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的槍裝上消音槍管,從黑蟒蛇傭兵的右翼以扇形方式前進襲擊,明白沒有?”
趙盡琨一邊取出消音槍管裝上,一邊小聲的跟蹲在他身邊的幾人道。
“是。”
雖然回答的只有花凜箏和白莫寒及熊飛,但科林?克魯奇及哈里?奧爾丁頓也都行動了起來。
“他們的人數少說也有四十吧?我們這樣行的通麼?”自從親身體會過黑蟒蛇的迅猛攻擊力後,科林?克魯奇就非常的不相信以少勝多這回事了。
“你可以選擇原地不動,沒人會發現你。”趙盡琨看了兩方的交戰情況後,在雜亂刺耳的槍聲中,冷冷的瞥了眼科林?克魯奇道。
“別,我還是跟着你們一起行動吧。”
被趙盡琨的冷眼一掃,科林?克魯奇有種被鄙視的感覺,反射性的瞅了眼熊飛,在熊飛的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不能選擇退縮。
“準備好了就擴散出去,各自找好位置,三十秒後開始射擊!”趙盡琨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十六分,深邃的瞳眸此刻慢慢都是肅殺的氣息。
“嗯!”花凜箏雙手緊緊的握着自己的狙擊槍,隨即點了點頭就立即貓着腰挪動着,尋找最佳的突襲點。
在黑蟒蛇傭兵戰士都聚精會神的,對峙着正前方的獵人戰士時,他們絲毫沒察覺到,他們的身後有六道隱藏在林中的迷彩身影,正一點一點的逼近他們。
花凜箏臥倒在一棵橫躺在地上,上面鋪滿落葉和小草的死樹前,雙手執起槍,槍口搭在樹幹上,瞄準了一抹腦袋暴露出來的黑蟒蛇傭兵身上。
花凜箏看了眼時間,距離三十秒的時間還差三秒。
“砰——砰——砰——”
一時間,夾雜在一陣陣肅殺氛圍的子彈橫飛中,黑蟒蛇的右後方在同一時間,突然就接連發出了顆顆無聲子彈。
從瞄準鏡裡,花凜箏毫不意外的看到,小圓鏡面後的視野裡瞬間灑出一抹血色。
擊中目標後,花凜箏立即轉移目標,再開了第二槍後,她才縮起腦袋開始轉移陣地。
“老大!我們被偷襲了!”雖然身後並沒有槍聲想起,但對於左右突然倒下的戰友,明妮?米萊還是立即察覺出了異常。
一聽到他們被偷襲,本就有些吃力的跟克里校長對戰着的黑蟒蛇傭兵,當即轉移出了一部分火力去對付身後的襲兵。
漢斯?朗茲金色眼眸一沉,猛地一轉身,眼眸瞬間冷如冰窖。
他有種預感,趙盡琨一定在這附近。
看着兩米外的低矮叢木,漢斯?朗茲看了眼身前的戰況,果斷的轉戰向後方。
叢林中的地勢並不算太平緩,每隔一段距離難免有倒在地上的枯樹,和高低不齊有比人還高,有半人高的叢木,總得來說遮掩物不算少,利於作戰。
雙方的戰局如火如荼的激戰着,克里校長察覺到有人偷襲漢斯?朗茲後,一聲令下,對漢斯?朗茲的攻擊就更加的迅猛了。
“明妮,到這邊來!”
由於他們的人數有限,漢斯?朗茲只讓明妮?米萊和另外五名傭兵去對付趙盡琨六人的突襲,讓其他傭兵繼續跟克里校長激戰着。
當黑蟒蛇傭兵分出一小部分來跟花凜箏等人對峙時,此時的戰場就如兩兩對戰的戰局,黑蟒蛇兩個陣營的傭兵,背靠背的被獵人學員圍剿在中間。
頭頂盤旋着一架直升機,但它並沒有加入戰鬥,花凜箏抽空擡手掃了眼,發現那是訓練營的直升機。
一發發子彈極速的穿梭在兩方陣營中,槍聲肆意的刺激着衆人的耳膜,子彈射擊在身上激發出的鮮血告訴他們,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實戰,不是模擬訓練。
花凜箏躲在一堆半人高是叢木中,緊緊端着手中的狙擊槍,目光即冷又淡的掃描着前方的戰況。
不同於前方陣營斷斷續續響起的槍聲,花凜箏他們和漢斯?朗茲幾人都隱藏的很隱蔽,都在小心翼翼的探測着對方的藏身點,氣氛一片沉寂中。
視線移動中,花凜箏突然瞥到前方三十米處的,某棵樹後探出了半顆腦袋來,見此情形,花凜箏當即執起槍瞄準目標,果敢的擊出了一槍。
肩膀被槍的後座力一震後,花凜箏立即轉身貓着腰轉移陣地,也就在她剛剛轉身後,她原先的狙擊點就‘砰’一聲,猛地飛了一枚子彈過去。
從花凜箏的第一聲無聲槍響起,再到漢斯?朗茲開的反狙擊第二槍後,一時間,他們後方的戰鬥也拉開了序幕。
雙方在不斷暴露出目標,不斷快速轉移的過程中,展開了正面交鋒的對戰。
砰——砰——砰——的槍聲接連響起,雙方都射擊完後,壓根就沒時間去看有沒有擊中目標,都在快速的縮起腦袋,轉移陣地再次射擊着。
伴隨着前方的槍聲,漢斯?朗茲跟突襲兵槍戰了幾個回合後,發現對方迅猛又精準的火力主要集中在兩三個地方,特別是他正前方的位置。
漢斯?朗茲目光陰暗的看了眼,他左右兩側皆倒下的傭兵戰士。
他的兵有多少實力漢斯?朗茲一清二楚,在此種混亂情況下,從對方一擊即中的精準槍法中,漢斯?朗茲敢斷定,對方的槍法絕對不亞於他。
不管黑道白道,在這個世界上,漢斯?朗茲只承認唯一的一個人槍法會比他好。
猜到趙盡琨很有可能就在他對面後,漢斯?朗茲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正如趙盡琨所猜想的一樣,漢斯?朗茲就是事後猜到他曾經遇到過趙盡琨,這才原路返回來找的趙盡琨的。
哪知趙盡琨沒找到,反而撞上了克里校長的的大隊伍。
再次遇到趙盡琨,漢斯?朗茲再沉思了片刻後,靠在某棵大樹後的他,突然就出聲喊了一句:“琨,是你吧?我知道你在!”
聽到漢斯?朗茲的聲音,趙盡琨嘴角斜斜的牽起一抹笑意,隨即朝他的方向開了一槍,算是迴應他的話。
子彈擊打在樹幹上的聲音悶悶沉沉一聲響,漢斯?朗茲卻依然明白這所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