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地下溶洞,可怖的駭人血湖。
這一幕幕無不訴說着此地主人的可怕。
“關雙玉,你是水系法師,你嘗試一下能不能控制下面的血湖!”王鐵柱說道。
“我儘量試試。”
蒼穹學院的隊伍裡,一直沒有說話的關雙玉站了出來。
她擡起法杖對着下方的血湖,只見她目光一凝,血湖裡的血水緩緩的升騰了起來。
“可以!”關雙玉的聲音裡帶着驚喜。
可還沒等她多高興一會,血湖中央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血霧。
血霧帶動着湖水緩緩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漩渦的正中心,一個緊閉着雙目的紅髮女子正緩緩上升,顯露了出來。
這紅髮女子容顏精緻,身穿一襲白衣、襦袢和緋袴,足部穿白足袋和紅紐草鞋,用白色檀紙挽着一頭長髮。
衆人都看呆了。
他們原本以爲這麼可怖的血湖裡沉睡的應該是什麼千年老怪,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
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嗎?
“小心!別被這女人的模樣迷惑了,能沉睡在這種鬼地方的,只有寂靜城鎮的鬼王!”張念榆拿出了一沓符咒,開口提醒着衆人。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衆人的眼前就都出現了相同的一幕。
畫面中出現了血湖中的那個女人,而不同的是,畫面中的她身着一身現代化的牛仔褲和白T恤,被捆成了麻花蜷縮在一張破舊的牀上,滿臉淚痕。
“阿姨,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可以讓我爸爸給你錢,求你了!”
皮膚白皙的女人和周遭陳舊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哎喲,我的好兒媳,你就認命吧!我們家花了大價錢才把你買回來的!我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給我們生個大胖小子就行了!我們家啊,會好好對待你的!”
一個村婦模樣的中年大媽正安撫着女人,她一臉的寬厚慈祥。
“媳婦!娘!我是不是有媳婦了!”
一個矮胖的男人推門而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黃牙,身上還帶着一股怪味。
那醜陋邋遢的模樣看得牀上的女人一陣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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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水靈的媳婦啊!”
矮胖男人雙目放光,伸手就在女人的身上掏了一把,嚇得女人連聲尖叫。
“啊!!!滾開,你滾開啊!”
“滾開?滾牀單還差不多!娘你出去,我要把這娘們兒給辦了!”
中年大媽聞言沉默的站起身,離開的時候還順便把門帶上了。
門一關,矮胖男人就如同餓虎撲食一樣撲到了女人的身上。
他比高挑的女人還要矮一個頭,可女人雙手雙腳都被捆住根本無法反抗。
一時之間,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笑聲此起彼伏。
漫長的三分鐘時間裡,在場的衆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氣得雙眼發紅。
趙梓玥她們幾個女人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了一下,更是覺得遍體生寒。
被折磨過後,女人彷彿認命了一樣,雙眼無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一動也不動了。
矮胖男人完事後,套上大褲衩打開了房門,一臉的神氣。
“娘!爽!太爽了,這城裡的姑娘皮膚太水靈了,跟咱們小城鎮裡的壓根沒法比!”
中年大媽白了他一眼。
“你呀,趕緊讓她生下個大胖小子來,等她生出娃兒來,就安生了!”
“行!我今晚就再努力一次!”矮胖男人咧嘴一笑。
可當他晚上再走進房間時,哪裡還有女人的影子?牀上只剩下了一小截麻繩。
“完了,娘!我辦完事忘了捆緊,那娘們兒跑了!”男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什麼?”中年大媽也是面色狂變,母子兩人打着手電筒就連夜追了出去。
女人逃掉了嗎?答案是沒有。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小城鎮,沒有交通工具的她只能光着腳在路上跑着。
鋒利的石子將她嬌嫩的腳底劃出了無數道血痕,可她還是堅持往外跑着。
終於,她在漆黑的道路上看到了一抹燈光,看見那抹燈光的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看見救命的稻草一樣。
“救命!救命!”
