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聽到的人把不滿的視線齊刷刷地投過來。
冷姝瞪回去,看什麼看?她已經很客氣沒有將話說得更粗俗了。
華箏免得丟人,轉身就走。
急匆匆地去洗手間,進了隔間,褲子一脫下,底,褲上赫然一片血跡。
華箏愣了。
這是什麼呀?月經,還是流產?可要是流產只會像荊淑棉那樣的疼痛反應吧?她剛纔肚子一陣絞痛,現在隱隱作痛,和來月經的反應一樣。
難道……她沒有懷孕,只是推遲了?
這到底是在和她開什麼玩笑啊?
華箏一屁股坐在座便器上。看來是她緊張過度。不過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懷了孕華箏沒有辦法,現在沒懷,以後她會更注意一些的。至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怎樣的時候不能懷上孩子。
華箏覺得,如果詹艋琛心愛的女人回來,她應該就要被‘請’出詹家了吧!
因爲身上沒有帶衛生棉,又沒帶手機,華箏去扯旁邊的紙自救,想先將就墊着,然後去辦公室拿。
誰知只扯下一個邊角。讓她一愣,用手去摳也沒有,直接將紙盒打開,裡面一點紙都沒有了。
這也太倒黴了吧!
“請問……有人麼?”華箏敲了敲隔板。
沒人迴應。
華箏蹲了會兒,想着走出隔間然後去旁邊拿。可是她怕沒有擦掉的血滴在地上或褲子上。她都能感覺全是血沾着的溼噠噠。
所幸中午後來上廁所的人也不少,進來的是朱莉。
華箏將門開一條縫,拜託她:“能不能幫我扯點紙?我這邊沒有了。”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朱莉問。
“不是。大姨媽來了,痛經,我都習慣了。”
華箏將紙墊好,又回到部門,翻着包包卻沒有找着衛生巾,她忽然想起昨天已經拿出來了。因爲如果懷孕那些就沒必要天天帶着了。
進來的冷姝看到她說:“你飯還吃麼?我讓食堂的阿姨給你熱着了。呀!怎麼幾分鐘不見你,臉色這麼差?”
“痛經,你有衛生巾麼?我忘記帶了。”
“有。你等一下。”
華箏在洗手間墊好衛生巾後出來,洗了個手,都覺得那涼水讓她直打顫。
“華箏,你要不要緊啊?我帶你去休息室休息會兒。”冷姝不放心她,跟了過來。
“好。”
華箏這次好像比以往都痛,她進了休息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一直在那裡折騰。
“華箏?”冷姝擔心地看着華箏蹲在牆角捧着腦袋。
“如果有下輩子,老天,讓我投胎個男人吧!既沒有痛經,又不用生孩子。”
“華箏,你的嘴脣都白了。”
“我不會死吧?”華箏眼裡都汪着淚水。她真覺得自己快死了。
“你等下。”冷姝衝出休息室,一會兒抱着個瓶進來,遞給華箏,“我灌了熱水,放肚子那裡捂着。”
華箏將瓶子按在小腹處,一股暖意溢開來。讓痛感稍微好點。
“感覺怎麼樣?”冷姝問。
“好多了……”華箏虛弱地點頭。
“別老蹲着了,坐沙發上。要不你睡一會兒。”
華箏歪在沙發上,無力地半眯着眼睛。
“你這樣真受罪。”冷姝說。
“這次……好像比以往都要痛,而且還推遲了一個多星期。是不是我壓力太大了?”華箏的聲音虛軟。
“你有什麼壓力啊?上一期的出版你可是在家睡大覺。不過推遲也沒什麼奇怪的,我也經常推遲。”
華箏沒說話,有可能吧……
冷姝也不吵她,睡着就說明不會有那麼痛了。
可華箏痛得根本睡不着,額際上滲出薄薄的冷汗,眉頭一直輕皺着。
冷姝從休息室出來,已經到了工作時間,見總編在位置上,便過去:“總編,華箏她不舒服,我讓她在休息室裡休息了。”
叢昊天敲鍵盤的手指一頓,後說:“知道了。”
疼痛或許好些了,華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小腹處依然捂着那個瓶子。
睡的也挺沉,有人進來都不知道。直到有一隻手摸上她冰涼的額頭,才微微有所感知。
華箏動了動身子,並沒有睜開眼來,她以爲是冷姝。
“冷姝,水沒那麼熱了,幫我重新換一瓶吧!”
