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有時間嗎？出來見一面？”
湯寶。
在容耀要和黎若婼進組的時候，兩人不是完全一個時間段進組。多少有錯開的地方。
但是即便不是一起拍戲，至少容耀還是黎若婼的助理。黎若婼倒是已經有意開始物色新助理了。畢竟被公司打壓，卻真的被迴歸的容耀開拓出一片天。
外戲一部接着一部不說，中間還鬧出那麼多事。
如今圈內容耀和黎若婼名氣不小，不能說負面，其實還偏正面。因爲拋開韓糖的因素，容耀自己可以物色出好劇本的本事，多少讓人開始注意到。
只是容耀沒想到，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是湯寶。
“額……那你來啊。住你家呢，還出來見一面。”
屋內正收拾行李，黎若婼在臥室，容耀在客廳要看看電線之類的。這一進組估計又要幾個月吧。
湯寶那邊沉默片刻，開口道：“不了。你單獨出來，和你有點事。”
容耀驚訝，看看那邊的黎若婼，倒也沒多說：“那你等我……你在上嗨啊？”
湯寶開口：“就不遠處寶來咖啡廳。二樓，我等你。”
容耀掛斷電話，回頭看看黎若婼：“老闆，我出去一下。”
黎若婼聲音傳出來：“去哪啊？”
容耀開口：“超市，買點東西。”
黎若婼走出來疑惑：“馬上就要進組，你去超市買什麼？”
容耀不耐：“難道我去見網友的事也要告訴你嗎？”
“呵。”
黎若婼笑：“好，飄了是吧？快去吧。”
容耀呵呵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黎若婼撇嘴沒理會，容耀開門就出去了。
————
“容耀，這裡。”
“湯姐。”
去那就找到了，二樓坐下。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容耀要了咖啡，又要了珍珠奶茶和抹茶蛋糕打包。回去給黎若婼。
湯寶等服務員上了飲料後，周圍沒人在角落。
直視容耀：“小哥哥，記得我和你說過，你頭腦很不錯的。而且入行後，對捧人也很積極，很有辦法。”
容耀笑：“先不說你講的是不是真的，就叫出來誇我一頓，意欲何爲呢？”
湯寶看看容耀，開口道：“我問你件事。”
容耀點頭：“你說吧。”
湯寶詢問：“你是怎麼發現琅琊榜這個劇本，然後死跟的？”
容耀猶豫片刻，湯寶笑着：“沒什麼，不說也行。”
容耀無奈：“主要是，不好說清楚。韓糖也是幫忙了。”
湯寶開口：“你知道業內對琅琊榜的評估嗎？”
容耀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湯寶示意：“我特地打聽了。播出後什麼效果成績不清楚，但是拍攝之前，對於投入製作還有班底劇本等等一切，這可能會是一部爆款，而且老少咸宜，近年少有的鉅作。”
容耀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不對，驚訝看着湯寶：“這麼厲害？”
湯寶表情怪異笑着：“別裝好嗎？你一開始就沒有特別震驚的樣子，後來才裝出來……”
容耀呵呵笑，看着湯寶：“我要是看不上就不會死盯了。”
湯寶輕嘆：“你還是不懂我說什麼。”
容耀不解：“是啊你到底要說什麼？”
湯寶看着容耀：“我想說，你挑劇本的眼光，我不管是直覺還是什麼，其他分析市場分析劇作的部門你知道每個公司內部甚至專門做這一行的，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和信息才判斷出來的？而且未必準。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容耀點點頭：“我蒙的，可以嗎？”
湯寶嘆息：“不信我是吧？也對，這種事……”
“不是不信。”
容耀打斷：“又怎麼樣呢？你想我怎麼？”
湯寶沉吟片刻，看着容耀：“我想和你合作。”
容耀驚訝：“和我？合作什麼？”
湯寶開口：“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總有一天會自己做公司。”
容耀點頭：“就現在？早了點吧？你只是帶着宋姐而已。”
湯寶示意：“當然不是現在，但是我也不等太久。按部就班什麼時候輪到我們的時代？”
笑着看着容耀：“而且我如今已經和姚婧婧洽談。她團隊剛好經紀人和平分手，我想去試試。花姐也推薦我了。”
容耀打量湯寶：“你……太年輕了吧？”
“呵……呵呵呵……”
湯寶笑，就看着容耀。
容耀不解：“我說錯了？”
湯寶點頭：“是不是你去幫若婼跑行程的時候，人家也這麼說你。”
容耀語氣一滯，摸摸鼻子笑：“好。不年輕，或者年輕有爲。”
湯寶看着容耀：“是早點，但我怕之後說，我就沒機會了。我的意思是，以後咱倆開公司。都是股東。我負責藝人經營，你負責影視資源，怎麼樣？”
“哎呀我~”
“哎呀我去~”
容耀咧嘴後退：“太看得起我了。我怕我那時候還沒畢業呢。”
湯寶開口：“我不管。我和你約定了，如果哪怕你以後不開公司就算了，當我沒說。如果要開公司，你不能找別人，我已經先和你提出來，你要是找別人我會生氣的。”
容耀呵呵笑：“真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你。異想天開。我是不是做藝人都不知道……”
“誰說你做藝人的事了。”
湯寶打斷：“小哥哥。你是做助理，然後做經紀人的。這個順序是幕後，早晚要自己有事業。還能一直像孫正那麼沒出息嗎？東家不做做西家，團隊建設在如今藝人公司裡的作用越來越被放大成爲主流，經紀人耍單幫不自己開公司，早晚被淘汰。”
容耀愣住：“這個……我倒是也這麼想的。”
湯寶開口：“你慢慢想，不急。你還年輕是吧？咱們都年輕。你等我和姚婧婧好好做一年，我也有資歷和能力。到時候我公司會開起來，而你呢。也早做準備。”
好奇詢問：“小哥哥。你如果做演員，也要籤公司。做經紀人做助理不更是給人打工？若婼在乘天娛樂什麼樣，你也看到了。我不是說經紀公司就不好，可是有條件自己掌握自己的事業和人生，一定要交給外人嗎？我反正覺得你和我對給別人打工都牴觸。”
容耀沉思，沒再說笑。
許久後看着湯寶：“你說和我合作，你負責經紀人管理和運作，我負責影視資源？怎麼負責？”
湯寶見容耀感興趣也認真了，自己也誠懇開口：“經紀人管理運作這一塊我自己能負責，影視劇資源這裡，就靠你了。是我們自己組織團隊簽約編劇和導演自己製作，還是去外面挖掘，憑藉你的眼力和能力找到好資源給公司藝人。這是你自己要去思考的。怎麼做，我說了我和你合作，你是老闆之一。那麼你自己思考……”
容耀沉默半響，正好服務員過來，把奶茶和蛋糕打包好遞過來。
容耀回過神，看着湯寶：“好。我當做一回事，會好好認真思考想一想。”
湯寶示意：“不急。而且暫時還是保密，不要太早說。畢竟咱倆都還年輕是吧？說出來引起別人注意也不好。”
容耀起身：“我知道，你放心吧。”
又聊了幾句，容耀就告別離開。一路上，都在想着湯寶的話。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太超脫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