？”
孔琛無奈：“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便最後真的頭點地，之前咱們也要試試。”
容耀笑：“不行就劫法場？”
孔琛搖頭：“忠國的解放了，劫了法場往哪跑？”
容耀想了想：“我試着溝通一下，不敢保證。不過我會把話帶到。”
孔琛恩了一聲：“你就裝吧。不過無所謂，反正我的意思就這樣。”
容耀咧嘴：“我裝？這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黎若婼拍他一下：“你什麼態度？別得志猖狂。”
孔琛也笑：“你沒裝？人家是不是爲你你心裡沒數啊？你倆關係真的普通，你以爲韓糖以前從來不借勢壓人，今天爲什麼就這麼突然的打壓我們？尤其她自己心裡不知道？一個保安打錯人了而已，根本不是衝她。”
拍桌子叫着：“再說哪打人了？就是推了肩膀一下！！”
黎若婼疑惑看着容耀：“到底打沒打？”
容耀點頭：“打了。孔導演命令保安對着韓糖照臉抽，好幾十個耳光。欺負人到家了。”
“容耀！”
孔琛真急了，指着他就要噴。
容耀嘿嘿笑一點不在乎，黎若婼自然明白肯定是沒打。
“別鬧~”
黎若婼拍他後背，容耀起身：“好。不多說……”
看着孔琛：“然後呢？我哪有義務給你們做事？你們一開始坑我，韓糖才幫我。現在讓我幫忙溝通？”
孔琛嘆息：“我說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看着容耀：“不行劇本還你？”
容耀嗤笑：“劇本也不是我的，你背後又慫恿威逼利誘劉豔把合同改了。你們都是一夥的，我很不信任你們。”
孔琛無奈：“有韓糖在，現在你看到她背景了？我們敢說什麼？”
容耀一頓，好奇看着孔琛：“她……她真的這麼大能量嗎？”
孔琛無力擺手：“我不想和你說這個。”
容耀撇嘴：“你還不耐煩了。”
拉着黎若婼：“走吧。被人耍了，現在又要幫人家辦正事，我怎麼這麼賤呢？”
“呵~”
黎若婼笑，跟着容耀就離開了。孔琛相送，不斷囑咐要儘快。
容耀哼哼哈哈答應着，出了門上了車，就覺得很沒勁。
“我開車吧。”
黎若婼看得出容耀表面上毫無影響，但背後的疲憊和失落。主動要求開車，容耀坐在那裡也不多說。只是手機響了，毫無意外的是袁小蠻。也估計是才聽說這些事。詢問容耀情況。
容耀幾句話應對過去。
想了想，還是撥打韓糖電話。
“喂？”
韓糖接通，容耀開口：“我剛和孔導演見過。他希望我聯繫你，大家可以坐下來溝通。你什麼意思？”
韓糖示意：“我看你意思。”
容耀開口：“你不不是爲了我嗎？看我什麼意思？”
韓糖失笑：“那你還打電話幹什麼？不看你意思我就不和解……”
容耀不確定：“那你還真直接給人家公司弄黃啊？”
韓糖隨意道：“那倒不一定，但我還沒解氣呢？”
容耀嘆息：“你解氣？你生多大氣？”
“哎呀？”
韓糖開口：“你現在站在他們立場說話了？”
容耀笑：“好我直說。我現在不是站他們立場，我是懇求你和他們見一面。解氣的同時，也照顧我和我老闆，把我倆好處弄過來。他們明說了，不是因爲你，耍我是耍定了。因爲你呢，他們什麼條件也幾乎都能答應。你去談唄？這次算是爲了我，我記你人情。”
“呵呵。”
韓糖開口：“那以後呢？”
容耀一頓：“以後……我跟你混。我狐假虎威，我去外面拉關係就都打你名號。”
韓糖笑：“那就算了。也沒用。這次不是他們有人碰我，我也沒借口報復。你以爲我真的無法無天啊？”
“你真的無法無天。”
容耀語氣誠懇：“相信我，你真的是。”
“呵~”
韓糖開口：“這態度，還想我給你撈好處。”
容耀賠笑：“別鬧啊。我哪敢有不好態度……”
韓糖一頓：“什麼時候？”
容耀開口：“人家表示隨時啊。”
韓糖恩了一聲：“知道了。”
電話掛斷，容耀皺眉看了一會，詢問黎若婼：“你說……是不是有點顯得對不住人家？”
黎若婼嘴角翹起一下算是迴應，根本不多說。
容耀收起手機，暗歎自己真的是……
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