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個小朋友還不錯

高幹病房還是很方便的,許多不方便的事有護士和護理兵幫忙解決,包玉麟平時能幹的事並不多。其實在總醫院高幹病房的陪人房更多的是給秘書或警衛員之類的人住的,一般生活上的問題都有護理人員幫忙解決了。再說老人家雖說腿斷了,可是手並沒有問題,精神也挺好,吃飯這類的是自己就能解決,包玉麟將早餐給媽媽放到小桌板上以後,也就只能坐着陪媽媽說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陪着聊天,看着媽媽滿意的吃着餛飩,包玉麟有了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其實對於包玉麟來說,幸福的感覺莫過於此,他並沒有什麼更高的要求。

“首長您好!叫我來有什麼吩咐?”洗過碗以後,護理兵把碗收去消毒了。正好電視裡在放老人家喜歡看的地方戲。看着包玉麟挺難受的樣子,老太太乾脆把包玉麟給攆了出來。包玉麟想着剛纔門口碰上的老幹部叫他的事,於是來到樹下。

林部長這回早就做完了廣播體操,這時候正在架着眼鏡在看報紙。聽見包玉麟打招呼,擡頭透過眼鏡的上緣看了一眼,見是包玉麟來了,挺有興趣的摘下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包玉麟。

“小夥子身體不錯!聽說你現在在法國當兵,還是法國陸軍中尉?”

一聽問這個,面對這樣的部隊老幹部,包玉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現在的身份,在當時很多人看來都是不能理解的。下意識的,包玉麟立正站好。應道:“是地。長官。”話剛出口,他猛然想起這不是在法國,連忙改口:“是地,首長。”

林部長一聽包玉麟的這個回答,知道是他讓包玉麟緊張了,不由得笑了起來。畢竟還是軍人的習慣,笑的聲音挺大。附近幾個正着庭院裡休息的老幹部都給吸引住了。

“老林,笑什麼呢?”不遠處一個正在看報紙的老幹部一邊收着報紙。一邊走了過來。

“嗨,這小夥子好玩。”林部長一點都不介意的指着包玉麟:“你知道他剛纔怎麼回答我麼?他說:是地,長官。我怎麼聽着像當年的國民黨士兵回答問題。”

“有點意思,這小夥子就是那個法國陸軍中尉?”走過來地這位一看就知道也是戎馬一生的人,個子不高。但是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包玉麟已經知道,省外事辦公室蘭主任幫他媽媽安排的是高幹病區,這裡的病號多是一些軍地地高級幹部。更以軍方離休高級幹部居多。對於這些爲中國革命出生入死的老幹部,他還是非常尊敬的。

“報告首長,我是原中國人民解放軍武漢軍區地退伍戰士。”包玉麟可真不好意思當着這些老革命的面說自己是法國陸軍現役中尉軍官,這不是值得炫耀的。

“哎,小夥子,別緊張,別看我們兩個老傢伙還穿着這身軍裝,可是我們都已經離休了。算不得什麼首長了。”林部長看着包玉麟挺緊張的樣子。特別是他剛纔的回答,讓老部長覺得甚是滿意。於是一指邊上的石凳:“來、來、來,坐下陪我們兩個老頭子聊一聊天!”

要是平時,這些老幹部最聽不順耳的就下什麼離休啊,什麼年紀大了啊之類的話,不過他們自己經常這樣說,其實很有點無奈何自嘲地味道。不過今天老部長是挺開心地。難得有這麼一個有朝氣的年輕人在這,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故事地人。

看見兩個老首長都坐了下來,包玉麟只好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

看着包玉麟坐的筆直的,知道他還是有些放不開,林部長開口道:“噯,別那麼緊張,就當是跟家裡的兩個長輩說話好了。看年紀你也不過二十來歲,這樣,你就叫我林爺爺,或者叫林老爺子也行,這個是徐老爺子。我這是在醫院裡呆得煩了,讓你來陪我們解解悶的。”

