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安分,是你自己要拍上來的。”在花凜箏噴火的瞪視下,趙盡琨非常配合的悶笑一收,沉着冷眸,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他可以不招惹花凜箏,但花凜箏如果一不小心撞上來,可就別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他剛纔說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非常非常正常的男人。
“無賴!別給我耍流氓!”如此一本正經爲自己辯解的趙盡琨,花凜箏看得是火冒三丈,卻也奈何不了他,就像他說的,剛纔的確是她先拍上去的。
她以後一定離趙盡琨遠遠的總可以了吧!
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封了他的嘴,就一定剁了自己的手。
趙盡琨覺得他有些無辜,怎麼就耍流氓了,他還什麼都沒做。
看着趙盡琨不知悔改的幽怨眼神,花凜箏氣呼呼的收回視線,這次是真的緊閉起雙眼,決定不再理會趙盡琨了。
花凜箏和趙盡琨一直在低聲交談,可他們右前方一點位置的熊飛和司馬衍,並沒有睡着的他們,依然聽到了他們的輕聲細語。
司馬衍閉着眼聽在耳裡,只恨他爲什麼沒有女朋友,熊飛則是眼不見爲淨,自動忽略隨風飄到耳邊的細語。
是夜,夜星暗沉的幕夜下,連綿起伏的高山林木中,適應黑暗的視野裡,整片延綿山脈中,一眼望去,盡是一片黑暗,連一丁點的亮光都沒有。
從夜空中俯視着整片山林,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某座高山的山頂上,有四道揹着揹包的黑影,並排趴在高山頂上。
午夜十二點,花凜箏、趙盡琨、熊飛、司馬衍,又一次趴在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頂上,向下俯視着山谷裡漆黑幽靜的鑽礦。
“隊長,你確定寧宇他們會來鑽礦?”他們天一黑就爬到山頂上來了,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趴在山頂向下張望的司馬衍,不由得懷疑道。
“肯定會來!今晚不來,明晚來。”夜還很長,趙盡琨一點也不急,低聲迴應道。
“萬一明晚也不來呢?”司馬衍眉頭微皺,他們並沒有情報說,寧宇一定會來鑽礦。
“後天晚上來。”趙盡琨眼也不眨,輕聲迴應道。
“……”司馬衍眨了眨眼,不說話了。
“……”熊飛愣了一下,要是後天晚上還不來,難道他們要一直這樣守株待兔下去?
花凜箏也沒說話,但她在仔細想過之後,覺得趙盡琨這個方法可行,寧宇肯定會來鑽礦。
且,寧宇不會和石海巖一樣,光明正大的進去。
若寧宇此行的目的和石海巖一樣,他絕不會徒步來鑽礦,沒有直升機,好歹來輛吉普車也是不難的。
花凜箏就算不在這條道上走,也明白寧宇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可以信賴的正經之人。
一個小時後,再次從夜空俯視下去的視野中,花凜箏四人依舊趴在山頂上,他們好像連動都動一下。
花凜箏的視線從山谷上移,緩緩掃視着四周圍漆黑一片的山林,黯淡星光下,可以一座座山峰模糊的菱角,整片山林靜悄悄的,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異常都沒發現。
槍依舊放在身下,花凜箏看了眼全神貫注盯着山谷的其他三人,她把一直背在背上的揹包卸下,放在一旁,一個翻身就躺在山頂,冰瞳晶亮的看着夜空的繁星。
寧宇還沒出現,的確不需要這麼多人分分秒秒都守着,趙盡琨側頭看了眼怔怔看着夜空的花凜箏,他也跟着把揹包卸了下來。
“拿去玩。”趙盡琨以爲花凜箏是太無聊了,他從揹包裡拿出攝像機,直接放到了花凜箏平躺着的肚子上。
“……”花凜箏冰瞳一瞥,先是不解的看了眼趙盡琨,把突然放到她肚子上的物品捧起來後,她看着手中的攝像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讓她玩相機?
她是跟着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玩的!
趙盡琨能不能正經的,說得她真是來玩的一樣。
還有,那語氣什麼個意思,說得跟哄小孩一樣,還玩兒!
“趙盡琨,你腦子裡到底想什麼呢?”花凜箏看着被她捧在手裡的攝像機,她都不知道該說趙盡琨什麼了,冰瞳一斜,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冷眸輕輕一個斜睨,趙盡琨左手一擡先把通訊裝置給關了。
然後,趙盡琨果斷的上身微移,誓要把花凜箏上方的夜空全部擋住。
一躺一趴的兩人本來就靠得近,中間只隔了不到三十釐米的距離,花凜箏只見趙盡琨頭一伸,他那張塗着迷彩,在黑夜中顯得有些詭異的峻臉,突然就停在了她臉上方。
趙盡琨強勢的侵佔了花凜箏有限的視野,他直直的看着在他下方,不足十釐米距離的花凜箏,兩人的臉都快貼上了。
“我說想你,你信麼?”趙盡琨直接無視熊飛和司馬衍的存在,伸手先關了花凜箏的耳麥,這纔看着她嗓音醇厚的低語道。
趙盡琨下手的速度很快,他揹着星光帶着頭盔的黑臉,突然飄過來時着實把花凜箏小小的嚇了一下,剛想推開舉止有些曖昧的趙盡琨,又被他的低語給說得愣了一瞬。
花凜箏的雙手依舊捧着攝像機,此時此刻,她真想抓着攝像機狠狠砸向趙盡琨的腦袋,把他腦瓜砸開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四人的位置從左到右依次是花凜箏、趙盡琨、熊飛、司馬衍,司馬衍下巴墊在槍支上,兩眼半閉半開的直視着山谷,中間又隔着熊飛,他暫時還沒有發現左側的異常。
熊飛自然發現趙盡琨的流氓行爲,但是,他肯定是站在趙盡琨這一邊的,所以,他依舊目不斜視的俯視着山谷,自動封閉起他的左耳與眼角餘光瞥到的畫面。
熊飛和司馬衍就跟沒看到一樣沒點動靜,花凜箏也不好意思矯情的大喊大叫,推開趙盡琨的同時還引得熊飛和司馬衍紛紛側目,於是乎。
面對着趙盡琨又一次不安分的舉動,花凜箏依舊靜躺在地上,捧着攝像機的雙手微緊,冰瞳凌厲的直射着上方的冷眸:“趙盡琨!你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