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戰城,中心區域,有一個圓形圍牆,佔地十萬米。
平常都是封閉着的,但今日卻開放了,圓形圍牆,共有十個通道,每個通道有一塊高八米的石門。
石門外聚集,數百萬修士,與各種族生靈,他們來此只爲一事,見證擂臺之主的誕生。
每一位擂臺之主,不僅可以加入擂戰盟會,成爲盟會長老會成員,受盟會庇護。
還可以在擂戰城,得一座埋有三級靈脈的府邸,滿足一切修煉所需,傭人數千,妻妾成羣。
石門升起,修士們如蝗蟲過境,向着石門內走去。
石門內部,一排排的坐位,如高山起伏,中央位置是一座半徑五百米的圓形擂臺。
擂臺前方二十米左右,放有十張木椅,這些都是擂戰盟會,各會長之位。
隨着修士的涌入,各自找好座位之後,一位身穿白袍長衣,的中年修士,走上擂臺。
道:“今日是北方之地,十年一屆的擂臺戰,我不管各位是什麼修爲,什麼勢力也好,請務必遵守擂戰城的規矩。”
說完,男子走到擂臺正前方的一張木椅上坐下,觀戰席最底下兩排坐位,沒有一位修士,因爲都知曉那是給參戰修士準備的。
吳青風,敖千源兩人,早早的就坐在第三排,剛好在寒秋生四人的身後。
寒秋生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肖成的身影,卻看到了兩位熟人,帶着面紗的魅知心,和坐在器宗位置的靈紫嫣。
疑惑暗道:“老城主說血殺會,已經撤除對我和吳大哥的暗殺,魅知心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靈紫嫣也加入器宗了嗎?雖然相識一場,但是你要殺我,我絕不留情。”
隨着時間推移,主戰區觀戰席,坐無虛席還有一點略顯擁擠。
十張椅子也端坐着十位修士,有男有女,還有三位長相怪異的,人形生靈。
圓形擂臺,密密麻麻的靈紋交織,突然出現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嫗,老嫗高兩米,身穿白色長袍,長袍上畫有一隻黑虎,栩栩如生。
老嫗咳嗽一聲,道:“擂臺戰現在開始,由老身做裁判以示公允,各位沒有異議吧?”
在場修士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任何修士發出一點聲響。
寒秋生問道:“這位老人家是誰啊?一出來整個主擂戰區都沒聲了?”
敖子逸,道:“擂戰盟會的會主,擂戰城的城主,黑虎婆婆。”
寒秋生,暗道:“真是想不到,北方之地最強大的勢力,是一位老婦人創建的。”
黑虎婆婆,身形一閃,瞬息出現在擂臺邊緣,手中拿着一個鐵盒,道:“擂臺戰生死勿論,投降認輸點到爲止。”
“前一百名勢力參賽修士代表,來此抽籤決定對手。”
聞言各勢力同時走出一位修士,來到黑虎婆婆身旁,將手伸進鐵盒,翻了又翻,拿出一張符紙回到原來的位置。
依次進行,一盞燈功夫,抽籤結束,敖子逸打開手中符紙,露出一抹笑意,道:“還好,遇到一個二流勢力,鐵劍門,是第七十二場。”
一流勢力,北江海島,一位青年修士上臺,拿出符紙大聲喊道:“請二流勢力,元辰山上臺對戰。”
離寒秋生位置,五百米外,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上臺,一隻手放在後背,一隻手平舉,道:“請。”
話不多說,戰鬥一觸即發,寒秋生,道:“平均一場要比,半柱香時間,甚至更長。”
敖子逸,看着擂臺交戰的二人,道:“北方之地,有很多新奇的東西,是其他三方之地沒有的,且先等着後面的會很精彩。”
第一場………第十場………第二十……第四十場,天色漸漸變暗起來,這時天空之上,出現一塊巨大的晶石,釋放出亮光,讓整個擂臺如白晝一般。
因修煉之後,修士們已經不用睡覺,不用在食五穀雜糧,主戰區還是如剛開始一樣,坐無虛席。
這期間在寒秋生在看到,北方之地層出不窮的,新奇事物之後,聚精會神的看着每一場戰鬥。
擂臺戰依舊繼續,五十場……六十場……七十一場。
寒秋生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道:“終於到我們了。”
隨着七十一場的打完,已經是三更半夜,第七十二場開始,寒秋生拿着符紙上臺。
本來敖子逸,齊坤想先上的,但是被寒秋生阻攔,說自己先上,有自己的用意。
黑虎婆婆,雙眼如有神助,絲絲白芒在雙瞳中流動,盯着寒秋生上下打量,暗自驚歎道:“居然是凡境凡境圓滿。”
寒秋生的上臺,觀戰席無數修士眼紅起來,議論道:“是寒秋生,他上臺了,人祖傳承。”
“誰和西華城對戰,賣給我,我要殺他取人祖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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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生拿着符紙,學着前面修士,大喊道:“請二流勢力,鐵劍門上臺對戰。”
沒有停下,接着大喊質問道:“都在傳寒某有人祖傳承,你們見過嗎?傳的人見過嗎?殺我真的可以繼承人祖傳承嗎?不要以訛傳訛,被人當傻子耍。”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浪,一些器宗弟子,迴應寒秋生的質問道:“五念考驗,只有歸一書院幾人,和玄裕通過,不在他身上還有誰?”