雖然不知道兩個原來是什麼幹部,不過包玉麟清楚,這些事既然別人沒說,問起來肯定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既然是離休幹部,又站在高幹病房,想來級別低不了。其它不說,就憑他們能這麼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者件事,這些人的能量就不會小。

包玉麟點了點頭:“林爺爺、徐爺爺,你們好!說真的,不知怎麼的,看到你們兩位我就有點緊張。估計是在部隊呆慣了的原因。”包玉麟這話可不是拍馬屁,這是他放鬆下來以後由衷之言。

一聽這話,再看一看包玉麟的態度,兩個老頭都笑了起來。他們可都是人精了,什麼人說的什麼話他們一眼就看的出來。包玉麟這由衷之言很讓他們滿意。做爲一個老軍人,他們很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怎麼樣,我說這小夥子有點意思吧?”林部長笑着跟徐老爺子炫耀着。

徐老爺子點了點頭:“還別說,是有點意思。”說着這話,徐老爺子問包玉麟:“叫什麼名字啊?聽說你79年去過越南,還是一等功臣?”

包玉麟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我叫包玉麟,是原來武漢軍區的。反擊戰的時候在越南受傷被俘過,一等功是後來補記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出國了。”

“是這樣!”兩位老爺子都不說話了。他們知道當時的一些情況。其實昨天他們就知道了包玉麟的這些事了,今天再看包玉麟的樣子,他們當然知道。這件事對包玉麟的傷害有多大。

“小夥子,別灰心,我們國家是不會忘了你們這些功臣的,這不是,到底還是給你記了一等功麼?”林老爺子安慰着包玉麟。

“兩位老爺子,你們不知道。爲了這個事。我們家裡人連門都不敢出。我父親半夜纔敢去跳水吃,結果摔死了。爲了能讓我爸爸進我們家祖墳,逼得我姐姐將我趕出了我們家,讓我以後再也不要回家了。連火葬場都不要我,說是爲了單位的榮譽,他們不能留我這樣的人。當時我是沒辦法呀,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能夠出國。一直到現在,我連我父親地墳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這個樣子回去。村裡麪人會怎麼看我。我怕呀!”包玉麟說着,留下了痛苦地眼淚。

徐老爺子一拍大腿:“哎,小包,真是委屈你了!”老爺子有點痛心疾首的說道:“有時候,我們的老百姓是有些偏激。總是覺得一個戰士被敵人俘虜了,就是莫大的恥辱似的,可他們沒有想到。有的時候,戰場上的事情是說不清楚地。當年打三大戰役,我們俘虜了多少國民黨士兵?這些人裡面有不少都成了英雄了麼。更不要說像你這樣的情況。”

包玉麟微微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怪鄉親們。這麼多年了,我也算想明白了。當時就是那麼個環境。好在老天有眼,我地問題算是搞清楚了。再說這幾年我沒丟中國人的臉,我立功的事全村都知道,我想過幾天我媽媽好一點了,跟我姐姐商量一下。就去拜祭我爸爸。”這些事一直是包玉麟最大的心病。要不是媽媽給車撞了,他早就回去拜祭爸爸了。

“是啊。是該早點回去拜祭一下你父親了。”林老爺子感慨的說。或許是包玉麟地這番話牽動了他心底的什麼似的,他突然覺得,似乎自己很有幾年沒有回去拜祭一下自己地父親了。以前一直說工作太忙,可是現在不需要工作了,也該回去看一看了。

“對了,小包現在是在法國外籍兵團吧?我問了一下秘書,外國人要是想要加入法國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加入法國外籍兵團,那樣過幾年就可以加入法國籍了。不過聽說在那裡當軍官很困難。”這是徐老爺子問的。畢竟是當兵的人,對部隊的事更有興趣,也是爲了緩和一下氣氛。

包玉麟苦笑了一下:“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我當時是偷渡出去的,連護照都沒有,爲了能安定下來,只好加入了法國外籍兵團。不過我當軍官是我離開外籍兵團以後的事。我在執行聯合國維和任務地時候立了功,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覺得我還行,就讓我加入了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只要進人這個單位,就可以提前入籍。後來我運氣好,又立了功,這才當上了軍官。”

