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浩然自那天似夢非夢的見到兩處情景後,每當靜心修煉內功時總是在腦海裡自然浮現一段修真秘訣,而且全身真氣不由自主的按照秘訣上所言的修行。每夜隨陰盡陽生而變化兩種不同的修真之法。孔浩然見並無不妥且夢境怪異便未告之祖父孔庸及父母等人。
此後兩個多月,孔浩然白日依然習文練武,夜間至清晨則修煉兩種不同的修真秘訣。漸漸的孔浩然覺得自身的內功真氣有所變化,隨着兩段秘訣的修煉天地間的陰陽靈氣分別自頭頂百會穴、腹部丹田穴注入體內,而體內的真氣隨着不斷的累加竟然變成如液體般沉澱,並且沉澱在百會穴的液體般地真氣色澤金黃如同金液,沉澱在丹田穴的液體真氣色澤青碧如同美玉。
孔浩然雖不知這是什麼緣故,但自知自己修爲大進,靜心凝神之後方圓十里左右均在自己探測之下,而原來不過能靜聽兩三裡左右。
孔浩然修行大進後,向家人提出要獨自到武當山上逛逛,看是否能找到凌雲道長好向他請教一些東西。孔庸等自不同意,雖說他練武已有幾年但還只不過是個剛滿十歲的孩童,也儘管他體形比十五六歲少年要魁梧的多。孔浩然無法可想下只得展露幾手功夫,一掌將一塊巨石拍碎,一躍縱上三四丈高的樹梢,御氣使劍斬斷十丈外的一棵老樹。家中衆人在目瞪口呆之餘只得同意他獨自進山。
孔浩然至此在習文練武之餘,常常獨自進山找尋凌雲道長。可找尋了幾個山頭,遇見了幾個小道觀,卻連凌雲道長影子也沒見着連道觀中的道士也是尋常人。倒是孔浩然經常從山中捕捉一些活的黑熊、猛虎之類的野獸回來,引起了一陣陣轟動。
這些獵戶雖說也獵到過黑熊、猛虎之類的猛獸,卻無人能獨自活捉這些猛獸。村裡人在知道其武藝非凡時,也顧不上孔浩然不過十歲孩童,也顧不上自己年齡大小,都來到孔家懇請孔浩然教授武藝。孔庸被纏的沒有辦法,只有同孔浩然商議讓他教授給衆人一些功夫。
誰知這一發不可收拾,村中一共有居民二百六十餘人,除待哺嬰兒耄耋老者外,尚有二百餘人來求教武功,連孔家衆人也都練起武來。孔浩然見此情形便根據個人體質及陰陽所屬,而分別授與佛門道家內功,令根據自己所學創出適宜衆人所學的拳腳招式。
一個來月後,孔浩然見衆人都踏入門檻,便加強對家人的傳授,並助家人將一些相應穴位衝開使內力大進,然後由家人分男女壯幼分別教授。孔浩然不知他這無心之舉,日後竟造就出人間界修真第一宗派“三元宗”的出現。
每日寅卯時自發前來練功的村民,漸漸的將孔家前面平整出一個佔地極廣的道場。每日分由孔庸教授四旬以上男村民練武,孔義教授四旬以下二旬以上男村民練武,孔傑教授二旬以下男村民練武,孔老夫人孔李氏教授四旬以上女村民練武,孔家大媳婦孔王氏、二媳婦孔林氏分教四旬以下二旬以上女村民練武,孔嫣然教授二旬以下女村民練武。這二百多人同時練武場面極爲壯觀,孔浩然不時親自指點一番。
自村民爭相練武后,男村民打獵就常分成三四隊一起去,孔浩然也常和他們一起去。衆人習武后打獵都比平時打的多,而衆人一起去人多力量大連平時自己不敢碰的猛獸也獵狩極多。
漸漸的衆人狩獵到獵物都主動交由孔庸分派,而衆女村民採到的野果種植的蔬菜也交由孔庸分配。這槐樹村似乎變成了原始社會,又似乎變成了一個超級大家庭,衆村民對這些變化不僅不反對還非常贊同。這些變化在大公無私的孔家人的主持下,村民感受到了問暖感受到了清馨感受到了凝聚的力量。
此後,孔家老少七人一邊在孔浩然的盡心傳授下加緊練武,一邊費心的傳授衆村民練武,反倒是孔浩然顯得輕鬆了。
孔庸三父子除教授武功外還要教授衆村民讀文識字,另外還要安排日常狩獵、獵物分配、皮毛拋賣、購進物資等,一天到晚忙碌不暇。
如此時間一長孔庸三父子大感吃不消,於是同衆村民商議成立了一個九人長老議事會,一個五人的採賣組,一個五人的狩獵組,還成立了一個十五人的婦女後勤組。選舉村中德高望重、經驗老到的村民進入長老會對村中重大事情進行商議裁決。
採賣組由孔義負責,另選舉村中頭腦精明、口才上佳的村民負責村中日常採購,皮毛草藥的售賣。狩獵組由孔傑負責,另選舉村中勇武過人、經驗豐富的村民擔當各狩獵小組的隊長。
