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不自在的坐在酒吧的凳子上,法國風情的美女不時的朝他拋着媚眼,可是他卻一點心思都沒有,別說他除了莫珊珊以外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思,就是此刻他心儀的莫珊珊坐在面前他也提不起精神了。
因爲一會兒莫楚非會來找他談話。
這是第二次正式約見,第一次正式見面。
這兩次他都是做了道上不齒的事情,惹了莫楚非的女人。
按道上的規矩這已經算是屢次挑釁,可以製造矛盾衝突了,兄弟們會引起公憤,畢竟沒有正當理由,爲了自己的一個女人兩次冒犯莫楚非。
不過酒吧角落裡漢斯在那裡悠閒的摟着金髮美女品着82拉菲,他心裡稍微安定一下。畢竟漢斯是不會見死不救的,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情意讓他感到欣慰。
但是看到莫楚非帶着強大的氣場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手心裡還是冒出來薄薄的一層汗,這是在國內叱吒風雲的人物,即使到了法國,並沒有虎落平陽的頹態,反而氣勢不減。
“莫兄好久不見。”劉西首先朝着冷峻的男人微笑着伸出手去,
莫楚非皺眉直接坐到他對面,好像根本沒看到他的示好一樣,劉西尷尬着輕嘆,把手縮回來,也坐下來。
漢斯冷冷的看着這邊的動靜,看到劉西悻悻然的樣子,不禁嘴角一扯,這就是自作孽啊,爲了一個討厭的女人竟然去得罪莫楚非。
“劉兄,”莫楚非開口也是按道上的規矩,大家都是兄弟相稱,雖然他其實已經圓滿洗白,這次的稱呼無疑是提醒劉西,他隨時有可能又回到道上。
“莫兄,請說。”劉西頭稍微往前傾,嘴角的弧度加大,輕輕說,
“劉兄,你跟姍姍是什麼關係?”莫楚非翹起二郎腿,身子靠向椅背,狀似貌不經心地問,
“沒,沒關係,只是一個偶然的party,說過幾句話而已。”劉西額頭上也滲出薄汗,
“沒關係,爲什麼你要聽她的話兩次綁架菲菲,你別告訴我你跟菲菲有仇,你開始完全是你的主意!”莫楚非眯着眼睛說,
這是一語雙關的話,漢斯在角落裡嘴角的弧度擴大,這莫楚非果然是厲害,幾句話就把劉西逼到了死衚衕。
如果劉西說是開始就跟樊菲菲有仇的話,那麼肯定應該知道樊菲菲是莫楚非的人,更何況他抓人就是從莫楚非的公寓門口抓走的,這種情況應該首先跟莫楚非打招呼,兩方面協調應該怎麼辦。
如果劉西說不是跟樊菲菲有仇的話,那麼肯定就是故意挑起兩方面的戰爭,這在兩邊的弟兄們看來無疑是自己打臉的行爲。
如果劉西兩方面都不承認的話只能承認跟莫珊珊的關係,可是他又怕莫珊珊不同意,如果把美人惹急了他該是怎樣的寢食難安,一想到莫珊珊緊蹙雙眉的委屈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把惹她的人千刀萬剮,以博得美人一笑。
劉西拿着紙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好幾次試着張嘴但都沒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最後長嘆一聲只好實話
實話,畢竟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莫楚非,天下最不好糊弄的人。
看着他跟冰雕一樣坐在對面他心裡就發怵,別說是自己事先理虧,就是平常任何事情都沒發生兩個人的氣場也能差上好幾倍。
“莫兄,我還是跟你攤牌吧,”劉西一邊低着頭,一邊說,“我其實是對姍姍小姐一見鍾情,我想讓她開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請你看在我對她一片癡心的份上高擡貴手這次。”
漢斯在角落裡“噗”的一聲,剛喝下還沒來得及嚥下的酒一下子噴了出來。
這劉西還真是豁出去了,這樣的話都敢說,他可是向來不近女色,他有一陣都真的好奇,還問過他到底怎麼回事,有病就早點治呢。
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莫珊珊這女人到底有多大魅力!
莫楚非也有些意外他這樣說,畢竟他也早聽連波說過這個劉西跟怪胎一樣,從來不讓女人近身,絕對私下裡養着男寵呢!
可他現在既然已經這樣說,那就說明這些事情是他做下的,那就必須要有個說法。
“那姍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嗎?”莫楚非黑眸深邃緊緊的盯着劉西,絲毫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不知道。”劉西想了一下,既然已經扛下來了,帳多了不愁算,就全部都扛下來。
“那就是說你爲了討好姍姍,讓她高興而不惜違反江湖規矩,不計後果的屢次來妄想挑起爭端,第一次我已經警告過你,這第二次你說怎麼辦?要不要我馬上讓連波發文件?”
