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華箏一下子噴了出來,也噴在了詹艋琛的電腦上。
“詹太太!”紅玉驚叫。
前一刻似乎還在認真埋首的詹艋琛立刻站起身,上前:“怎麼回事?”
華箏說不了話,捂着嘴推開詹艋琛就往盥洗室跑,一進去就抱着坐便器猛吐。
“還不去叫程十封過來!”詹艋琛沉聲吩咐愣在那裡的紅玉。
紅玉這纔在驚嚇中回神,立刻跑了出去。
吐完了後,華箏感到舒服點,站起身。
兩眼噙着淚水,臉色也不太好。
“等一下,程十封馬上過來。”詹艋琛摟過她。
“都是你!我都說了吃不下,你還逼着我吃!一天吃那麼多,能不反胃嘛!”華箏簡直是最有肚子的一次盛怒。
“好,是我的錯。”詹艋琛直接認錯。
倒讓華箏小愣了下。
被詹艋琛扶到一邊坐下,然後倒了溫水給她喝。
華箏搖頭,現在她是什麼都吃不下,一滴水都不行。
不會是妊娠反應已經出現了吧!
不要這樣吧!能不能別這麼受罪!
程十封火急火燎地進了房間。
當時他看到紅玉一臉嚇傻了的表情,也不說是什麼事,急着讓他去詹太太的房間,還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
這樣真出了事,就算不是自己導致的,也一定會被遷怒,甚至被大卸八塊。
以二少爺現在對詹太太的呵護備至,完全有這個可能啊!
第一次感到爲人服務,會有生命危險的代價。
程十封給華箏檢查了後,才發現,只不過是孕吐,讓他一臉黑線。
“怎麼樣?”詹艋琛蹙眉問。
“沒事。詹太太現在懷孕初期會有孕吐是正常的。每次少吃多餐的量再減少一點,我再去開點維生素,症狀就不會那麼難受了。”程十封說。
“去吧!”
程十封立刻離開。紅玉也是被虛驚了一場,還以爲自己端來的食物有問題,可把她嚇死了。
聽到詹太太只是孕吐,才放心地離開。
“還很難受?”詹艋琛問。
“已經好多了。”
在程十封將維生素拿過來後,便給華箏服用,然後躺回*上。
華箏沒一會兒就側身睡着了。
詹艋琛坐在*沿並沒有離開。
下午的時候,陳沖來找詹艋琛。
當時兩人都在大廳。華箏看到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詹太太。”陳沖一如既往地尊稱她。
可別以爲這樣,華箏就會對他的罪行視而不見。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在書房裡,詹艋琛坐了下來,不需要問。
陳沖開口:“抱歉總裁,黑荊棘查不到。在他以前出版書籍的那家出版社說黑荊棘的資料全部是假的,甚至他們也沒有見過本尊,連男女都不知道。”
“掩飾地這麼深?”詹艋琛低聲地說了一句,臉色並沒有像遇到疑難雜症似的有變化。
“那現在該怎麼辦?”陳沖問。
詹艋琛不說話了,眼眸深沉着。
往往如此,陳沖知道,他在籌劃計謀,便不再出聲,靜靜等待着。
“既然找不到,那就讓他自己出現。”詹艋琛說。
“這個……”陳沖想不到會有什麼可能讓黑荊棘出現。
連找都找不到。
詹艋琛眸光凝轉,說:“你這樣,去找個真實性的求助新聞,特別注意那些需要得到幫助的人。這個人必須是絕症之人,而他的夢想就是要見一見黑荊棘。”
“這樣子……黑荊棘會出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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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黑荊棘死了。”詹艋琛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是,我立刻去辦。”
“對了,華箏對你有點偏見,你不要在意。”詹艋琛這分明是表裡不一的寬慰啊!
“不會的。本來就是我的錯。”陳沖倒希望冷姝對他憤怒,那樣至少讓他心裡舒服點。
可是現在……
陳沖前腳剛走,冷姝緊跟着就打來電話。
華箏一回房間就聽到電話鈴響個不停。
這算不算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說,你書店關門了?”冷姝問。
“我這不是不方便去了嘛!”
