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我回去吧?有吃有喝有玩,不過不許闖禍,知道嗎?”流光微微一笑,隨後伸手給林晚把了把脈,便知道這孩子在裝病。
不過流光卻沒有拆穿反而對衆人說:“把你們這兄弟也帶上吧!”
“謝謝仙女姐姐!”三人異口同聲的說着,流光終於知道爲什麼林晚第一次見自己叫自己神仙姐姐了,這夥人都是一樣的。
衆人回到閔府,流光便讓葉兒給他們幾個換上家丁服,當然,除了林晚,因爲林晚身份特殊,林晚是齊朔先領進府中的,又是寧皖的徒弟,自己自然沒有資格讓他留在府中做家丁。
林晚要走的時候,衆人都依依不捨。
“林晚,不然你和我們一起留在這裡吧!”二狗子拉着林晚的袖子一臉懇切的看着林晚,衆人跟着說:“你就留在這兒吧?咱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團聚了,你卻要離開,我們捨不得你。”衆人眼淚汪汪的說着。
“你們這是做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就在將軍府,想來找你們隨時來找你們,我是將軍先撿回來的,我得將軍府,你們幾個,二狗子,來福,阿旺,阿強,你們幾個是閔大人撿來的,你們就留在這兒,好好爲閔府辦事。”
林晚一副大哥的樣子,衆人破涕爲笑,這時候阿強走了上來,伸手拍了拍林晚的肩膀:“謝謝你。”
“我還謝謝你給我去抓藥呢”林晚說着一把握住了阿強的手,流光遠遠的看着衆人點了點頭。
“谷主,繞了這麼多個彎又收養了這麼幾個孩子,划算嗎?”葉兒不解的問。
“你別小瞧他們幾個,比你能幹。”流光微笑着轉身朝遠方走去,葉兒嘟了嘟嘴,緊跟在流光身後。
林晚回到將軍府,第一時間去找了寧皖,寧皖見到林晚,不由分說的衝上去抱住了林晚,竟忍不住哭了出來,隨手摟着林晚的肩,生氣的問林晚:“你去哪兒了?你都快急死我了。”
“師父,我去找我那幫兄弟去了。”林晚笑着,伸手捏了捏寧皖的臉,隨後笑着說:“師父哭了也好看,不過我不要師父哭,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師父傷心了。”
寧皖心裡一陣暖流滑過,心中突然有了一個願望,今生今世,不婚不配,一輩子就守着一個林晚,足矣!
“什麼兄弟?”寧皖有些擔心的問,她還記得第一次見林晚的樣子,那天林晚全身破破爛爛的,連樣子都看不出來,他所謂的兄弟莫非是一羣小乞丐,如果是這樣,爲什麼自己找了幾條街的小乞丐都沒有找到林晚。
“就是二狗子,來福他們幾個啊?我們以前一起乞討,大家就像親兄弟一樣,一塊冰幾個人分,如果弄到錢,我們就去買一隻雞,到地裡弄叫花雞……”林晚嘿嘿笑着,寧皖見他這樣,不由得破涕爲笑。
“師父,你想,如今我有吃有穿還有這麼漂亮的師父,他們在外面還過着風餐露宿,一頓飽一頓餓的日子,還會被壞人打,所以我去看看他們……”林晚說着又抱了抱寧皖,隨後說:“不過師父纔是我最親的人。”
齊朔聽說林晚已經回來了,便朝舜華苑走去,沒想到剛好聽見林晚
對寧皖說的話,齊朔的嘴角帶着淺淺笑意,緩緩開口:“話是你小子最會說,長大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家的女子。”
“齊將軍……”寧皖見齊朔來了,趕緊站了起來,衝齊朔點了點頭, 打招呼,齊朔也點了點頭,當做回禮。
“齊將軍,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雖然放蕩不羈,但那是爲了生活,我要是吃飽穿暖了,我還去禍害人做什麼?”林晚不服氣的說。
齊朔伸手摸了摸林晚的頭:“什麼都是你會說。”
段嚀溫聽說林晚回來,也朝舜華苑跑去,恰好看到齊朔和寧皖溫柔的對視着,兩個人一個牽着林晚的手,一個摸着林晚的頭,三個人就如同一家三口一般,段嚀溫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段嚀溫呆呆的靠牆看着裡面的一切,心越來越寒冷,轉身正欲離開,卻和花雲碰了個正面。
“三公主,您在這兒啊?將軍在嗎?”花雲詢問,齊朔和寧皖這才發現段嚀溫竟然在順華苑,寧皖不禁有些尷尬,垂下了頭。
齊朔走了過去對段嚀溫行禮:“公主。”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段嚀溫說着就要走,齊朔卻拉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你誤會了,我是來看林晚的。”齊朔解釋,段嚀溫抿了抿嘴,帶着淺淺笑意,轉頭看了齊朔一眼,一路小跑離去。
齊朔有些不理解段嚀溫這是什麼意思,花雲卻搖頭晃腦的說:“錢債易償,情債難償……”
“胡說什麼?你來找我有事嗎?”齊朔轉頭看着花雲,花雲點頭如搗蒜,走到齊朔身邊,湊在齊朔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齊朔眉頭緊蹙,大步走了出去,花雲緊隨其後。
閔府,齊朔一進門就被人攔住了,齊朔伸手推開對方,大步走了進去,恰逢步涯從裡面走了出來,見齊朔怒氣衝衝的往裡走,便攔住了齊朔。
“讓開……”齊朔怒吼,步涯一臉的不屑。
“那就看看我手中的劍讓不讓……”步涯說着拔出了劍,對付別人他向來不用拔劍,但對付齊朔,不得不拔。
此時,葉兒從橋頭那邊走了過來,見步涯和齊朔僵着對峙,於是對步涯說:“谷主請齊將軍進去。”隨後示意步涯收劍,步涯也便是收了劍,側身讓了一條道,讓齊朔走了進去。
流光此時正在桃林賞花,齊朔人剛到流光便開了口:“將軍來找我恐怕是爲了慶王府那兩個毛賊吧?”
