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浩然笑着對胡靈兒笑道:“靈兒,你有所不知,這些馬匹自小便被人訓養長大,此時若是在這個天氣裡將它們放逐在此,只怕沒兩日它們不是凍死就要餓死了!”他看着兩匹駿馬,對着馬匹言語道:“也罷,既然有靈兒小姐心痛你們,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今日我便舍上兩粒靈藥並且替你們改造一下體質,權且當作辛苦你們一遭的代價吧!”
他躍下馬來,從乾坤靈戒中喚出自制的靈蘊丹,給自己所騎的那匹全黑色駿馬和胡靈兒所騎的全白色駿馬各服了一粒。胡靈兒也躍下馬來,饒有興趣的看着孔浩然,忽而問道:“公子,這是什麼靈藥,怎麼聞起來好似靈蘊丹呢?”
孔浩然訕訕一笑道:“這,這是我自制的靈蘊丹,可惜和你所給的效果相差太多了,要不是怕浪費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呢!”
胡靈兒甜甜一笑道:“公子太謙虛了,初次煉丹就能成功煉成丹藥已是不易,要知道當年師尊可是以渡劫期修爲費盡九九八十一日,方纔將這些靈蘊丹煉製而成的呢,你以爲很容易嗎?”
孔浩然心頭一寬,兩掌分貼兩匹駿馬背部輸入真元。只見一黑一白兩匹駿馬長嘶一聲,彷彿痛苦難當的模樣。不多時,從兩匹駿馬身上升騰起一層薄霧,在薄霧中一滴滴帶有腥臭的黑色雜液順着兩匹駿馬的毛髮落在雪地上。孔浩然的心中也傳來了一粗一細的兩種聲音,同時道:“謝謝主人的恩賜了!”
孔浩然神識一轉,已知是兩匹駿馬得孔浩然靈藥和真元之助,已經進化成靈獸了,在如此真元相通的情況下所以能夠產生思想上的交流。那粗獷些的聲音喜悅的道:“主人,如今我們得您之助已經成爲靈獸了,現在在馬類之中我們應該只稍遜天馬和龍馬了,我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主人才好呢!”
孔浩然笑着用神識傳話道:“算了,現在你們既然跟隨着我們身邊,就是幫幫你們也是應該的。說實在話我可沒想到,如此簡單就能幫助你們提升到靈獸階段呢!”
孔浩然真元在兩匹駿馬體內運行了兩個循環,將大部分殘留的雜質全部清除後,那真元也不收回就留在兩匹駿馬體內了。孔浩然用神識道:“看你們已經成爲靈獸了,這點真元就留給你們吧!也省去你們數十年修行。”
兩匹駿馬狂喜嘶鳴不已,畢竟孔浩然的純正真元是它們百十年也無法修來的,只這微微的一縷真元就使它們少了百年靜修之苦。孔浩然收掌飄飛到胡靈兒身旁,兩匹駿馬仰天長嘶一聲,身體猛然一陣抖動,殘餘留在它們毛髮上的黑色雜液全被抖落,現出它們那白如冰晶黑如玄玉的神駿毛色。
兩匹駿馬只在這盞茶工夫,猶如天翻地覆的發生了變化,原本疲憊不堪黯然無神的狀態已看不見,但見兩匹駿馬精神抖擻全身肌肉繃緊,彷彿那肌肉中隱藏着無比巨大的爆發力,只需輕輕一躍便可脫塵而去。那雙眼睛充滿着生氣,像是兩顆寶石一般耀耀閃着光輝。那毛色也似乎在剎那間鍍上了一層亮油,不僅黑白毛色越見純正,而且毛色中還熒熒的發着光芒。
胡靈兒眼中奇光一閃,道:“公子,想不到你竟然不惜耗費靈藥和真元幫助它們進化成靈獸了,奴婢替它們謝謝你了!”
孔浩然一笑道:“不用了,剛纔它們自己已經謝過了!在說我替它們改善改善體制,對於我們趕路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胡靈兒笑道:“公子,既然它們已是靈獸了,假以時日亦可修妖修道,不如公子給它們取個名姓,日後也好有個稱呼!”
兩匹駿馬連連點頭,似乎極爲贊同胡靈兒的提議。孔浩然道:“那好吧!黑色的雄性就叫做墨玄,白色的雌性就叫做銀雪,靈兒你覺得如何?還有你們自己覺得如何?”
兩匹駿馬歡嘶不已似乎對這個名字感到很滿意,胡靈兒道:“墨玄、銀雪,公子對你們有在造之恩,你們須得認公子爲主,日後隨在公子身邊也好略現微薄之力,相信如有好處有少不了你們的,你們可願意嗎?”
墨玄、銀雪長嘶一聲,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向着孔浩然連連叩首。孔浩然看着胡靈兒苦笑道:“靈兒,你這是何必!我本意是讓它們迴歸自然後,能夠以一個好的體質去適應,而並非希望它們如此報答!”
胡靈兒笑道:“像它們這般初級靈獸只怕自行修煉更具危險,稍有不甚只怕難逃上級靈獸之口或是難逃天劫之災,而跟隨公子之後,不僅安全能得到保障,更有可能在公子幫助下儘早提升修爲,這對於它們是何樂而不爲呢!公子,你不是會‘靈血契印咒’嗎,和它們訂立自願契印對它們不也是一種幫助嗎?”