她用沙啞的嗓子呼喊着,一輛擦拭得鋥光瓦亮的摩托車停在了她的身前。
“大妹子,怎麼了?迷路了嗎?”開口的是一個長相樸實的中年男人,一開口就給人濃厚的安全感。
“大叔,求求你幫幫我,我是被騙進來的,求你帶我出去。”女人開口求饒。
“什麼?還有這種事?”中年男人大爲震驚:“上來!”
女人坐上了車的後座,淚水如同決堤一樣掉落,她不由得慶幸自己終於遇到好心人了。
然而十分鐘後,更大的絕望像是夢魘一般扼住了她的喉嚨。
車停了,停下的地方,一男一女正一臉陰沉的看着她。
女人轉身想跑,可中年大媽瞬間揪住了她的長髮。
“還想跑?!”
中年大媽反手就是兩巴掌將女人的臉頰抽得紅腫起來。
“讓你跑!讓你跑!你這個賤女人!”
中年大媽雙目赤紅,宛若一個厲鬼,哪裡還有之前半分慈祥寬厚的模樣?
“啊鼠,人我給你帶回來了,你看……”中年男人還是那副樸實的模樣,伸出兩根手指在面前搓了搓。
被稱爲啊鼠的矮胖男人一臉肉疼的抽出兩張紙幣遞給男人。
男人瞬間露出笑容:“好嘞!這次可要看好了,別再讓她跑了啊!”
“放心吧!她絕對跑不掉了!”啊鼠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他轉過身,拿出一把鋤頭,瞄住了女人的小腿就是用力一砸,女人的小腿直接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啊!!!”
女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隨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腳踝上已經拴着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了。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被鐵鏈拴住的她再也沒有機會逃跑。
啊鼠每次在外面受了氣,就會抽出皮帶,用鐵釦的那一端往死裡抽她。
直到她的肚子漸漸隆起,纔不再受到毒打。
此時的女人和剛剛來時光鮮靚麗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的雙眼佈滿血絲,嘴角不停地流下唾液,瘸了一條腿,如同一個路邊的瘋婆子。
隨着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啊鼠和他母親也是越發的高興。
這一天,他倆還罕見的殺了一隻老母雞燉湯。
“哈哈哈,來媳婦,快把雞湯喝了,喝了才能生大胖兒子!”
啊鼠端着雞湯推開房門,卻發現女人睜大了雙眼,臉色鐵青,舌頭吐得老長,赫然是已經吊死了!
“啊!!!娘!娘!你快來!”
啊鼠嚇得連滾帶爬,而中年大媽來了之後也是被嚇得亡魂皆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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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用腳踝上的鐵鏈吊死的,她將鐵鏈在窗臺上繞了一圈,將脖子伸了進去。
窗臺只有一米高,女人蜷縮着雙腿,保持着半蹲的姿勢上吊。
但凡她還有一點想活着的想法,只要伸直了腿站起來就能活,可是她沒有,她一心求死。
求死的意志已經超越她本能的求生意志。
而隨着女子的死亡,這座小城鎮的寧靜也被各種詭異的怪事打破了。
先是一個開摩托的大叔被詭異的發現死在了路上,他將自己的整截舌頭都從口腔里拉了出來。
隨後是那個中年大媽,她在炸豬油的時候,猛的將自己的頭扎進了滾燙的豬油裡。
接着啊鼠的死法更加詭異,他拿着一把鋤頭,一下接着一下,將自己活生生的砸成了肉糜。
隨着各種怪事的發生,整座城鎮人心惶惶,無數人紛紛搬離。
這座城鎮慢慢的變得荒涼破敗,女人的滔天怨氣是最好的養分,城鎮最終成了各種孤魂野鬼的聚集之地。
眼前的畫面終於戛然而止。
衆人這才發現,處在血湖漩渦中心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張開了雙眼,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瞳孔內倒映着衆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