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淑棉在詹楚泉給她開的酒店套房裡梳洗打扮了番,又吃了美味佳餚填飽肚子,先前的狼狽已經沒有了。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着詹楚泉交代的事。
只要完成後,詹楚泉就會幫助她。
只是有一點她不明白,爲什麼詹楚泉非要自己幫他做了這件事才願意救她?那說明他是可以、也有能力救她的。
是因爲他不相信自己纔出此下策,還是由不得原因?
荊淑棉知道自己心裡是不舒服的。可是眼下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詹楚泉讓她做的事,她是不反對的。只要是敢和她作對的人,都該得到報應。
她這幾天受的苦,誰又來可憐她了?
所以,那些人過得都不應該比自己好,都該死。
她用詹楚泉給她的手機,號碼,給荊雅媛打過去,讓她來見自己。
以前她看着姐姐跟詹艋琛在一起恩愛,心裡也是極其不舒服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好歹她也顧及到姐妹之間的情意,而只能成全姐姐。
可沒想到別人根本就不領情。
也是啊,這個社會親情又算個什麼東西。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沒半個小時,荊雅媛果然出現了。一進門相當激動,抱着荊淑棉就不撒手。
“淑棉,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裡了?姐都擔心壞了。”
上次出事回詹家,她也是這個樣子。看得多了,就厭煩了。
知道她表裡不一,所以也沒有問她是否找過自己。
荊淑棉推開她:“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既然沒事,那就和姐回詹家吧!”
“先坐下來吧,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荊淑棉拉着她坐在沙發上。
轉身就去給她倒水。然後遞給了荊雅媛。
荊雅媛看着她,問:“怎麼了?”
“我現在怎麼回去?警察說不定正守在詹家哪裡,準備來個守株待兔呢。我要先在外面避一避。”荊淑棉說。
“那你要避到什麼時候?”
“等風頭過了吧。而且楚泉說了要幫我想辦法的。我會等的。我今天叫姐過來,實在是想見見你。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我做了這樣的事,詹艋琛有沒有責怪你?”
“他對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淑棉,你出了事應該直接去找我和艋琛的。這樣跑出來太危險了。”荊雅媛說。
“當時實在是慌亂了,有沒想那麼多。陪我坐會兒吧。過會兒你再回去。”
“放心,這次我一定讓艋琛想辦法。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並不想插手你的事。”荊雅媛有點疑惑。
“不用想了。只要姐心裡還在意我這個妹妹就好了。”
“那是肯定的。我就你一個親人。”
荊淑棉點頭,臉上帶笑。
說了會兒話,荊雅媛自動地捧起水杯喝水。
她沒有看到荊淑棉眼神裡惡毒的色澤。
毫無懸念。
荊雅媛喝完水後就暈倒在了沙發上。
“姐,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也很想知道詹艋琛到底是愛你,還是更在乎華箏多一些。如果他選擇了華箏,放棄了你,那就不要怪我了。”荊淑棉不帶感情地說。
總編要去印刷廠。華箏便一個人回家。
在離家的街道菜場上準備挑點菜買回家。這個時候還早,阿姨肯定還沒有燒飯,買了回去剛好一起燒。
專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卻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另一處的兩人暗暗打眼色。其中一人立馬掏出手機,撥了號碼打過去。
“總裁,有兩個男人跟蹤華小姐。”
詹艋琛扔了手上的筆,身體往後一靠,沉沉地陷入椅背中,閉上雙眼。似乎在想什麼。
“總裁,要不要直接讓他們消失?”
“能用計謀擊退他們,就不要殺人。否則不成了*?”詹艋琛睜開眼,鷹銳深邃,情緒難測。
對面的人聽着,愣在那裡。
他很想說,我們哥幾個就是*出生的啊。
而且總裁您掐死那個心理醫生的時候,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掛了電話後。另一人問:“怎麼說?”
“用計。”
然後兩個人就像華箏走去,然後砰地下撞在華箏身上,將她手裡的菜撞掉地上。
關鍵不僅不道歉,還跟個黑社會似的威懾着:“你有沒有眼睛?”
華箏撿起菜,覺得莫名其妙,不過聰明人不吃眼前虧,便說:“抱歉。我有點近視眼,沒看見兩位。”
“隨隨便便道歉就好了?我們可不是這麼好唬弄的。”
華箏真是無語了。真是什麼人都會遇到。
不想跟無理的人講些什麼,轉過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
華箏拎着菜就跑。
可是那兩個人就跟在後面追。
另一處的兩個男人也跟了上去。
本來說等華箏往老宅的方向去一個人的時候將她拿下。這下好,冒出兩個不是善茬的男人,一直跟着華箏要個說法。
那樣還怎麼下手。
華箏眼看鐵門在眼前,再往後看,吁了口氣。
真是沒見過這種莫名其妙的男人。要不是回到家,還會跟着吧!
兩個男人長得高壯,揮揮拳頭就能給她掀倒。
所以就算不是她的錯,她很識趣地道歉了啊。
可居然如此不依不饒。
“真是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荊淑棉在套房裡走來走去,真想砸了手機。
如果晚點詹艋琛回去沒有看到荊雅媛,肯定是要找的。
到時候她們的時間就更不多了。
剛想到如此,荊雅媛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荊淑棉過去拿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可不就是詹艋琛。
荊淑棉有些慌亂,綁架不到華箏,就代表計劃沒法再進行下去。
不敢掐斷手機鈴聲,放在一旁讓它響個不停。
這時,荊淑棉的手機也響了。
她轉個身去了浴室裡接聽。
“楚泉,那兩個人沒有綁架到華箏。怎麼辦?”
“問我做什麼?自己想辦法吧。讓我提醒你,你姐姐醒了後,想第二次讓她上當就不可能了。”
“我知道。所以我急啊。而且詹艋琛有打我姐身上的手機,還一直響着呢。要不然這樣,我隨便找個女人,蒙着她的頭,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是誰。行不行?”
“你以爲詹艋琛是什麼人?你覺得能唬弄得過去?”
荊淑棉正一籌莫展時,房門敲響。
荊淑棉走過去,靠近門,低聲問:“誰?”
“樓下有警車!”
荊淑棉將門一開。門口是那兩個準備綁架華箏的男人。
“酒店下面?”
“是,有好幾輛警車呢。我們好心跟你說一下,並不想捲進去。”那兩人說完,轉個屁股就走了。
他們也不過是荊淑棉用錢找來的人。在這個關頭,當然是自保要緊。
荊淑棉又氣又急。將門一關,進了房間。
而此時,沙發上的荊雅媛醒了過來,晃了晃頭暈的腦袋,發現自己的雙手反剪着捆綁住了。
她看向走過來的荊淑棉,問:“是你給我下了藥?”
“對不起啊姐。我也是走投無路了。起來,。”荊淑棉扯過她,就急忙走出套房。
荊雅媛的藥性還沒有完全失去作用,讓她整個人軟綿綿的,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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