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
白辛翁這邊沉默了,白辛基可就來勁了。
“白辛翁,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還有什麼話說?”白辛基一臉興奮的質問道。
他不由得感慨,白辛翁的這個外孫真是個傻小子啊,簡直每一步都在幫着自己。
白辛翁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那玉佩色澤極其明亮,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孩子,既然你去意已決,那這塊玉佩你拿着!”
“如果在祖祠荒地內碰見致命的危險,你便捏碎玉佩!我保你無恙!”
白辛翁話語裡透着無與倫比的自信。
白辛基見狀,頓時臉色一沉,沉思喝問道。
“白辛翁,你這是什麼意思?幫他作弊是麼?”
“犯不上作弊,有人都能拉下老臉爲難一個孩子,我爲什麼不能拉下臉保着這孩子呢?”白辛翁反問道。
“呵呵...那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吧白辛翁?”白辛基眯了眯眼睛。
“賭什麼?”白辛翁問道。
“就賭他能不能不借助你這玉佩,活着從祖祠荒地走出來!”白辛基沉聲說道。 wWW● Tтkǎ n● ¢ ○
“行,那如果他贏了,家族要給他一個聖子序列的身份!”白辛翁說道。
“這不可能!區區一個聖階二層,怎麼可能擁有聖子序列的身份?”
“再說了,你這樣做,對我白家其他努力爭奪聖子序列身份的天驕來說,豈不是對他們努力的踐踏?如果他們對白家心生間隙,這責任你白辛翁來負嗎?”
白辛基立馬開口拒絕,隨即一頂離間家族的大帽子就給白辛翁扣了上去。
雖說白家的天之驕子多如牛毛,但是聖子序列這個身份可不同凡響。
但凡能夠成爲白家聖子序列的,都是真正萬里挑一的妖孽,每一個都是可以橫推同階的無敵存在。
最終白家的聖子,也會從聖子序列中挑選出最強大的那一個來擔任。
白家的上一任聖子便是白識檐,而白識檐的失蹤,也導致白家的聖子位置出現了斷層,這個位置目前是空置出來的。
而白家聖子只要不出意外,基本都會成爲白家的下一任族長。
“能夠從祖祠荒地走出來的人,還不夠資格坐穩一個聖子序列的位置嗎?”
白辛翁嗤之以鼻。
“那你不妨問問現在已經奪得聖子序列身份的那幾個人,他們誰有膽子去闖一闖祖祠荒地?”
“你!!!”白辛基怒目而視。
“白辛翁,就依你的條件,不過若是你輸了,你們爺孫三人,便滾出白家吧!”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遠處炸響,隨後一個身材削瘦的黑袍老者便從遠處朝着祖祠走了過來。
他每踏出一步,空間便會盪漾起一圈圈的漣漪,顯然是將白家的流水勁力修煉到了極爲高深的地步。
而這老者的出現,也引起了整個白家的震動。、
“是族長,族長出關了!”
“族長的實力似乎比閉關之前還要更加強大了,感覺流水勁力已經被族長修煉到極致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連族長都驚動了?”
無數白家人瞪大了眼睛。
這消瘦老者正是現任的白家族長,白辛戰!
他和白辛基是親兄弟,也正是白辛戰暗中示意,白辛基纔敢百般刁難白辛翁。
不把白辛翁這一脈徹底趕出白家,白辛戰始終都感覺如鯁在喉,覺得坐不穩這個族長之位。
伴隨着白辛戰這個族長的到來,很快白家的其他的族老都來到了現場。
這些人代表了白家目前的權力高層,族老們一到來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們很清楚,白辛戰這是要二次逼宮啊……
第一次逼宮,他成功逼着白辛翁讓出了族長之位,這第二次逼宮,他就要逼着白辛翁離開白家了。
不過這些族老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以他們的實力和地位又爭不了族長之位,這種族內矛盾,當個中立派反而是最保守的。
“好,我答應你!開祖祠荒地吧!”白辛翁眯起了眼睛。
白辛戰也沒有廢話,直接掏出族長令牌,緊接着,一個空間通道便在他面前形成。
“孩子,不用有壓力,如果真的碰到無法解決的風險,就捏碎我給你的玉佩!”白辛翁殷切的對着喬榆說道。
“好的,放心吧翁伯,那我就去了!”
喬榆迫不及待的就衝進了那個空間通道,而伴隨着喬榆的進入,空間通道也緩緩關閉。
白辛戰將族長令牌拋向天空,那令牌便化作一方天幕,映照出了喬榆在祖祠荒地內的畫面。
與此同時,白辛戰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白家。
“白家之人,便一起來做個見證吧。白辛翁族老的孫子喬榆將獨闖祖祠荒地,若是他成功了,他將獲得我白家的聖子序列之位,若是他失敗,那麼白辛翁祖孫三人將自願和白家斷絕關係。”
白辛戰的話不亞於丟下了一顆炸彈,整個白家的人瞬間被炸開了鍋。
“什麼?聖子序列之位?這是何等豐厚的獎勵?”
“獎勵豐厚也得有命拿才行,祖祠荒地半神階進去了都是險象環生,我早就聽說了,那個喬榆只有聖階二層!”
“聖階二層闖祖祠荒地?噗嗤,我猜他不超過半刻鐘就得死在裡頭!”
白家的年輕一輩大都沒有注意到白辛戰的後半句話,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聖子序列之位上了。
只有一些年紀稍大的白家人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分明是白家高層藉着這次機會的博弈,白辛戰族長這是要清除異己啊……
外面的這些暗流涌動,喬榆自然是不知道的。
衝進空間通道之後,他本以爲所謂的祖祠荒地應該是一片荒蕪之地,到處都是鬼影重重。
可是進來之後喬榆才發現錯了,所謂的祖祠荒地,居然是一片綠草如茵,鮮花芬芳之地!
如果不是成片成片的墓碑矗立在那裡,誤入此處的人甚至會以爲自己來到了一片鳥語花香的公園。
喬榆沒有着急往前走去,而是站在外圍大聲喊道。
“Hello?這地方還有活人嗎?還有人活着的話吱一聲呀?”
喬榆聲音響徹了整個寂靜的墓園,然而墓園內沒有人理會他,只有婆羅雙樹的枝葉隨着微風輕輕搖曳,飄灑起漫天的花瓣,彷彿是在緬懷曾經的逝者。
而外面的白家衆人聽着喬榆的大喊聲,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在我白家的祖墳裡頭問還有沒有活人?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