婦女後勤組由孔老夫人總負責,下設膳飲組、織造組、蔬果組。膳飲組由孔王氏負責,挑選身手麻利、廚藝高超的五名婦女指導其他婦女對獵物進行清洗分割,對飲用水進行貯藏,對蔬果肉類進行燒煮烹飪。織造組由懂養蠶抽絲織布的孔林氏負責,挑選心活受細、耐心細緻的五名婦女指導其他婦女進行養蠶抽絲、裁衣織布供全村村民使用。蔬果組由孔嫣然和五名少女帶領其他少女進行採摘野果、種植蔬菜。
自槐樹村進行整合後,幾個月來這個小山村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經村中長老會和村長、其他重要部門負責人共同商議,由採賣組從山外小鎮上購買了大量的磚瓦,對村民的房舍進行全面修葺。
村民們主動拿出自己的積蓄,加上這段時間售賣草藥、皮毛的錢款,另外孔家也拿出大量的積蓄出來購買磚瓦。一時間運磚瓦的馬車絡繹不絕的運來,將小鎮中的磚瓦採購一空。此時的槐樹村像是一個加足了勁的機器,一刻不停的轟鳴着,村民們也體現了空前的團結、空前的熱情。
村民們並未停止練武,反而體會到練武的好處後更加的努力了。孔浩然其他事情幫不上忙,只有多給村民們疏導疏導經脈,打通一下穴位,使得村民們修煉內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由於村民們修習的內功心法是塵世間最爲高深的幾種功法之“少林易筋經”、“太清罡氣”,加上又有孔浩然易脈通穴和自身的勤奮修煉,幾個月下來村民們都有一般門派普通弟子的水平了,資質好的都達上中等弟子程度了。
快到臘月時,槐樹村所有工程都完工了。村民們各家各戶都由茅草屋改換成磚瓦大屋,並一改當初分散居住的習慣,而是以孔家爲中心居住在一起了。
新春佳節到來,槐樹村在歡天喜地、熱熱鬧鬧中度過了這個難忘的春節。過年的這幾天,孔家每天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起先孔浩然還和祖父、大伯、父親等迎來送往的,漸漸的也煩了便告個辭獨自逛到山中,看看雪景吹吹風,練練劍法舞舞掌。此時孔浩然不禁懷念起當初的寧靜而平和的日子了。
年後,到了四月份。孔庸老友岳陽李清遠帶着幾個僕役趕着兩輛馬車而來。來到了槐樹村後,李清遠面對山村的變化不禁目瞪口呆驚異不已。李清遠在一名村民的引領下來到了孔家門外,只見孔家茅草屋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極大的院落。
門前一個佔地極廣的道場,地面鋪着青磚。孔家門外站着兩個衣着普素的魁梧漢子,見李清遠上前問明瞭來意,一個漢子入內稟報。不多時,孔庸笑容滿面的迎出門來。一邊招呼着李清遠進門,一邊讓兩個漢子引着李家僕役將馬車從側門駛進院中。孔庸引着老友李清遠進入一座大廳招呼着坐下,兩名青衣少女立時端上兩盞清茶過來。
李清遠微嘬了一口清茶道:“公博,短短年餘不見小山村變成小城鎮,而清閒儒者也變成地主豪紳了,真使吾料非所及也!”
孔庸表字‘公博’,這是兩人親切的稱呼。孔庸哈哈一笑道:“奉道兄此言差矣!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一年有餘乎!只是槐樹村有今日之變化非吾一人一家之功,乃全村上下同心協力之舉。且孔家今日之所處亦非孔家之獨有,乃村民之共有!”
李清遠驚疑之下忙問其故。於是孔庸就將這大半年的變化一一道來,李清遠這才知道槐樹村的變化來由,也知道了孔家現在院落有三進。
除第三進乃是孔家人所居住外,其他兩進全用做辦公及招待之用,另外還分派了壯丁及少女十數人以協助辦公和招待。這些都是經長老會商議決定的,連孔庸這個村長也沒有辦法。
孔庸在李清遠誇讚稱奇之後,問及李清遠此來原由。原來李清遠獨子李名舉在京春闈應試中取得甲等第三名的佳績,現在京候補從四品戶部侍郎之職。李清遠此來一是替獨子下文聘之禮,二來是商議二小大婚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