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榆這奇怪的腦回路直接給白識檐幹沉默了。
見白識檐不說話,喬榆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他再次開口詢問道。
“你爲啥不說話?你是怕改姓會被人說數典忘祖是吧?這個簡單!我已經幫你想好了退路!”
喬榆搓了搓手。
“這樣,你把白家的所有人連帶十八代祖宗全部改姓喬!這樣拳法就算是喬家的,你也不算是背叛了祖宗啦!”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從白識檐的身上轟然爆發開來,喬榆整個人都被這股氣勢震得倒飛了出去,一直撞碎了好幾塊大石頭才堪堪停下,喬榆差點當場去世。
“小子,你這張嘴還真是跟你爹喬安青一樣賤!”白識檐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讓我白家全部改姓喬?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爹來了都不敢這麼和老子說話!
這時,白識檐的眉毛忽然一挑,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天空。
“哦?大魚上鉤了。”
他也顧不上喬榆了,丟下一句話就轉身直接離開。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願意改姓拜入我白家門下,我的承諾依舊有效!你在這裡好好反思!”
看着白識檐遠去的背影,喬榆小聲嘀咕道。
“改姓?改你媽!你別讓我活到正月,要不然我正月裡天天去剪頭。”
但喬榆忽然反應過來不大對勁,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如果白識檐真的是自己的舅舅,那白識檐他媽豈不就是自己的外婆?
草!誤傷家人了屬於是。
“還留在這反思,你想得美!爺溜了!”
見四下無人,喬榆邁步正準備離開,這時,他的身後卻忽然傳出了一陣響動。
喬榆回過頭,就發現一條波光粼粼的魚尾在自己的眼前不斷地放大!
啪!
喬榆的帥臉都被扇得扭曲了起來,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回去。
“我焯,什麼玩意兒?”
喬榆捂着有些腫的臉站了起來,發現剛剛襲擊他的,居然是一條懸浮在半空中的鯽魚!
喬榆有些瞠目結舌,這魚不就是剛剛白識檐釣起來的那條嗎?這魚是成精了?居然還會襲擊人?
曹操來了看到這一幕都要直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而且喬榆還發現,那魚一雙眼睛還在死死的盯着他。
喬榆往左,這魚就往左,喬榆往右,這魚就往右。
“那個,魚哥,不是我把你釣上來的,釣你上來的那個人叫白識檐,你去找他去唄!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哈!”
喬榆小心翼翼的開始往後退,那魚也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當喬榆後退到一定的範圍的時候,那魚就像是被激活的哨兵一樣,嗖的一聲就朝着喬榆衝了過來。
喬榆雙目一凝,這一次他早有防備,怎麼可能還會被一條魚得手?
只見喬榆扎穩了馬步,猛地一拳揮出!
結果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
那條魚身上的魚鱗彷彿也被流水覆蓋了,喬榆所有的力量都被直接卸去。
啪!
那條魚又是一魚尾扇在了喬榆另一側的臉上。
喬榆此時兩邊的臉都有些微微腫起,他算是發現了,這條魚肯定就是白識檐動了手腳!
只要自己離開一定的範圍,那條魚就會攻擊自己!
“丟你老母的,打人不打臉,你還專門打我臉!”
“我今天就不信了,我喬榆對付不了白識檐,我還對付不了你一條魚?”
喬榆心底發狠,隨後黑暗法杖一揮,兩個骷髏軍團一放,成千上萬最低級的骷髏兵從地底下爬出,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只要有一個骷髏兵離開這裡,喬榆就能用亡靈置換直接離開!
“我倒要看看,你一條魚怎麼攔住這麼多骷髏兵!”喬榆撇了撇嘴。
結果對於那些骷髏兵,那條魚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它們跑了出去。
喬榆心底一喜,待到一個骷髏兵跑得足夠遠後,直接使用了亡靈置換!
“拜拜了,你這條傻魚!”
喬榆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骷髏。
那條魚當即就愣住了!
隨後它就在遠處發現了喬榆飛速逃離的背影!
正當喬榆以爲自己逃出生天的時候,下一秒,一條魚尾就甩了過來。
這魚的速度,居然快到這種程度嗎?
啪!
喬榆再次被扇飛了回來!
這一次那條魚似乎十分生氣,連力道都比上兩次大了很多,喬榆的半邊臉直接高高的腫了起來。
喬榆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一條魚瘋狂扇巴掌!
“你奶奶的,你這死魚,老子跟你拼了!”
喬榆抽出了燭龍偃月刀,直接朝着那條魚衝了過去。
亡靈置換是有距離限制的,剛剛就已經是亡靈置換的最大距離了,可是還是跑不過這條魚,這條魚的速度簡直快到嚇人。
既然沒辦法逃,那就宰了這條魚烤了吃!喬榆目露兇芒!
五分鐘後,喬榆的臉腫成了豬頭,他絕望的發現,自己非但速度沒有這條魚快,連打都打不過這條魚。
這條魚似乎也會那個什麼流水百化拳,他的攻擊落在魚身上都會被化掉,而這條魚打他卻痛得要命!
那條魚還在空中得意洋洋的扭了扭屁股,似乎是在嘲諷喬榆,喬榆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被一條魚暴揍,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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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姬平陽也終於抵達了蘇城。
他站在那天喬榆被襲擊的地方,皺着眉頭蹲了下來,輕輕地撫去地上的灰塵。
地面上有着不少的血跡,姬平陽很快就分辨了出來,這些血跡是屬於喬榆的。
“好濃郁的植物氣息,襲擊喬榆的人是木王?”姬平陽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他早該想到的,現實世界也被覆蓋之後,之前的那些牛鬼蛇神肯定不會安分,希望自己沒有來晚。
姬平陽沿着木王留下的微弱氣息追了過去!
很快他就追到了蘇城的郊外,不遠處有着一間剛剛搭建的木屋,隱約還有着人類發出的慘叫,木王的氣息來到這裡也戛然而止。
姬平陽雙目一凝,收起長劍,悄無聲息的朝着那邊摸了過去。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快說,喬榆那個小子被你的人救到哪裡去了!”
木屋旁邊,一個男人被綁樹上吊了起來,木王拿着一根佈滿尖刺的荊棘不停地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每一鞭子下去,那個男人的身上都會被荊棘上的尖刺劃出一道可怖的血痕,沒幾鞭下去,那個男人已經被抽得渾身血肉模糊。
可那個男人還是倔強的擡起了頭。
“呵呵,我方標誌身爲蘇城市長,怎麼會向你們這些宵小之輩低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多久!”
木王眼神發狠,手裡的荊棘藤條更加用力的抽在了方標誌的身上。
每一鞭下去,都有着殷紅的鮮血濺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