包玉麟解釋着,結果說到這地時候,他發現兩個老頭的表情都不對了,連忙反省了一下,纔想明白大概是法國情報局地頭銜讓兩個老爺子警惕了起來,於是連忙解釋:“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其實就是一隻特種部隊。我們主要在中東執行聯合國的維和任務和反對恐怖分子的活動,不涉及情報工作,而且我要是情報人員,也不會跟二位說出這些事。再說,我這次再回法國就合同期滿了,那個時候我就能退役了,到時候我還是會回國的。”

兩位老軍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們原來都是部隊的高級幹部,對涉及情報的事還是很敏感的。

“小包,你說的第29行動局是一個特種部隊?你們主要作戰方式是怎麼樣的?”老徐對特種部隊的事還是有點興趣的。他離休前是廣蘭軍區某集團軍的軍長,現在的廣蘭軍區偵察大隊就是他們集團軍的偵察營的底子組建起來的。

說起特種部隊,人們很容易想起的是都是國外的一些精銳之師,事實上中國使用特種部隊的歷史是很久遠的,紅軍時代就有精銳手槍隊;抗日戰爭中敵後武工隊大顯神威;朝鮮戰爭時期,中國特種部隊曾炸燬美軍重要橋樑,破壞美軍整個戰役佈勢,最有名的是中國特種部隊奇襲南韓最精銳的首都師白虎團團部的行動,爲中國粉碎白虎團作出了決定性貢獻。不過在那個時候,還沒有特種部隊的說法,也不可能像包玉麟服役的第29行動局那樣。裝備上如此多地精良武器。最普通地說法。一般這些單位都是以營、連、排的建制出現在軍、師、團等對應單位,被稱爲被冠以偵察的名義,後來也有改稱特務連什麼的。其實這些單位的出現更多都是給逼出來的。

對越自衛反擊戰初期,越南方面無法與我軍正面對抗,於是就大規模特種部隊(或者叫特工)襲擊中國方面,造成了較大的傷亡。當時地越南特工都是一些經過多年戰爭錘鍊出來的高手,這些人實戰經驗異常豐富。非常玩命。潛伏地技術很高,特別難對付。包玉麟當時被俘就是越南特工的傑作。

後來中國方面發現這樣被動的被越南方面牽着打也不是個辦法。於是開始集中使用各軍、師、團的偵察營、連、排。也以小部隊突擊的方式對越軍進行襲擾或是進行反偷襲。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不但裝備上,而且在體力上佔了很大地便宜。就這樣,兩國間特種部隊連續不斷地發動襲擊,越南方面死傷慘重。而且越來越佔不到什麼便宜了。到後來,越南方面不得不通過廣播要求雙方停止特工戰。畢竟他們承受不了中國各輪戰部隊“特種部隊”的輪番襲擾。這場特工戰以越南實質上屈服而告終。

從這以後,中國軍隊方面也漸漸的開始更注重各偵察單位地戰術水平訓練,也就開始有了各兵團直屬的偵察大隊。徐老爺子當時還沒有離休。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軍區要他的軍偵察營的時候,可把他給心疼壞了。一聽包玉麟說他在法國的單位是一支特種部隊,當然心癢癢的想知道些情況。

聽到徐老爺子這麼問,包玉麟到有點搞不清楚狀態了。雖然他在國外,但是還是很關心國內情況的,外界地電臺報紙經常有對中越兩過進行特種作戰地評論,從宣傳上不難看出。中國方面往往是站上風的一方。不過包玉麟知道。相比中國,法國人更不喜歡越南。畢竟那裡曾經是他們地殖民地。他們是給越南人趕出來的,所以包玉麟不知道法國方面的宣傳是不是有一定的片面性。但是根據戰績顯示,中國的特種部隊是很厲害的。這下聽徐老爺子想聽一下法國的特種部隊的事,而且還是最基礎的作戰方式,這當然讓他吃驚。