“是,閔大人,就算那兩個夜襲閔府,可罪不至死,你爲何要讓人取了他們性命?”齊朔憤恨交加,以前自己竟然將這個女人和流光混爲一談,流光比她不知道要善良多少。
流光聽了齊朔的話緩緩轉過頭,微微眯着眼看着齊朔,隨後微微一笑:“齊將軍這麼大的帽子扣在小女子身上,小女子可承受不起。”
“大丈夫敢作敢爲,你既然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怎麼不敢承認?”齊朔銳利的目光直視着流光,流光卻無所懼,慢慢的朝橋邊走去。
“將軍說錯了,一,我只是小女子並非男子漢大丈夫,二來,我從來沒想過要拿兩人的性命,至於他們的死,
我感到很遺憾;第三,我想將軍應該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又何須來找小女子?”
流光說着朝遠處揮了揮手,步涯突然到了流光身邊,擋住了齊朔,流光緩慢向前,隨後說:“將軍可是越活越糊塗了,我猜想杜三娘在天之靈若是知道,恐怕會後悔與你定下婚約吧!”
齊朔呆呆的看着流光越走越遠,腦子不斷的轉着,這件事自己跟慶王提過,難道是慶王?齊朔有些不敢相信慶王會這般狠毒,此時,腦海裡突然出現慶王府夫人的身影,齊朔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定是慶王所爲,可是爲什麼他要這麼做?莫非……齊朔想起了那些殺手,嘴裡總是含着一顆毒藥,就是在死的時候爲了自殺。
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這就是最好的理由不是嗎?
慶王府,慶王問楊儀:“事情辦妥了嗎?”
“王爺,人是找到了,不過奴才覺得此人不但可以做探子,關鍵時刻還可以……”楊儀說着,慶王點了點頭。
沒錯,自己最近也發現齊朔經常往閔府跑,而且兩府之間還有一個共同的徒弟,慶王派人去查了林晚的底細,發現對方並不是突厥王子,而是一個小乞丐,並且已經乞討多年,一次無意撞見齊朔,便被齊朔收養。
後來,被閔非語看中,便收了徒弟。所以這個孩子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自己完全可以通過這個孩子瞭解將軍府和學士府的一切動向,哪個孩子不喜歡吃的玩的?
這日,流光和葉兒走在街上,突然從路邊衝出來一個姑娘,抱住了流光的腿:“這位小姐,一看您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求求您幫幫我吧!”
流光轉頭一看,只見女孩身後有一張席子,席子上好像躺了一個人,此人身上蓋了一層泛黃的白布。
再看女孩,滿臉淚痕,前面的地上有一張牌子,上面寫着:“賣身葬母。”
流光的視線慢慢往上移,到了女孩手上,只見這雙手纖細白嫩,不過虎口之間卻有深深的印痕,一看就是個練武之人,不過武藝卻很一般。
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男子,後面跟着幾個小廝,男子將衆人推開,走到了女孩旁邊,伸出手托起女孩下巴,隨後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將女孩臉上的灰塵擦乾淨,一看女孩竟長得小巧玲瓏,白皙美豔。
“小娘子,要多少銀兩纔夠你葬母啊?本公子替你葬母,你嫁給本公子如何?”男子調戲着女孩,嘴已經伸到了女孩的臉上,流光細細的看着,只見女孩伸手不斷的推着,卻沒有使用半點武功。
“你讓開,我……我爲奴爲婢,不爲妾……”女孩咬着脣,垂着頭,堅定的說。
“誰要你爲妾了?本公子給你破了苞,玩上三五日就送你去萬花樓,這就不違反你的原則了。哈哈哈……”男子狂放的笑着,伸手不斷的對女孩上下其手。
葉兒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了拉了拉流光的衣角:“谷主,要不我們救救她吧!”
“她正等着咱們救,不急。”流光淡然的說着,葉兒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眉頭不斷的皺緊,擔心女孩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