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花凜箏知道她在幹什麼嗎!
趙盡琨剛想拿開花凜箏的手,就聽到花凜箏斷斷續續,醉意朦朧的又說話了。
“這是什麼……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軟?”
花凜箏睜着無辜又充滿求知慾的明眸大眼,彷彿要看清楚手指貼得是什麼,小腦袋便一點一點的往前湊。
此時此刻的花凜箏,不單隻小臉紅撲撲,連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
被趙盡琨抓着肩膀才堪堪站立住的她,微張着嘴往前湊,看起來就好像要去親趙盡琨一樣。
花凜箏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睫毛顫動間,直接就撩撥到了趙盡琨的心尖上。
衛生間狹小的空間裡,氣氛本就比較壓抑。
趙盡琨看不到的是,他此時的溫潤眼眸,黑得就跟潑了墨汁一樣,黑沉黑沉的深不見底。
眼睜睜的看着花凜箏一點一點靠近,趙盡琨的理智告訴他,要推開花凜箏。
可是,他抓在花凜箏肩頭上的大手,不自覺的用力一緊,思緒掙扎着愣是沒有勇氣推開花凜箏。
“好軟……”
花凜箏的小腦袋已經蹭到趙盡琨面前了,她撲哧撲哧的大眼睛,距離趙盡琨的脣不足三釐米。
趙盡琨斂着眸,視線低垂的看着花凜箏。
如此近的距離下,趙盡琨看着醉醺醺的花凜箏。
她那張稚嫩的小紅臉,莫名的就讓他的心跳漏跳了半拍。
趙盡琨也不知道花凜箏怎麼想的,她盯着他的嘴脣看了三四秒後,她的身體突然就拔苗助長般長了起來。
眸光一閃的趙盡琨,看着踮起腳尖往上蹭的花凜箏,心裡隱隱猜到了花凜箏想幹什麼。
摁壓在他脣上的食指,花凜箏恰在此時移開了。
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難道花凜箏想親他?
趙盡琨抓在花凜箏肩頭上的大掌,此時更是莫名的緊了又緊,腦袋哐噹一聲就當機了。
他低斂下來的視線,還看到花凜箏密長黝黑的睫毛緩緩下垂,她竟然主動閉起了眼睛。
這一刻,趙盡琨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喉結上下一滾,又咽了一口口水。
趙盡琨眸色暗沉的看着花凜箏的粉嫩小嘴離他的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越來越曖昧的氛圍中,花凜箏帶着淡淡酒味的呼吸噴到了他的脣邊鼻前。
兩人呼吸相融間,趙盡琨的溫潤黑眸閃爍個不停,他處在既掙扎又期待的複雜心情中,繞是他在戰場殺伐果決慣了,此時也壓根沒了半點應對之策。
就在閉着眼的花凜箏,還差個一公分,馬上就要親吻上趙盡琨的脣時。
一直踮着腳伸長了脖子的花凜箏,腳下突然一軟。
隨着踮起的腳尖一點一點往下落,花凜箏本來要往前湊的粉脣,便也跟着往下落。
趙盡琨一直抓在花凜箏肩頭上的雙手,已經提前察覺到了花凜箏的變化。
還沒等趙盡琨反應過來,他脣上突然一溫,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趙盡琨視線一垂,看到他吻在了花凜箏帶着水珠的額頭上,而花凜箏倒在他身上後則動也不動的閉着眼,一副睡死了的模樣。
本來要吻上粉脣的嘴,畫風一變便被額頭代替了。
趙盡琨的內心又一次複雜了起來,因爲,他竟然覺得有些失落。
難道說,他在期待花凜箏吻他嗎?
趙盡琨猛搖了好幾下頭,試圖讓自己理智一點,清醒一點。
該死的,醉得又不是他,他在想什麼!
“花凜箏?”
這一下,花凜箏的小身板是徹底的軟綿無力了。
不敢往花凜箏脖子以下看的趙盡琨,在花凜箏耳邊,輕喚着癱軟在他懷裡的花凜箏。
“……”
酒勁太大,花凜箏被趙盡琨折騰了一翻後,她這下是真的睡着了。
花凜箏連聽都沒聽到趙盡琨的輕聲呼喚,自然不會回答他。
“哎……”
趙盡琨閉起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都這樣了,他再叫醒花凜箏,照她剛纔表現出來的情況看。
她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估計是不會自己脫衣服的了。
再一次叫醒花凜箏的話,指不定她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事已至此,趙盡琨也沒辦法了,認命般彎腰抱起花凜箏,走出了衛生間。
一出衛生間,趙盡琨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他看了眼沙發前,花凜箏吐了一地的嘔吐物,擡腳就向船艙房門走去。
由於花凜箏衣服緊貼在身上的原因,艙門打開後,趙盡琨先往外瞅了瞅。
確定過道上沒人後,他才走出船艙,進了隔壁的空船艙。
將花凜箏放在牀尾躺着,趙盡琨第一件事,就是折回去鎖門。
回到牀前,趙盡琨看着四仰八叉,醉得不醒人事的花凜箏。
想到要幫她脫衣服,他溫潤眼眸一閃,突然就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花凜箏?”趙盡琨又一次試圖叫醒花凜箏。
“……”花凜箏睡得太熟,依舊沒點反應。
“你可別怪我,我這也是爲你好。”
趙盡琨自認爲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今晚之事,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着躺下去就一動不動的花凜箏,趙盡琨暗想,直接脫也不行,萬一看到什麼就不好了。
瞥到牀上的被子,趙盡琨立馬走過去,被子一抖,就將花凜箏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走回花凜箏的牀前,趙盡琨猶豫了三秒後,雙手伸進被子。
趙盡琨想幫花凜箏快點脫掉衣服,可畢竟不是脫自己的衣服,再加上花凜箏又躺着不動,趙盡琨就是想快,也快不了。
撩起花凜箏的上衣時,雙手難免會碰到她的肌膚,細滑的觸感,惹得趙盡琨就像被電擊到一樣。
小心翼翼的避開又避開,可隔着被子又什麼都看不到,難免還是會不小心碰觸到。
趙盡琨好不容易將花凜箏的上衣和短褲扒拉下來,隨手丟到牀腳時,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也絕不皺一下眉的他,此時竟連額頭都冒出了細密汗珠。
這種幫別人脫衣服的活兒,也太累人了!
可是,脫完了外衣還沒完事。
趙盡琨坐在牀尾,看着地毯上的花凜箏的帆布鞋與衣褲,想着花凜箏的貼身內衣褲還沒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