這文件一發,國內所有道上的人就都知道劉西是個爲了女人而置兄弟們安危於不顧的人,這犯了道上的大忌。
這樣估計劉西在國內再也混不下去了。
“莫兄,”劉西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莫總能不能高擡貴手,我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開始我以爲樊菲菲只是個普通女人,莫兄只是玩玩,既然現在知道真實情況了,我肯定不會有下次了。”
“下次?”莫楚非嘴角冷笑,眼眉一挑,“劉兄,你還想下次?第一次我已經警告過你,可你仍然沒拿兄弟當回事,事到如今,你可怪不得我了。”
“莫兄,看在漢斯的份上,您就再放過這一次好嗎,以後有什麼用的着我劉西的地方,肝腦塗地也要辦成。”
莫楚非依然冷笑,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夾帶着冰碴:“劉兄,你以爲這是在漢斯的地盤我就那你沒辦法了嗎?這應該也是你們這次公然在許然傑那裡帶走菲菲的原因吧!可是我莫楚非做事,向來說一不二,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今天別說是漢斯就是法國總統我也要拔根龍鬚試試!”
劉西也被他激的激動起來,一拍桌子,低吼:“莫楚非,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這句話是我說纔對,不然你怎麼會不知道我莫某是誰,屢次綁架我心愛的女人!”
“你!”劉西站起來就要走,
莫楚非帶來的保鏢一下子攔住他的去路。
目前形勢比較嚴峻,
現場的氣氛一觸即發,漢斯摟着那個金髮美女不慌不忙的走過來,坐在他們兩個中間的椅子上,語氣戲虐:“幹什麼?有什麼話說出來,大家以後還要混呢!”
劉西看到漢斯過來腰板硬了不少,嘴裡“哼”的一聲坐回到椅子上。
莫楚非的保鏢重新規矩地站在莫楚非身後。
“莫兄,咱們都是一家人,劉西這次做的是真不對,我當時是沒了解情況也犯了小錯,不過好在,你那個樊菲菲去了我那兒,可是一點委屈都沒受,相反還給我打碎了一個千年難遇的古董花瓶。”
看着莫楚非剛要出言反駁,他趕緊轉移話題,“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跟許老大這不也已經講清楚,咱們就別再翻後賬了。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回頭把那個樊菲菲叫上,我請吃飯。”
“漢斯,你不用多說,前兩次的事情都是針對菲菲,菲菲是個大度的女孩子,一定不會計較的,可是我不能讓她一直被人欺負。”
“還有,你以爲我今天來只是爲了翻舊帳嗎!姍姍流產了,現在沒有線索,你們說我該懷疑誰?”莫楚非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莫兄,這個可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剛纔也聽到了劉西是對姍姍小姐有寫想法的,怎麼可能會害她?”漢斯一邊說一邊覺得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把孩子打掉劉西就有機會了嘛!
說完漢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劉西,劉西也感覺出了漢斯的意思,趕緊推脫,
“我先聲明,我根本不知道姍姍小姐懷孕,她一直沒有變化,而且一直穿着高跟鞋,哪裡像懷孕的呢!”劉西一邊很享受的描述,最後皺眉反問,
“可是那個人是誰呢?菲菲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嗎?”莫楚非問他們,
漢斯跟劉西都見過樊菲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搖頭,這點倒是肯定,那樣一個眼睛好像黑葡萄,水一樣純淨的女孩子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現在姍姍怎麼樣?”劉西突然問,問出口以後意識到不妥,馬上低頭表示尷尬,
“他現在在醫院,你可以去看她,不過如果你要繼續幫着她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我不是拿不出手段來對付你,是我現在還不屑。”莫楚非用最冰冷的話警告着劉西。
劉西也不答話,倒是漢斯微笑着說:“莫兄,大家不打不相識,什麼時候把樊菲菲帶過來,咱們重新認識一下,她好像對我有些敵視。”
他身邊的金髮女郎有些不滿的嘟囔着什麼,漢斯一皺眉,一個巴掌打出去,美女直接被打到了地上,嘴角馬上流出血來,
漢斯嘴裡用法語說了句什麼,外面有保鏢進來把她拖出去了。
莫楚非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這個意外,“漢斯,這位美女不過是抱怨爲什麼總是不理她,你怎麼就發威?”
“呵呵……”漢斯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明天吧,我請大家聚聚,你別忘了帶上你的樊菲菲。”
“菲菲來不了。她已經不見我了!”莫楚非語氣裡全是冷漠跟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