叢昊天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樣子沒說話,將她小腹處的瓶子拿過來,轉身出去就幫她換水了。換回來後又塞在她的肚子上。
華箏如果是清醒着的,應該會驚嚇到吧,如此溫柔的總編。
不過她還是嚇到了。
“冷姝,現在幾點了?是不是到工作時間了?”華箏閉着眼睛問。
“還沒有到。”叢昊天直接回答她。
華箏身體一僵,眼睛慢慢睜開來,看到旁邊站着的人才發現剛纔的聲音不是幻覺。也後知後覺剛纔幫她換水的人不是冷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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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華箏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立刻說,“我現在去工作。”
叢昊天抓住經過身邊的人的手臂,不帶感情的樣子:“你是想讓我過一會兒等你暈倒了叫救護車嗎?”
“我已經沒事了……”華箏逞強。
“自己去旁邊照着鏡子。”
華箏摸了摸臉:“很難看麼?”她覺得好多了,沒有剛纔那麼痛。特別是被總編一嚇之後,那種神經驚嚇完全壓迫了痛感。
“跟鬼差不多。”叢昊天說。
“總編你見過鬼呀!”華箏沒好氣地說。
“電視上。”
是啊是啊!電視上確實有鬼!華箏內心很不爽地回他。
腹誹後,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叢昊天的反應,華箏擡起頭,卻不期然地撞進那雙凜然又深深的眼眸裡。
華箏心口一緊,將視線移開。
空氣中,似乎到處在盤旋着‘尷尬’兩個字體。真的好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幹什麼好端端地這麼看着我?我臉上難不成有藏寶圖麼?
求您別看了。
叢昊天身影一轉,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言不發。
“總編,你不要去工作麼?”委婉地問。
華箏好想直接說:總編,你不要一直待在這裡,會讓我很不自在的。
不過,終究沒膽。
“我什麼時候開始被你管了?”叢昊天微仰着頭看她。“坐下。”
“那個……我還是出去工作吧?”
叢昊天不再廢話,直接抓過她垂放身側的手,拉她坐在旁邊。
華箏坐着,正襟危坐。
“不用緊張。上司也是人,不會吃了你。”叢昊天說。
華箏沒說話,微微轉過視線看着他的側臉,忽然間覺得他沒有那麼地咄咄逼人,顯得異常沉默。和以前隨時都能朝着你砸過一本書的殘暴不一樣。
這樣的人,很難想象他的童年是那樣糟糕。父母離異,被遺棄的小孩。那時的他一定很無助吧……
華箏看得太專注,引起叢昊天的注意,轉過臉來,華箏一駭,趕緊收回視線,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不由轉移話題:“上次那個是總編的妹妹麼?我聽說她出國了?”
“嗯。”
華箏一陣尷尬,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啊!
“她和你差不多大,被逼着出國的。”叢昊天開口。
“你們感情一定很好。”華箏說。
“從哪裡看出來的?”
“因爲我感覺叢敏很幸福。特別是總編將她從部門拎出去,那種哇啦哇啦大叫的樣子,這不就是被*的模樣麼?”只有感情好纔會那樣。就像以前她和華胥,那麼開心。甚至打鬧,哥哥讓着妹妹的情感都是珍貴的……
“我記得你有個哥哥?”
“總編怎麼知道?我沒有說。”華箏訝異。
“你不僅廢物,連記性都不好。”叢昊天眼神睨着她。
“我真有說過?”
“簡介上有填親屬成員。”
“我忘了。”華箏不好意思地笑。不過總編居然連這個都記得清楚,如此精明,難怪工作能力那麼強。
“他對你不好?”