包玉麟這一猶豫,到讓徐老爺子誤會了,他還以爲是包玉麟以爲保密或什麼緣故而不願說。連忙補充上一句:“當然,要是有保密規定的話,就當我沒問過。”老爺子話是這麼說,但是臉卻拉了下來。

包玉麟一聽,知道是自己讓老爺子誤會了,連忙說道:“老爺子您誤會了。其實我剛纔是在想,我在法國的時候,我們經常看到一些刊物上,也包括我們的內部刊物,經常說中國和越南進行特工戰的事,那上面可是說得我們國家的特種兵厲害着呢。按照分析,中國的特種部隊如果在無後勤支持的情況下,戰鬥和戰術水平應該可以排到世界前十名之內,所以我還以爲我國的特種兵訓練已經很系統化了,您別誤會。”

兩個老頭一聽說法國的特種兵內部刊物上都說中國的特種部隊厲害,頓時忘記了打聽其它的事,一個勁的問包玉麟,這外界是怎麼說中國的偵察兵的。他們還不習慣說特種兵這個詞。

這下,包玉麟成了說書的了,凡是他記得的關於外界評論中國特種兵的事,都得拿來說一下,之後兩個老頭還要評論一番。有時候,有些東西跟中國方面說法不一致的時候,老頭還要批評一下。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兩個老爺子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緊接着,又有人加入了進來,討論漸漸熱鬧了起來。包玉麟後來給整得沒脾氣了,想起自己的戰術揹包裡還有幾本法國出版的《特種兵世界》,連忙跑上樓,把書給拿了下來。這下,這些東西可成了寶貝了。反正到護士出來請這些首長們去打針吃藥的時候,包玉麟已經看不到書的影子了。不過這些個老革命們看沒有忘了關照包玉麟,有空下來接着給他們講一講特種兵的事,這讓包玉麟哭笑不得。想一下就知道了,這裡的老頭、老太太地。隨便抓一個。官小一點地,怎麼也是師級以上的幹部,這要是放在法國,基本上就都是將軍了,即使已經離休了,也是不得了的人。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尉,跟他們差着十萬八千里了。竟然成了解說員兼裁判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要搞演習了呢。

畢竟包玉麟的媽媽剛入院。上午的查房時間一過,一系列地檢查、化驗單子就發了下來。雖然有護士幫着照顧,但是包玉麟也一直跟着邊上,他媽媽本就是個農民,連字都不認識。說話口音也重,包玉麟擔心自己不在邊上,媽媽會擔心。所以就一直陪着。

等一天的檢查做下來,也快到了吃晚飯地時候了。按說高幹病房是有訂餐服務的,可包玉麟陪着媽媽一天各個檢查室的轉悠,當然就沒趕上訂餐時間。醫院裡的護理兵也知道包玉麟的版本並不是什麼高幹,不過是沾了兒子地光,所以也不像對其他老幹部那麼殷勤。雖然該有的服務是一樣不少,可相比起來,錯過了訂餐的時間。別人就不會專門跑一趟了。反正有小食堂,可以直接去點菜。

包玉麟也沒想那麼多。看看到了吃飯地時間,於是問護士要來了一個輪椅,問清楚了小食堂的位置,推上媽媽就直奔小食堂而去。

一般情況下,首長們很少到小食堂來吃飯。他們的飲食都由醫生護士們控制着。像他們這幫上了年紀的老首長,多少都有一些心腦血管的毛病,平時飲食控制的很嚴格,什麼大魚大肉,高蛋白高脂肪的,還有酒什麼的,基本上都屬於違禁品,即便是沒問題,也是不讓多吃地。要是對有問題地人,當然是嚴格禁止了。所以這個小食堂基本上就成了那些秘書或勤務員什麼的專屬食堂了。