“也是。你想出來詹艋琛肯定也不讓了。”冷姝感到無趣極了。
“你去找我了?”
“可不是。”冷姝說。
“你和陳沖還真是緣分天註定啊,你知道麼?陳沖剛從詹家離開。”華箏笑着說,打趣她。
“幹我毛事啊?次奧!”冷姝暴怒了聲。
把華箏嚇一跳:“怎麼了?”
“下雨了!不跟你說了,我要騰出一隻手遮雨!”冷姝說完就掛斷了。
“……”華箏。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粗暴了。
冷姝幾乎要奔潰,被雨淋得四處逃竄,最後在一小塊廊檐下遮雨。
那雨勢來得兇猛,隨着風跟風擺楊柳似的。
冷姝再躲,還是有雨飄到身上,讓她不夠淡定。
攔了幾輛計程車,都因爲不夠快準狠而被旁人搶去。
這突然來襲的雨,猝不及防的何止她一個人啊!
一邊空的計程車駛過來,她老遠就招手,也似乎沒人跟她搶。
計程車在面前停止。
在冷姝喜滋滋地跑上前打開門的時候,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沒有素質的男人,直接推開她。
冷姝穿着高跟鞋,沒有站穩,再加上路上溼漉漉的,一下子滑倒在水泥地上。
摔得不輕,讓冷姝痛得皺緊眉。
計程車被人搶去,揚長而去,關鍵車輪濺起的水花全部準確無誤地潑在她臉上。
冷姝心如死灰地閉上眼。
如果可以,她真想破口大罵。
但是什麼人啊!會不會憐香惜玉啊!你媽沒教你啊!啊啊啊啊!
忽然感到雨滴不再往下滴,冷姝剛想睜開眼。
一隻有力的手直接將她扶起。
“要不要緊?”陳沖給她撐着傘。
冷姝抽回自己的手臂:“你怎麼在這裡?”
還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真是的……
“我要去辦事,剛好看到你。”陳沖說。
冷姝不甘願地想,還真如華箏說的那樣麼?緣分天註定?
她瞧着是孽緣。
冷姝沒說話,轉身就想去廊檐下繼續躲雨,被陳沖拉住。
“我送你回去,現在的階段不好打車。”
“不需要。我也說過,我們兩個最好形同陌路。”
“是形同陌路,還是你很在意,所以纔不願直接面對?”陳沖說。
這話冷姝就不愛聽了,轉過身瞪着陳沖:“不要把我當成那種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花癡女人!”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敢上車?我只是舉手之勞,你不要想多。”
冷姝沒見過這麼自以爲是的男人,一甩手就朝陳沖的車走去。
上了車,坐在了後座。
陳沖收了傘上車,知道她不坐在副駕駛是想和自己劃清界限。
他沒有說什麼,便啓動車子,穿梭進雨幕中。
一直送到冷姝的住處。
“謝謝。”冷姝沒有情感地說了聲,便下車。
雨也在半路的時候停了下來。
真是的,連雨都在耍她!
陳沖真的就好像只是送她,沒有再糾纏。
送完冷姝,就直接去辦事了。
找個需要求助的人並不難,只是將報紙上求助的訊息稍微改了改。
那是個得了白血病的女孩,家境貧窮已是付不起龐大的醫療費用,在醫院裡支撐着,希望哪個好心人能幫助他們。
女孩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只想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見見黑荊棘,一面就好。
在幾天之後,女孩媽媽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陌生的男人聲音。
“你是哪位?”
“我是黑荊棘。”
“什……什麼?你真的是黑荊棘?”女孩的媽媽不敢相信地問。
“我能否和佳佳說話?”
“好好,你稍等一下。”佳佳的媽媽立刻將手機遞給病*上的佳佳。
佳佳的聲音已經很虛弱:“喂……”
“佳佳?我是黑荊棘。”
“你真的是黑荊棘?我可以見你麼?”佳佳問。
“你爲什麼想見我?”
題外話:
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