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紫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自己老是忘記現在是在古代呢,幸虧這個二姐仁慈敦厚,不然自己早就露餡了,這裡對女子的教育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先進的思想他們怎麼能接受的了呢。
“呃,我,我沒有啊,我是爲二姐抱不平啊,既然二姐有喜歡的人,爲什麼還要嫁給別人啊。”姚紫菱說道。
姚樂菱幽幽一笑,“生在這種家裡,一向是由不得我們做主的,我瞞着爹孃跟其他的男人走的親近,已經是很逾越了,我跟他註定有緣無分,不可能在一起,只是二姐真是沒用,幫不了你。”
姚紫菱拉過她的手緊緊握着,“二姐,你別這麼說,我知道在這個家裡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咱們那個爹,算了,不說也罷,二姐只要你不想嫁,沒有人可以逼得了你,就算你想逃婚,我也會幫你。”
“小妹,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小心被別人聽到,況且二姐沒有你的勇氣。”
“二姐。”
“好了,別說了,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姚樂菱隨即起身轉身離去,姚紫菱定定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
須臾,春梅端着裝滿水的銅盆走進來,隨即說道:“小姐,洗把臉吧。”
姚紫菱走到水盆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洗着臉,“春梅,難道我們都必須聽從他們的安排嗎?”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裡不好受,但是這也是沒辦法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成親向來都是這麼一回事的。”春梅說道。
是啊,這古代向來都是如此,可是她不是這裡的人,她所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她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一定要再想辦法逃出去。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把仍在睡夢中的姚紫菱給吵醒了,她揉着愛睏的眼睛,掀開被子下牀,拉開房門就看到府邸的下人都行色匆匆的在走廊上來回穿梭,而且每個人穿的都很喜氣的樣子,她不由的微微蹙眉,搞什麼,不是說她下個月纔出嫁嗎,他們這是搞什麼?
這時,春梅和夏荷急匆匆的朝她跑過來,臉上一副惶恐的表情,“
小姐,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二小姐,二小姐今天要出嫁了。”
“是啊,而且聽說那個什麼趙公子風流成性,荒淫奢妒,二小姐嫁過去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聽完,姚紫菱顧不得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衣,就飛也似的朝着門口跑去,春梅和夏荷拿着外衣也快步的追了上去,她這些天都被那個女人派來的人看着,哪裡都去不了,二姐也沒有來找過她,她也沒有多想,誰知道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要把二姐嫁過去,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看來這句話也得分人。
“二姐,二姐,你等等啊。”姚紫菱跑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送花轎隊伍的背影,任憑她扯開嗓子喊,也無濟於事。
姚沐菱冷冷一笑,“小妹你來晚了,二妹已經走了,這趙家急着辦婚事,所以呢一切從簡,真不好意思,我們忘記通知你了。”
姚紫菱憤恨的看着她,“你們真的是忘了嗎,不是故意的嗎?”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也在個家裡呆不長了,現在二妹走了,我看還有誰能給你出主意,你就死了那條心,老老實實的嫁到王府吧,要不是那個小王爺有病,哪裡輪得到你啊,哼。”姚沐菱冷哼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姚紫菱幽幽的看着那花轎的隊伍越走越遠,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她現在才明白,自己在這裡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這裡不是現代,自己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
“三小姐。”
一道怯怯的聲音自她的背後傳來,她倏的轉身,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是誰啊?”
“奴婢叫杏兒,是伺候二小姐的。”
“那你怎麼沒有跟二姐一起走啊?”
“夫人說趙家丫鬟很多,不需要我過去伺候,二小姐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封信和玉佩交給三小姐。”
說着,她隨即把信和玉佩交到姚紫菱的手上,隨即默默的走開。
姚紫菱細細的撫摸着手中的玉佩,隨即緩緩的拆開信自己讀着。
見字如面,紫菱,原諒我不能當面跟你道別,因爲我怕,我怕你會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小妹,二姐不能再幫你了,你自己好好保重,那塊玉佩留給你,它對我來說象徵着一段最真最美的回憶,可是二姐沒有福氣擁有她,送給你,希望你能替二姐好好活着,活出人生中所有的精彩來。姐,樂菱留。
眼淚一顆一顆的從姚紫菱的眼眶中緩緩的流出來,她不由的把信和玉佩都緊緊的抱在懷裡,二姐,二姐。
一旁的春梅和夏荷見狀,隨即上前輕聲道:“小姐,別難過了。”
姚紫菱擡眸看了看她們,道:“你們說如果不是因爲我,二姐她是不是就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了。”
“小姐,就算沒有你,二小姐她也是要嫁的,她不會違抗老爺和夫人的,小姐,我們回去吧。”
姚紫菱愣愣的跟着她們走回府裡,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可奈何,她既幫不了別人也幫不到自己。
日子一天天過去,姚紫菱卻始終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好幾次她很想從石樓下載摔一次,看看能否就此回到現代,可是都未能如願,眼看着婚期將至,她不認命也不行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對方又是個王爺,那照現在的話說就是官二代,勉勉強強能接受了。
想到此,姚紫菱煩躁的起身下牀,推開窗戶幽幽的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道院長她們怎麼樣了,她沒有回去看她們,她們一定很擔心她,很着急。
想着,她就不由的嘆息,突地,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壓低身子探出小腦袋,左看右看了半天,最後在對面的房樑上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這一幕好熟悉啊。
倏的,她睜大眼睛,手指着房樑上的人影,“你,你,你就是那天的人是不是,混蛋,要不是你,姑奶奶我早就逃走了,你別動啊,你等着,我今天非要揍死你不可。”
又一陣譏諷的笑聲傳到姚紫菱的耳裡,她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你笑屁啊你。”
“我在笑你的自不量力,等你出來再爬到房頂,我都就不知道來來回回多少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