包玉麟回過後,當然不敢穿着平時穿慣了地法國軍裝四下亂轉。只好穿上他在巴黎買的休閒服,畢竟是時裝之都。法國時裝的確有它的魅力所在。可惜的是,當包玉麟穿着這身衣服進到小食堂的時候,簡直有點衆目睽睽的味道了。坐在小食堂裡的人一色的軍裝(跟在首長身邊服務,便裝是不能亂穿的),就他和他推着的老媽身上穿着便服。這個感覺,讓包玉麟覺得很不自在。

幸好剛進食堂,就有人幫他解了圍。一邊做在小桌邊有人招呼他:“小包,過來,過來。”

包玉麟一看,嘿,還真認識,正是早上才見過的林老爺子和徐老爺子。他推着老媽快走了兩步,上前招呼到:“兩位老爺子,你們好啊!”說着給兩個老爺子介紹着輪椅上的媽媽:“這是我媽。”

包玉麟說着話,斟酌着語句跟媽媽介紹到:“這位是林老爺子,這位是徐老爺子,我們早上認識的,這二位是。。。。。。”包玉麟這次想到,還真不知道怎麼介紹兩位老爺子。

林老爺子畢竟是當過政治部長的人,一看包玉麟尷尬的樣子就明白,包玉麟是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和老徐了,連忙接過話頭:“大妹子,你養的這個兒子不錯,是個好小夥子,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當母親的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有人誇獎他的孩子,包玉麟的媽媽也不例外。一聽這話,簡直是喜上眉梢,口裡連連謙虛着:“這可不敢,這孩子纔多大,可不敢跟兩位首長攀朋友。”

徐老爺子擺了擺手:“這可跟年紀沒關係。”說着又勾了勾手,示意包玉麟過來,有話要說。

包玉麟納悶了,這老爺子有什麼事非那麼秘密的?想歸想,他還是把耳朵湊進了老徐。

“一會你多買一個油炸大蝦,再買一隻燒雞,一個回鍋肉,然後拎一瓶茅臺。等你媽吃完了帶到今早上咱們見的大樹底下去,算我們給你接風了。”徐老爺子小心而清楚的說道。

包玉麟聽的一愣,迅即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感情這兩個老爺子是專門在這等着自己的,就爲了吃上這一頓。看來爲了他們的健康,他們身邊的人都不敢幫他們買這些東西,他們身上恐怕連錢都沒有。今天,這兩老爺子是真的饞了。

包玉麟強忍着笑,不動聲色的直起腰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手上擺出ok的手勢,他明白,兩個老爺子肯定明白了。因爲他剛走,兩個老爺子就離開了小食堂。吃飯的時候,包玉麟的媽媽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幹嘛要那麼多的菜,還要了一瓶貴得嚇死人的茅臺酒。沒辦法,包玉麟只好貼着媽媽的耳朵邊說是要請人吃飯。這下,老人傢什麼話都不說了,大概在她看來,請人吃飯是最正常的理由。

回到病房以後,老人家只是叮囑着包玉麟:千萬可別喝多了。她甚至都沒有問自己的兒子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省城請什麼人喝酒。

看着兩個老爺子吃得那個香,包玉麟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們聊着天。其實包玉麟也知道,這兩個老爺子吃這些東西不好,可是看他們的精神頭,應該問題不大。瞧他們的吃相就知道,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吃過了。其實按照包玉麟的人生哲學,想這樣的情況,還是應該滿足了自己的願望,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其實並不可怕。再說偶爾吃一次應該沒什麼問題。

酒足肉飽的徐老爺子打着酒嗝對林老爺子說:“還是你說得對,這個小包不錯,有點老朋友的味道。”

“那是!”林老爺子手一揮,肯定的說到。可是想了一下,又說:“可惜,他可是外國人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小朋友還不錯!”

包玉麟聽的哭笑不得,自己都25歲了,還被人說是小朋友,另外還有一個關鍵,他可不想惹麻煩。

“兩位老爺子,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們可千萬不能把我給賣了,不然,別說朋友了,我擔心該抓我去蹲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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