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這些銀子不過是張張嘴皮的事兒,但三億四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要知道,之前“上官玉”以簡青書和萬卷書行的名義捐贈六億兩給國庫,可是換來了聖皇聖後的褒獎和大唐子民的讚揚呢。
不過,王心小師還是鬱氣難解。
“三億五千萬!”
終於,王心小師再次出價,他有些不太相信無論他出多少,簡青書都能多出一千萬,拼着回家被被王心伯顏責打一頓,他也要將這個顏面爭回來。
“三億六千萬!”簡青書的面容古井無波。
“三億七千萬!”王心小師的臉色已經極爲難看,不過還是咬牙加價。
“三億八千萬!”簡青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有些擔心起來。
他腰上的玲瓏袋中,實際上只有幾千萬兩的銀票,以及一張天下錢莊四億兩的不記名存票,爲了給簡紅鯉湊足混沌丸的材料,他花多少錢財都無所謂,但要是王心小師這個二世祖一直和他槓下去,他還真的沒有把握自己的出價就能高過王心小師。
“三億九千萬!”王心小師決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出價了,如果眼前這個傢伙真的還能再加一千萬,自己就放棄。
果然,他的願望沒有落空,簡青書依舊面色不免的加價:“四億!”
說完,簡青書還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這種無聊的競價感到有些不耐。
“轟!”
圍觀的人們徹底炸開了。
就算長安城是大唐帝都,是天下第一雄城,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地,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四個億的傢伙只怕也不多,而且這個傢伙看起來還極爲面生,在長安城中似乎沒有什麼名氣。
此時此刻,包括虢學晨和夕顏追夢在內,大家看向簡青書的眼神全都充滿了探究與好奇,至於萬寶齋的“小小姐”小悅,則是一副神采奕奕,開心不已的樣子。
她能不開心嗎,五千萬的東西三言兩語之間就漲到了四個億,萬寶齋再背景深厚,這也是一筆很大的進賬了,更何況這還是在她的主持之下發生的。
“四億一千萬!”王心小師終於還是沒有說服自己,眼看簡青書要將龍之逆鱗收起來,忍不住又出了一個價。
“四億兩千萬!”簡青書道,心裡暗罵這二世祖不會真的繼續犯二吧,再這麼玩下去自己可就招架不住了。
幸運的是,王心小師沒有繼續加價了,雙眼冒火地看着他道:“小子,算你贏了,不過你最好出了萬寶齋就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夾着尾巴過下半輩子,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今天來到萬寶齋,後悔在萬寶齋遇到我!”
對於這樣的威脅,簡青書雖然在乎,但也無所謂,既然已經得罪了,人家說點狠話也正常,大不了完事之後躲在簡府之中不出來,都相府的勢力再大,最起碼也不敢在王爺巷中光明正大的亂來吧。
更何況所有人都認爲他和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女相上官綰綰有着某種特殊的關係,王心小師再混賬,王心伯顏還不至於因此開罪於上官綰綰吧?
他也不擔心上官綰綰會出來撇清兩人的關係,拋開“上官玉”這一層不說,對於上官綰綰這種身居高位、手握重權的人來說,既然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爲的,她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默認了,因爲如果站出來澄清,那就是露怯,就會大大不利於自己的威嚴。
簡青書不打算理睬王心小師。
俗話說打人要打臉,他一直都沒有搭理過他,可不能在最後關頭破了功,因此簡青書只是看向萬寶齋的小小姐,問道:“小悅姑娘,我可以將龍之逆鱗取走了嗎?”
“你付過銀子之後,當然就可以!”小悅神采奕奕,兩眼之中泛起了小星星。
簡青書從玲瓏袋中取出天下錢莊那張四個億的無記名存票,和兩張千萬兩的大額銀票一起遞給了小悅,之後看向一旁的虢學晨和夕顏追夢:“不好意思兩位,這東西我確實有用,所以……”
“公子說哪裡話來,其實我還要謝謝公子呢!”不等簡青書說完,夕顏追夢就輕聲打斷了他的話。
簡青書笑了笑,夕顏追夢爲什麼要謝他,當然是打擊了王心小師的囂張氣焰,爲她出了口氣,不過這種話也不好明說,雙方心知肚明就好。
“夕顏姑娘說得對,這個價格我們可真是出不起,今日相見就是有緣,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以前在長安城中可沒見過公子,難道是新入長安?”虢學晨對簡青書大生好感,開口問道。
“在下簡青書,來長安確實才兩天時間!”簡青書道。
他本來不太想把姓名說出來,不過虢學晨主動問起,自己不說就太不懂禮節了,而且他覺得虢學晨和夕顏追夢兩人也都讓人心生親近,說出來也無妨。
不過他一說完這句話,就發覺現場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人們都神色奇怪的看着他。
“你是簡青書,大唐第一秀士,寫出《紅樓春夢》和《水滸英雄傳》的那個簡青書?”萬寶齋小小姐小悅一下子驚喜起來。
“大唐還有別的人叫簡青書嗎?這個我可不知道呢!”簡青書摸了摸鼻子。
雖然小悅從他的腰包中掏走了四億二千萬兩銀票,讓他的財富大爲縮水,但這個小姑娘卻並不讓人討厭,因此他也逗趣道。
“沒想到居然是說書者公羊羽的弟子,公羊羽先生曾於我虢家有大恩,可惜我虢家一直無法報答,還請公子受我一拜!”說着,虢學晨居然真的彎腰及地,當衆給簡青書施了一個大禮。
簡青書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公羊羽曾經使用過雷鳴聖音,向天下人昭告過有他這個弟子,所有虢學晨知道自己不足爲奇,只是公羊羽居然有恩於虢家,這就讓他有些驚訝了。
不過一轉念之間,簡青書也就釋然了。
公羊羽活了五六百年,又走遍了四海八荒,憑他的性子,一定結交了不少奇人異士,與“虢”家這樣有着古聖血脈的家族有交情也很正常。
想到這裡,他趕緊將虢學晨扶起來,口中道:“那可是先生的恩惠,和我這個做弟子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虢兄就不必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