“我哥麼?不,他對我很好,有他在誰也欺負不了我。”
“你確定?”那和詹艋琛的婚姻又怎麼說?爲了老宅賣了自己。真有那樣的兄長怎麼會讓她做這樣的事。
“在我十歲那年,我爸媽出車禍雙亡,不久我哥就得了自閉症。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那以後,我哥就活在自己封閉的世界裡,找了很多醫生,甚至是心理醫生都沒有用。”華箏說着,看叢昊天沒什麼表情,笑,“這是我家的煩心事,不該拿到這裡說的。顯得無趣了……”
“我有個朋友是心理醫生,晚點我幫你問問。”
“總編……”華箏不管那個心理醫生會不會幫哥哥的病治好,總編的相助還是讓她意外又悸動。
叢昊天放下腿站起身:“在這裡休息,我出去抽根菸。”
華箏看着關上的門,小腹被熱水暖着,她內心卻有種酸澀在肆意,連嘴裡都有那種味道……
門打開又被關上。冷姝閃身進來。
“你怎麼這幅表情?不會是總編說你什麼了吧?我都跟他說你身體不舒服。”
難怪總編會在這裡。華箏想。也是了,工作時間不在總要請個假。
“沒有。他就問我要不要緊。”
“是吧!那可真是關心你。不過,華箏,你不喜歡總編這種類型麼?從你進編輯部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總編對你是不一樣的。”
“你說的是罵我廢物,擰我耳朵?這種‘不一樣’的待遇給你好了。”
“總編太冷傲了,不是我們喜歡就可以上的。我說真的,總編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你確定要放過這金剛鑽?”
“我配不上他,也從來……沒有過這類想法。”在詹艋琛開始將那方面的心思放在她身上時,就已經沒有想法了。
“配不上?這什麼年代了?”
“狗屎年代。以後別再說這樣的事了。我去工作了。還有一篇稿子沒寫。”
“肚子不痛了?”
“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華箏說。
“……”冷姝。
寫完稿子通過叢昊天嚴厲的審覈,總算可以下班了。
再累沒有關係,只要肚子不痛就可以了。幸好中午休息了幾個小時,不至於讓下午那麼難受。
華箏回到詹家自己的房間才發現昨晚將電腦落在荊淑棉的房間了。
她每天晚上都要寫點東西,稿子也好,心情也罷。電腦都成了她傾訴的對象了。就算不寫,電腦也不會放在那邊。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看見荊淑棉。
走到荊淑棉房前,敲了敲,裡面傳來荊淑棉的聲音:“進來。”
華箏一愣,原來已經從醫療室轉移房間了。反正都是在詹家,醫生隨傳隨到,睡哪裡都一樣。
擰開門進去,臥室大*上荊淑棉正靠着,看着進來的人是華箏,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誰讓你進來的!”
“大嫂,我進來拿我的電腦,拿了立刻就走。”
“你害死我的孩子,以爲我會善罷甘休麼!”荊淑棉掀開被子下*,怒氣衝衝地站在華箏面前。
“大嫂,你剛流產,應該好好休息。而且,我都說過,孩子的事和我沒有關係。”
“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殺人犯的臉上也不會寫上殺人犯三個字!”
華箏實在不想跟她爭論,轉身去拿她的手提電腦。
見她態度如此,荊淑棉更是火冒三丈,上前奪過華箏的電腦,高高舉起用力地砸在地上。電腦一下子變成兩半,殼都裂了。
華箏不可置信,怒着:“大嫂,你這是幹什麼!”
華箏蹲下身子心疼地拾起地上破碎的電腦,斷開的地方根本就裝不上了。
“一臺破電腦就讓你這麼心疼,那你對我孩子下手的時候可心軟過!”荊淑棉看她那難過的樣子心裡舒服極了。
華箏站起身,看着荊淑棉:“你有病是吧?有病的話應該去醫院!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你沒腦子想麼!”
“你!你再說一次!”荊淑棉氣得發抖,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教訓自己了!
“吵什麼?”老太太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電腦,問,“這是怎麼了?”
荊淑棉沒出聲,她在老太太面前還不敢放肆。不過就算華箏說什麼她也不會怕,因爲她有詹楚泉的袒護。
華箏揀起地上的電腦,捧着:“奶奶,電腦摔壞了,我回去看看還能不能用。”
說完就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後,將電腦放在桌上,越看越氣,越氣肚子越痛。
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華箏坐在*沿,雙手捂着臉,怕自己哭出來。
那個瘋女人!
詹艋琛回來了,女傭來叫她吃飯的時候,她還在那裡捯飭她的電腦。
她直接回了不吃。
一肚子的氣早就吃飽了,還吃什麼呀!
沒過多久,詹艋琛將她的房門打開。
華箏頭也不擡,煩躁地說:“我都說了不吃……”眼角的黑影讓她頓住。
一擡臉,居然是詹艋琛。她剛纔的態度好像不太好,應該不會被計較吧?
“我不知道是你。”
詹艋琛瞥了眼那破碎的電腦:“就爲了這個不吃飯?我記得你說過會做個好妻子。這才第一天。”
華箏腹誹,您老什麼時候需要人陪着吃飯了?記性那麼好做什麼?難道做個好妻子連不吃飯都不可以?
