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媛沒有理會曹紹,揮舞着闊劍就劈了上去。
之前米媛被邪靈附體的時候他們就要幾人聯手才能遏制住米媛。
此刻米媛和曹紹一對一,曹紹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
根本就是單方面被米媛暴打。
時不時米媛就是一腳招呼在曹紹身上,曹紹身上已經多出了不少腳印子。
然而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更痛的還是曹紹的心靈,他感覺自己快要氣出心臟病了。
痛!
太痛了!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幹,爽的人是喬榆,捱打的人卻是他曹紹!
曹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啊?你媽的爲什麼?
就連一旁的吳承福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扭過頭看向了角落。
在接連踹了曹紹幾十腳後,米媛心裡的怒氣總算是消散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對着躺在地上的曹紹說道。
“這種實力下次就別到處找人打架!”
噗!
曹紹噴出了一口鮮血,這純粹就是被氣的。
他眼底的怨毒越發濃郁,他曹紹一定要讓米媛和喬榆這兩個賤人付出代價!
打了曹紹一頓出氣後,米媛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走回了庇護所。
看到喬榆還在的時候,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還在這幹嘛?”
“米媛姐,你不會讓我和曹紹住一起吧?”
喬榆苦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就在門口給你們守夜,我不進去。”
米媛回過頭看了眼曹紹,淺淺一笑說道。
“隨你,不過你敢進來的話,我就給你淨個身,再把你的寶貝放到敬事房裡掛起來。”
說完米媛就走進了庇護所裡。
敬事房?
喬榆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反應過來的他胯下一涼。
好傢伙,這是要閹了自己啊,這米媛怎麼和左橙一個尿性!
夜漸漸深了,夜風將滌魂湖上的水汽吹來,帶來陣陣的涼意。
曹紹和米媛他們都已經回到各自的庇護所內休息。
喬榆坐在了庇護所門口的篝火前,額頭青筋暴跳、冷汗直淌,忍不住低聲喘着粗氣。
他剛剛嘗試了好幾種方法先把胸口的木種取下來。
就連直接剜肉的辦法他都用了,但是根本就沒有用。
木種的根莖已經深入了他的體內,每次他想取下木種都只會遭受一陣劇痛的折磨。
“喬榆,你怎麼了?是外面太冷了嗎?你臉色好蒼白。”
秦倩雪聽到動靜後,走了出來,有些擔憂的看着喬榆。
“我沒事倩雪姐,你繼續睡吧,我不會再吵到你了。”喬榆扯出一個笑容。
秦倩雪舉起手感受了一下夜風,緊接着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這麼冷?不行,你跟我進來睡吧。”
“啊?”
喬榆有些發愣,進去睡?
難不成曹紹說對了,秦倩雪真的喜歡嫩草?
如果自己拒絕的話,屬不屬於違背婦女意願啊?
唉!男孩在外面想保護好自己真是太難了!
“嗯,進來吧,我們庇護所裡面的空間還是挺大的,你在角落裡拿個木板隔起來就可以了。”秦倩雪說道。
爲了避免因爲違背婦女意願而被送進去踩裁縫機,喬榆老老實實的扛了塊木板跟在秦倩雪後面走了進去。
而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們走進庇護所的一瞬間;
一道黑影從他們身後閃過,緊接着竄進了曹紹兩人所在的庇護所。
“噓!米媛她們已經睡着了,你小聲點,別吵到她們。”
秦倩雪吐氣如蘭,呼出的熱氣讓喬榆的耳根子癢癢的。
喬榆往裡頭看了一眼,米媛確實已經睡着了,睡姿還十分奔放。
而唐嵐在喬榆進來的一瞬間就睜開了眼,她看了喬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喬榆自覺的走到角落,順便將木板放好。
一個簡易的小隔間就這麼被隔斷出來了。
喬榆躺下之後,卻翻來覆去的怎樣都睡不着,不遠處一陣陣幽香不停地躥進他的鼻腔。
這種環境下,秦倩雪應該是沒有時間噴香水的,那這味道是……秦倩雪的體香?
一想到這,剛剛看到的絕美畫面又一次浮現在了喬榆的腦海中。
熱血差點就又一次從他的鼻腔裡衝了出來。
翻來覆去不知道多少次後,喬榆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喬榆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他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周圍有無數人圍着自己,他們的眼神裡寫滿了嫌惡,似乎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存在。
而站在最前方的人正是秦倩雪。
她還是那副美麗的模樣,眼裡含着淚水,滿臉失望的看着自己。
“你騙了我。”
“我要你死!”
伴隨着一聲淒厲的尖叫,一把水刀刺穿了喬榆的心臟。
鋒利,生冷,刺骨。
高壓下的水刀比真正的寶刀還要鋒利。
即便是在夢裡,喬榆也感覺自己的心臟刺痛不止。
死亡,將喬榆的意識徹底吞沒。
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喬榆也跟着往下墜落。
“焯!”
喬榆猛地一下睜開眼睛,騰的坐了起來。
用力過猛的他差點撞到庇護所的房頂。
他感覺自己心裡有股強烈的心悸和失重感。
喬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並沒有被捅穿。
“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喬榆喃喃自語,夢裡的秦倩雪爲什麼要殺自己?
她說自己騙了她又是什麼意思?
甩了甩頭,將腦海裡的思緒都甩了出去後,喬榆這才推開木板走了出去。
秦倩雪和米媛他們都已經起牀了。
“醒了?洗把臉準備出發吧。”
秦倩雪輕輕一揮手,一捧清水就出現在了喬榆的面前。
“謝謝。”
喬榆接過水用手洗了把臉,他這纔有空觀察起四周來。
曹紹和吳承福也已經起牀了,只不過令他有些奇怪的是。
看見自己從秦倩雪的庇護所裡出來,曹紹居然沒有反應?
這個中年男人難不成突然轉性了?
見喬榆在看着自己,曹紹擡起手推了推眼鏡,對着喬榆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喬榆卻絲毫感覺不到善意,相反他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些發涼。
曹紹會居然朝着自己釋放善意?那可真是青龍偃月刀割屁股,開了大眼了!
“小心點,他們倆從今天早上就不太對勁。”唐嵐小聲的提醒了喬榆一句。
“你發現什麼了?”喬榆問道。
唐嵐張了張口,緊接着又閉上了,眼睛看向了喬榆身後。
喬榆順着唐嵐的眼神轉過頭,那個自稱守湖人的老頭正拄着一根柺杖朝他們走來。
而那條守門的大黃狗也一瘸一拐的跟在老頭的身後。
“好傢伙,一人一狗都是瘸的?”喬榆心裡暗道。
真就開局一條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