孔浩然發覺美女的威力無與倫比,尤其是胡靈兒這兩千多年修爲的五尾靈狐的天然媚惑能力,在她的嫣語巧笑下,孔浩然只得點頭應允。然後在墨玄和銀雪的歡嘶中,孔浩然頗爲熟練的完成了和兩匹靈獸駿馬的“靈血契印咒”的訂立。
再次騎上墨玄和銀雪在雪地中奔馳,果然狀態大不一樣,那厚深及尺的冰雪像是根本無法影響到墨玄和銀雪的步伐,它們載着孔浩然和胡靈兒快速穩健的奔跑着,恰如兩支離弦的箭。狹窄的山道、陡峭的矮崖在墨玄和銀雪的腳下毫不費力,轉眼間又越過兩三座山丘。順着龜鏡的指示,墨玄、銀雪翻過幾座山頭後,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猛然間孔浩然和胡靈兒幾乎同時一勒馬繮繩,孔浩然微皺眉頭道:“有妖氣還有陰煞之氣!”
胡靈兒也是面色凝重的道:“這兩股氣息都比較強大,看來並非易於之輩!”
孔浩然道:“我們且將墨玄、銀雪暫留在此,然後悄然前往看個究竟。”
胡靈兒點點頭,兩人找了個山洞給墨玄、銀雪二馬棲身,吩咐留在此洞之中不得妄動。兩人施展隱匿之法隱去自身氣息,然後御風朝前飛去。越過一片樹林和兩座山頭後,進入了一座山谷,山谷極爲廣大而且周圍的山勢也遠比其它山峰高大許多。孔浩然和胡靈兒小心翼翼的朝着兩股強大的妖氣、陰煞氣逼近,各自用真元護在身前,以防突如其來的危險。
“咚咚”幾聲震響,數顆高大的雪松倒了下來。孔浩然和胡靈兒相視一眼,感覺到那股妖氣正和陰煞之氣做着生死搏鬥。憑藉着一處凸起岩石的掩護,孔浩然和胡靈兒緊靠在一起注視着山谷之中。只見山谷之中正有一名大漢手持一根巨大獸類白骨微微喘着粗氣,對面是面相猙獰、突睛獠牙,高達三丈的惡鬼,身軀似虛似實,灰白色的陰氣怨魂在周身旋繞。
惡鬼“嘰嘰”怪笑,聲音如鐵器互擦之聲,尖厲且刺耳,它道:“小妖怪,乖乖把那萬年冰晶交出來,否則休怪某家吸了你的魂魄,收了你的內丹,讓你倫爲某家的鬼奴!“那大漢身穿粗布衣褂,面如忠厚老實的模樣,他身上騰起青色的妖氣,可是出奇的卻沒有一般妖氣那種邪異的味道,反而有一絲道家的靈氣夾雜在其中,隱隱有些正道的感覺。他怒喝道:“你這修羅惡鬼休得多言,那萬年冰晶乃天賜神物,莫說我只是因緣巧遇而藉以修煉,就算是我的也萬萬不會讓於你這個修羅惡鬼!想我苟忠隱居在此潛心修行近千年,雖說難脫妖身可是畢竟從無過傷害任何生靈,乃是行的端坐的正之人,豈懼你這惡鬼幾威脅句之言。來,來!我們重新再戰!“修羅惡鬼獰笑着,道:“你不過是一隻沾染絲許仙氣的千年狗妖,也敢枉自稱爲人!某家生前便爲惡人,死後添爲惡鬼,僥倖混入修羅界修行千年,現在已是大惡修羅之身,你和某家相鬥只是死路一條。某家若非念起爲人之時曾養過的一隻愛犬,早就將你生撕活吞煉化爲鬼奴了,那用和你說這些費話!也罷,既然你有心求死,某家白起就遂你心願吧!”他雙爪一揚,帶動起一片灰白色的怨魂陰氣撲向苟忠。
聽到修羅惡鬼自報姓名,將隱在岩石上的孔浩然和胡靈兒嚇得一驚,胡靈兒嬌軀更是向孔浩然懷中擠了擠,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震懾。白起,這是個連鬼魂都能嚇哭的名字。曾記當年白起親帥秦兵縱橫四野、鏖戰八荒,僅長平一戰就斬殺趙兵百十來萬,當真血流遍地怨氣沖天,據說數百年後在長平古戰場地下深挖數尺,尚能見到含有血腥的紅色泥土。雖說後來秦王爲平民憤,下令斬殺白起於集市,可白起那殺人魔王的惡名卻牢記在百姓心中,乃至十數年後提起白起的大名都能止住嬰兒夜啼。
苟忠明顯的一愣,喃喃道:“白起,竟然是白起!”他感覺到怨氣陰氣朝自己攻來,猛然一揮手中巨獸遺骨,狠狠道:“,拼了!就算是白起又如何,老子這千年的修行也不是玩的!”他手中白骨揚起一片冰錐射向白起。
孔浩然震驚之後才緩緩回過神來,頓時體會到胸前的軟玉溫香,一縷奇特的幽香直鑽他的心腑,似乎輕而易取的便勾起了他原始的,讓他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急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