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凜箏嘴一抿,憤怒的看了眼打偏的子彈,隨即腳一擡朝着明妮?米萊的肩膀猛然一踹,瞬間就將她踹倒在地。
與此同時,花凜箏也再次端起95式狙擊槍,狠絕的朝明妮?米萊連射了兩槍。
“啊——”
伴隨着明妮?米萊的痛呼,她閃躲着的身影,猛然將手中的槍給丟棄在了地上。
這兩槍,花凜箏沒有絲毫的心軟,果敢的對着明妮?米萊的右手臂射擊過去。
對於花凜箏下了決心的射擊,明妮?米萊雖然有驚無險的躲過了第一槍,卻沒逃過她的第二槍。
跨過那棵橫躺在兩人中間的死樹,花凜箏端着槍一步步走向半彎着腰,左手捂着鮮血直流的右臂的明妮?米萊。
明妮?米萊強忍着子彈入骨的劇痛,即使臉色在瞬間慘白起來,也依舊咬牙挺着,絲毫不服輸的死盯着一步步靠近的花凜箏。
就像是獵人與受傷的獵物,在進行着最後的拼死反擊般,如果狠戾充滿殺伐氣息的眼刀,能幻化成真正的刀的話。
像是此時的花凜箏,定被明妮?米萊的狠戾眼刀射成了馬蜂窩。
槍被她無力的手丟棄在腳下,在錯失了最佳良機後,此刻被花凜箏拿槍指着,手無寸鐵的明妮?米萊只能呆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通過花凜箏和明妮?米萊的凌厲眼神,兩人在無聲的較量中廝殺了無數回。
看着花凜箏肅殺又淡然的堅定黑瞳,明妮?米萊第一次知道,原來一雙無慾無求的淡然眼眸,也能表現得如此嗜血。
沒錯,就是嗜血,此時此刻,看着花凜箏那雙晶亮的黑瞳,這是明妮?米萊冒出腦海的第一個形容詞。
在花凜箏靠近她不到半米的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明妮?米萊,突然腳下一動。
右腳勾起地上的長槍,身子快速一彎,長槍被勾起踢向花凜箏,明妮?米萊彎身閃躲開花凜箏的襲擊。
左手猛地掏出腰後的手槍,明妮?米萊目光犀利的就花凜箏開了一槍。
面對直直撞上她腹部的長槍,花凜箏並沒有去理會,看到明妮?米萊掏出的手槍,花凜箏敏捷的側身一倒,在倒地的同時還朝明妮?米萊開了槍。
“嗯……”明妮?米萊是在閃躲中,是在快要倒在地上時被花凜箏擊中的,另一隻手臂同樣傳來的劇痛令明妮?米萊再次痛呼一聲。
忍着劇痛,即使兩隻手臂都受傷不能再握槍,明妮?米萊還是側身一滾,身形敏捷的一個挺身而起,就想逃離這裡。
‘咀——咀——’
“嗯——啊——”兩腳突然一陣劇痛,明妮?米萊腳下一軟,瞬間就跪趴在了地上。
側身倒在地上的花凜箏,眼皮一擡就見明妮?米萊想逃跑,她側躺在地上的她,當即狙擊槍一舉,朝着她一雙膝蓋腿彎就連連開了兩槍。
當明妮?米萊徹底喪失逃跑和攻擊力的時候,花凜箏這才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
花凜箏走上前看了看趴在地上,扭曲着痛苦臉色直喘氣的明妮?米萊,擡腳就朝踹了踹她的背部。
“你不是很能耐麼?你不是想跑麼?你跑啊!”其實花凜箏是之前受制於人,被詹妮?米萊給氣到,然後將氣都撒在了明妮?米萊身上。
“你、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今日所受的苦,定要你百倍千倍的償還!”
明妮?米萊怒目圓睜的仰視着花凜箏,充血的金色眼眸燃燒着熊熊火焰,彷彿要將花凜箏給燃燒殆盡。
“好,我等着!”花凜箏認真的凝視着明妮?米萊微微一笑,不是冷笑不是譏笑,就是很平常很淡然的一笑,甚至能讓人感覺到溫暖。
但是,花凜箏在話落後,卻突然傳來的沉悶一聲槍聲,隨即,明妮?米萊的左心口後背,赫然涌出了一股股溫熱猩紅的血液。
看着明妮?米萊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金色眼眸,及她嘴角流出的絲絲血液,花凜箏眨了眨眼,隨即眼一斜不再看明妮?米萊一眼,默默的離開了原地。
她本來可以一槍就解決了明妮.安妮的,但她沒有,一槍擊斃是最痛快的死法,花凜箏並不想明妮或者說是詹妮死得太痛快。
“花凜箏,這邊!快點!”花凜箏一走出那堆隔絕視線的灌木叢,就見小心翼翼直奔她而來的熊飛,猛然朝她揮手。
順着熊飛所指的方向看去,花凜箏恰巧看到一百米外趙盡琨的身影,及更遠處漢斯?朗茲一閃即逝的背影。
看到此情此景,花凜箏當即跟上熊飛的腳步,快速朝漢斯?朗茲逃跑的方向追去。
對於漢斯?朗茲的落跑行爲,花凜箏在追趕上去的時候,快速的回頭看了眼身後依然在奮戰着的兩方人馬。
雖然目前的戰局對黑蟒蛇傭兵有些不利,但他們也沒到一敗塗地的時候。
難道說,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們的頭兒漢斯?朗茲就已經放棄了他們,準備當個逃兵自個兒逃走了麼。
趙盡琨跑得很快,任憑花凜箏和熊飛怎麼追,他們也只能保持在一定的距離不被甩掉而已。
花凜箏看着和白莫寒的距離越追越近,而與趙盡琨的距離卻絲毫沒有拉短,甚至有點越追越遠的距離。
花凜箏這才真切體會到,趙盡琨是有多麼的深藏不露。
她以前就沒見趙盡琨跑這麼快過,她都感覺自己跑得快飛起來了,奈何趙盡琨跑得比她更快。
這一整片的叢林趙盡琨不敢說多麼的熟悉,但漢斯?朗茲的這條逃跑路線他卻是行走過的。
確定這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線後,趙盡琨的嘴角勾起了絲絲冷笑。
五六人一前一後的又追趕了兩公里路程後,漢斯?朗茲看着前方越漸開闊的視野,心頭浮現出不妙的預感。
大口呼吸着穿過棵棵大樹與草叢,漢斯?朗茲望着一望無際的高山叢林,突地就急剎車停下了腳步。
漢斯?朗茲在腳下猛踩地面,滑行了幾十釐米停下後,被他右腳撞飛出去的碎石,在凌空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後,直直的往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