而且您老吃飯都是從頭沉默到尾,她的存在完全可有可無嘛!
突然間的讓她很受*若驚吶!
“好歹這也是錢啊,這才用了一個多月就因爲我,壯烈犧牲了,多不值多可惜?我是裝不了了,明天得拿去電腦城修。”
“拿去重新修的錢,還不如再買一臺。”詹艋琛說。
華箏猶豫不決,再買一臺和拿去修的錢哪個多?能少就少點吧……
“走吧!”詹艋琛轉身離開。
華箏抿抿脣,只好跟過去陪他吃飯。可是跟着跟着,發現不是去餐廳的路,而是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進去後也不像是睡覺休息之類的格局。華箏問:“這是要幹什麼?”
詹艋琛沒有回答她,在鋁合金打造的門邊輸入一組密碼,沉重的門打開。
“進來。”
華箏便隨着指令進去,然後被裡面一摞摞堆砌起來的東西驚傻了。
是的。她應該沒有看錯,這一摞摞的是人民幣!
有的堆的比她人還高,整整齊齊鋪滿了整個房間。
華箏半天回神,用力地深吸幾口氣,對詹艋琛說:“這應該不是假鈔吧??”
“……”詹艋琛。
華箏再次扭頭去看那些得天下人所愛的好東西,感覺自己兩隻眼睛裡都是$符號,在不停地閃動。
就算不是她的,開開眼界都是好的啊!再次認證,詹艋琛絕對是個十足十的印鈔機!
“我對女人不會小氣,更何況是想做個合格妻子的女人?以後想用錢,直接這裡來取。”
“啊?直接來取?這不太好吧?”華箏被驚到。
“不喜歡?”詹艋琛可沒有忽略華箏看到錢雙眼放光的模樣。那種樣子真是讓他看了厭惡。
“任何人都喜歡錢。不過我更喜歡自己賺來的錢,那會有成就感啊!像這樣送的,就免了。”華箏可不想自己用了不安心。
不知道爲什麼,詹艋琛一給予如此優待,華箏剛纔驚豔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甚至儲存錢的房間也變成了冷氣森森的冰窖,讓她毛骨悚然。
“不是要吃飯麼?我們出去吧?”華箏僵硬地扯了扯笑。
“走出去,你就一毛錢都沒有。”詹艋琛提醒她。
“沒關係。”華箏走出房間。
詹艋琛無聲地看着那纖細的背影,鷹銳的眸光變得深沉。
詹氏。
詹艋琛在辦公室內工作,須臾停了下來,按下內線。
一會兒陳沖敲門進來。
“總裁。”
“去挑臺手提電腦送回詹家。”
“是。”陳沖說完就出去買電腦了。
在陳沖剛離開,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進來的是詹楚泉。
“是大哥。坐。”詹艋琛說。
詹楚泉坐在沙發上。
在公司從來沒有親近關係這一套,詹艋琛驟然將他經理的稱呼換成‘大哥’就說明他已經看透詹楚泉過來不是爲了公事。
詹楚泉躊躇下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很抱歉。淑棉最近做事確實有些過分。但是看在我們失去孩子的份上不要太責怪她。”
“大哥嚴重了。”詹艋琛站起身,走到酒櫃旁,親自給詹楚泉倒了杯酒,遞過去。
“謝謝。”詹楚泉接過。
對自己的兄弟說謝,外人怎麼看都是奇怪的。那隻能說明身份的差距。
不過只要詹楚泉自己不在乎,旁人再怎麼看都不要緊。
“我回去又聽說淑棉砸了華箏的電腦。華箏好脾氣,什麼都沒說。我這個做大哥的卻不能裝作沒看見。所以,我去重新買了電腦,到時給華箏。”
“既然已經買了,大哥就給她吧!”