一些修士附和道:“對,絕對在他身上,不然怎麼可能,從人祖傳承之地出來就突破三極境。”
寒秋生,冷笑道:“三界六道也有天驕人物,通過五念考驗,怎麼不說在他們身上,玄裕也通過了怎麼不說在他們身上,偏偏在寒某身上。”
“器宗堂堂一介頂級勢力,傳承數百萬年之久,長盛不衰,爲了殺我買通血殺會暗殺。”
“現在還要把人祖傳承,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是怕了嗎?害怕我三極境成長起來,滅了你們器宗滿門,讓你們傳承數百萬年的宗門毀於一旦嗎?”
臺下器宗弟子,怒不可揭,頓時無言以對,寒秋生的一字一句,說得是這麼鏗鏘有力,深入人心。
觀戰席,各自議論四起,有人覺得寒秋生說得對,遙言的源頭也是器宗。
有人覺得寒秋生是怕,在場修士的集體針對,說這些話來洗脫自己,沒有人祖傳承。
魅知心看着臺上,舌戰羣儒的寒秋生,暗暗失神,當時還是敵對關係,本來可以殺自己卻沒有。
魅知心不會天真的以爲,寒秋生被自己的美貌所折服,纔會沒有殺自己。
在戰艦上對自己下手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情,她有些好奇,有些看不透,站立臺上不懼,諸多修士,言辭尖銳的男人了。
靈紫嫣,握緊雙手,暗道:“必須找個機會,請寒秋生幫忙,救救肖成。”
觀戰席,各修士,生靈各抒己見,開始發表言論,寒秋生對面,鐵劍門弟子,手持一把大鐵劍,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在場修士,完全無視擂臺戰,無視自己的存在。
黑虎婆婆,沒有制止,在一旁靜靜觀看,擂臺戰有數千年的歷史,每一屆都是打來打去,過於枯燥。
年紀大了聽人在這裡,爭論不休,別有一番滋味。
最重要的還是想見識一下,能修煉成凡境圓滿的修士的心性意志,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寒秋生,笑意盈盈,看着對面鐵劍門的弟子,暗道:“對不起了,道友,借你們鐵劍門,來證明一下自己,才能堵住悠悠衆口。”
鐵劍門弟子,看着寒秋生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頓時寒毛豎立,預感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寒秋生,道:“既然說寒某怕了,那就等我比完這場擂臺戰,出去在找個擂臺,決生死,沒有投降認輸可言。”
擲地有聲道:“我還忙着殺一堆傻子,不想浪費時間,鐵劍門一起上吧。”
鐵劍門門主怒了,自己沒有參與任何言論,寒秋生要證明自己,不怕衆人,居然要拿自己鐵劍門開刀。
被人以一打十,在場這麼多人,以後顏面無存啊!
看着自己門下弟子,火冒三丈,躍躍欲試,怒喝道:“不要衝動,讓他一個一個的打,十個人一起上輸了,更沒面子。”
敖千源,笑道:“這小子真不安生,要是鐵劍門門主來送靈石,我都不好意思要了。”故意把後面的話,以魂力傳音給鐵劍門門主聽。
鐵劍門門主,那叫一個心裡不爽,“我還來給你送靈石,門都沒有。”
二流勢力,能參加最後的主擂臺戰,都是經過多方打點擂戰盟會,纔有的機會,十年的靈石儲備,都已經山窮水盡了。
擂臺上,鐵劍門弟子,運轉靈力,修爲氣息散發,凡境十層。
手中大鐵劍,閃過一抹寒芒,充滿削鐵如泥的鋒利之意,大喊一聲提劍殺來。
寒秋生,站立原地不動,待鐵劍門弟子,衝到身前兩米,鐵劍即將砍到自己之時。
一拳轟出,靈力震盪,形成一個靈力拳印,鐵劍門弟子,揮劍砍向拳印。
拳劍相交的瞬間,人劍一起被衝飛出擂臺之外,鐵劍門弟子,站起身,發現自己毫髮無損。
只要不投降就還可以上臺在戰,鐵劍門弟子知道,寒秋生是故意沒有傷自己,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震出幾百米之外,喊了一聲“我認輸。”回到鐵劍門所在位置。
一位修爲高深的老修士,道:“好精妙的控力,殺人好殺,只需全力爆發,而想要把人完好無損,的衝飛幾百米之遠。”
“需要對靈力的運用,在經過巧妙的計算才能如此。”
器宗弟子發聲,道:“寒秋生你還說沒有人祖傳承,這根本就不是你這個境界,該有的實力。”
寒秋生,冷冷的看向那**宗弟子,道:“人祖傳承是什麼你知道嗎?我聽聞天靈宗,有一法名爲,微靈秘法,也可以像我這般,控靈力入微,那他們全宗上下都可能是人祖傳承了。”
現在的寒秋生也不怕在招惹誰了,沒人信他的話,那就逮誰咬誰。
器宗弟子語塞,現在寒秋生是否有人祖傳承,是個疑問,但既然有了傳承,爲何不去躲着等修煉有成在出來,那時誰敢把他怎麼樣?
一些聰明的修士,經過一番思考,認真推敲,得出結論,這不過是器宗,引他們幫忙殺人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