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華萊土渾身忽然劇痛無比!
他身上那些綠色植物的根系彷彿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血肉裡,他稍微動彈一下就痛不欲生!
華萊土作爲一個正常的法師,被這麼偷襲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次反抗。
“到底是誰在暗算我?明明京大二隊的都已經被淘汰了!”
華萊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偷襲自己!
“沒什麼不可能的...咳咳咳!怎麼樣,我的木系法術植物寄生你還喜歡嗎?”
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彷彿說話的人受了很重的傷。
衆人聞聲看去,一道臉色蒼白的人影懸浮在擂臺外邊。
不!
不是懸浮!
而是擂臺的邊緣長出了一條粗大的綠色藤蔓,穩穩當當的墊在了那道人影的屁股底下!
“是喬榆!他並沒有跌落在地被淘汰,而是使用了木系法術接住了自己!”解說瞬間激動得大喊了起來。
現場支持京大二隊的觀衆也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
他們發現,看京大二隊的比賽,都得常備速效救心丸!
喬榆他們幾個的比賽可謂是一波三折,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藤蔓一甩,喬榆穩穩當當的重新落在了擂臺上。
喬榆心底暗暗鬆了口氣,道了聲好險。
莫頓那最後的一斧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答應了唐嵐搞到了木種,這次他們就真栽了。
要知道,召喚亡靈可是需要吟唱的,不像木系法術的藤蔓可以瞬發。
擂臺的位置和地面之間有着將近一米五的落差,這也導致華萊土和裁判第一時間沒有發現他,煙塵那麼大,臺上的觀衆就更看不見了。
喬榆一直在藤蔓上苟到了法力值足夠偷襲華萊土他纔出手。
當老六這種事嘛,喬榆可太有經驗了。
“走你!”
喬榆高高興興的走了過去,隨後一腳將可憐的華萊土一腳踢飛了出去。
“啊!”
華萊土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一個倒栽蔥插在了擂臺外的地面上。
“裁判,該宣佈我們贏了!”
喬榆的聲音讓表情呆滯的裁判醒了過來。
“哦哦哦!好的!我宣佈,京大二隊取得勝利!成功晉級四強!”
宣佈完之後,裁判的面色也變得十分古怪。
他當了這麼多年裁判,這麼跌宕起伏的戰鬥他也是第一次見。
擂臺上再次響起了一陣翻天覆地的歡呼聲。
重傷的喬榆聽着這歡呼聲,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然而,這時一道輕蔑的聲音卻響徹了整個會場。
“就這啊?華清一隊也不過如此嘛!”
喬榆聞聲看去,說話的人是一個表情囂張的青年,他身上佈滿了一大堆花裡胡哨的塗鴉紋身,而他的不遠處,那個如同精靈一般絕美的女人安靜的站着。
他們正是西方聯盟領頭的那支隊伍!
而真正令人驚訝的是,囂張青年的腳下踩着一個人!
華清一隊隊長——顧命!
顧命的膝蓋中了一箭,臉上滿是屈辱之色,他拼了命想要站起來,但是身爲亡靈法師的他本身的肉體是極爲孱弱的,根本沒有力氣掀開囂張青年的腳。
而那個囂張青年似乎就是有意羞辱顧命,他穿着馬丁靴的腳用力的碾了碾顧命的臉,一縷鮮血沿着顧命的臉頰滑落眼底,看起來就像顧命在留着血淚。
而劉金山和劉銀山兩兄弟、墨錓和秦倩伊他們四個都是鮮血淋漓的倒在一旁。
“哈哈哈哈!大夏古國第一天才?就這?你們大夏古國所謂的第一天才也只配像條狗一樣在本大爺的腳底下躺着了!”
囂張青年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讓整個會場都有些沉默。
宋清山的臉色也極爲難看,眼底隱隱有着殺機閃現,這囂張青年要的不是羞辱顧命,而是打他們整個大夏古國的臉啊!
“呵呵呵,抱歉抱歉,科迪傑他從小被家裡人慣壞了,一直就這副模樣,說他他也不聽,哎呀!”
沙爾斯特笑呵呵的和宋清山道着歉,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極爲虛僞,分明是在故意看笑話。
秦天浩和姬平陽的包括他們身後三大家族的族長面色也是極爲難看,對方一個小輩,敢幹出這種事,背後沒人指使?鬼才信!
“第一天才?你動一下啊第一天才!你好像條狗啊!”
科迪傑一邊狂笑,一邊用腳在顧命的臉色用力的踩着。
顧命緊咬着牙關,一直將牙齒都咬出了血都沒有知覺,比起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羞辱更讓他痛苦萬分。
“老子草死你個沒媽的畜生,你個狗雜種!”
觀衆席上的顧宿瞬間紅了眼睛,從觀衆席上一躍而下就要和科迪傑拼命。
然而戰鬥大賽會場的安保力量又怎麼會讓顧宿衝上擂臺?
顧宿剛剛衝出來就被按在了地上,顧宿怒火中燒,不停地咆哮着。
雖然他一直以超越顧命爲目標,但不代表他能看着顧命受辱還無動於衷。
再怎麼說,他們倆也是親兄弟!
“顧宿,冷靜!”秦天浩的聲音滿是冷漠,卻隱隱有着怒氣。“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有本事就在戰鬥大賽的擂臺上贏回來!”
作爲華清大學的校長,沒有人比現在的他更加憤怒。
“啪啪啪!不愧是華清校長秦天浩,真是識大體啊!”沙爾斯特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鼓起了掌。
“沙爾斯特,那個科迪傑是小輩,我不好對他出手,但你猜猜,我敢不敢對你出手?”
姬平陽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沙爾斯特卻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劍意已經將他鎖定!
一滴冷汗沿着沙爾斯特的眼角滑落,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番,卻不敢再開口。
沙爾斯特有種預感,他再敢笑裡藏刀的嘲諷,這個男人真的會一劍殺了自己!
“平陽!”宋清山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天浩說得對,擂臺上輸掉的,就在擂臺上找回來!沒必要跟長舌婦計較。”
“是,宋老。”
沙爾斯特一開始聽着還挺得意,聽到最後卻驟然臉色一變,這不就是變相說他是長舌婦嗎?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神更加陰翳。
擂臺上剛剛贏下比賽的喬榆眼神裡也滿是不可置信。
作爲曾經和華清一隊交過手的他深切的清楚華清一隊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他們上次也是靠着顧命等人的輕敵,打了個出其不意才艱難取勝的。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也沒有把握再贏顧命一次。
顧命他們怎麼可能輸的這麼慘呢?對方真的有這麼強嗎?
等等,喬榆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他突然想起來,劉金山和劉銀山兩兄弟的盾牌是不是被馬飛一劍劈成了齏粉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