“這件事總要告知你一下的。那沒什麼事,我出去了。”
辦公室的門帶上。詹艋琛飲着杯中的酒,眸光卻在泛冷。
華箏下班剛進詹家門就碰到回來的詹楚泉。車在旁邊停了下來,詹楚泉還下了車。
“大哥。”
“華箏不舒服麼?看你臉色好像沒有之前見到的好。”詹楚泉端詳她。
“可能是我自己沒注意休息。”華箏說。
詹楚泉笑笑,將手裡的電腦給她:“你大嫂做的錯事我來請你原諒吧。”
“大哥,你別這麼說。電腦拿出去修一下就可以了。這樣反而我都不好意思了……”
“拿着。”詹楚泉神情堅持。
華箏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躊躇地很。
“你要是不拿着就是還在生氣。”
“那……好吧!”華箏接過沉重的電腦。看着儒雅斯文的詹楚泉,感嘆地說,“大嫂有大哥如此愛護着,那是讓所有女人羨慕的幸福。”
可惜,荊淑棉不珍惜。
“可能就是因爲我給*壞了纔會這樣不分青紅皁白。華箏,你別往心裡去。”
“放心吧大哥。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詹楚泉上了車,車子開進車庫。
華箏捧着電腦又是一陣哀嘆。這多好的男人,居然就被荊淑棉那種女人給糟蹋了,還要替糟心的妻子擦屁股。越想越覺得不值。
荊淑棉流產的事最後不了了之,因爲查不到,這不是很明顯嘛,如奶奶所說是荊淑棉自己服了墮胎藥想嫁禍她。
這是唯一的理解了。不然還有誰能在荊淑棉不知道的情況下給她吃了墮胎藥?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誰會原諒荊淑棉這樣的行爲,可能也只有詹楚泉了。在視頻裡奶奶說了,大哥要是不原諒就必須離婚。眼下看來,很顯然。
華箏拎着電腦回到自己的房間,那桌子上的東西讓她一愣。
早晨離開的時候桌子上放着的是她那破電腦,怎麼一回來變成煥然一新的了?還是個名牌,質感豪華上檔次。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可能是詹艋琛買的。
她沒讓他買啊!
華箏出門問女傭:“二少爺回來沒?”
“回來了,在房間裡。”
華箏敲詹艋琛的門,沒有迴應,她自己擰開門走了進去。
“詹艋琛?”不在麼?不是說在房間?
華箏在那裡轉圈也沒看到詹艋琛的影子。這時,浴室的門響起,華箏嚇了一跳。
詹艋琛從浴室出來,腰上挎着浴巾,腰間堅韌有力,碩實的身材一覽無餘,每一處性感的肌理就像雕刻出來的完美。
華箏轉開視線望向別處。
內心咆哮,爲什麼沒人告訴我他在洗澡!
華箏正準備要說自己過來的目的時,身子就被拽過去。
華箏撞上那堵結實的肉牆,瞬間被那身體散發出的炙熱溫度給燙到,她甚至嗅到詹艋琛那熾盛的*在燃燒,隨時都能將她燒成灰燼。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華箏喘息:“我……我是迷路才走進來的。”
“……”詹艋琛。
“不對,我是有事來找你的。”華箏臉色發紅。特別是詹艋琛的手伸進她的白色襯衫內揉搓着那波濤‘胸’涌。
她都差點嚶嚀出聲。
他不會又要來吧?那晚她以爲辛苦了*,好歹得管飽兩天啊!這才過了一個晚上!而且每次要都不遺餘力,他能不能照顧下弱者的承受力?
“什麼事?說。”詹艋琛低沉的聲音被*薰地沙啞下來。讓華箏說着來意,也不會打擾到他想做的事。專心地襲擊華箏的身體。
女人的身體在強硬的男人面前體態上相比是柔軟的,甚至能像蔓藤一樣緊緊纏住男人。所以不管是視覺還是觸覺都能讓男人變成野獸。
更別說華箏附加的清甜。
詹艋琛不否認,他在這具身體上,貪慾了。
“我來問你電腦的事。”
“可喜歡?”
“你都沒跟我說……啊!”
詹艋琛雙臂用力,將她打橫抱起來,向大*走去。
華箏本能地攀住他的寬肩。
“大哥也給了我個手提電腦。這樣我就有兩個了,又不是要賣,要這麼多做什麼?”
“你可以將他的那臺賣掉。”詹艋琛將華箏扔向*,整個人順勢壓了上去。
那張刀削劍砍的五官近在咫尺,遮蓋了華箏的小臉。似乎要將她的氣息整個掠奪。
電腦賣不賣,華箏已經管不着了,她被詹艋琛眼裡的*給怔住了。
“詹……詹艋琛,還有件事我沒有跟你說。”華箏輕聲着。
詹艋琛無聲地凝視她。
“我……我沒有懷孕,今天來月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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