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親朋鄰里早已離去,季子文的心暫復平靜。 天漸漸陰了下去,整個季府一片寂靜,喜慶的氣息盡去,只有蟲鳴爲季府增添了一絲動靜。 季子文不想給王翠萱心裡留下遺憾,端來早準備好的燭臺,又倒了兩杯酒。 王翠萱頭上遮着蓋頭,低着頭坐在牀頭,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 季子文輕輕拉開王翠萱的蓋頭,將一杯酒放到她手裡,又牽起她的手,讓她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卻是情意綿綿,絲毫不受白天的事的干擾。 季子文道:“萱妹,喝下這杯交杯酒,咱們就是夫妻了。” 王翠萱紅着臉害羞的低下了頭。 燭光之中,一張碧玉俏臉面目含春,因緊張而細汗點點,正映着燭光,泛發異樣的光輝,紅霞飛頰更似那無限嬌羞。 季子文伸出手扶住王翠萱的下巴,微微將她的頭擡了起來。 “季哥!”王翠萱咬着脣發出微弱的聲音。 “萱妹,我們該和交杯酒了!”季子文拿酒的手從她手臂穿過,端着酒凝視王翠萱。 王翠萱挽着他的手,一口將那酒喝了下去,臉卻是更紅了。 季子文輕輕抿了一口,又一口喝下,道:“萱妹,春宵苦短,我們……” 王翠萱卻是嬌羞地問:“季哥,疼不疼啊?” 季子文笑着道:“一開始會是有些疼的,但我會盡量憐惜萱妹的,放心!” 季子文將兩人酒杯放於桌上,回過頭便將王翠萱攬在懷裡,道:“萱妹,我終於等到這天了!” 季子文緩緩解開王翠萱的喜披,一切太過突然,王翠萱又嬌又羞,手忙腳亂想要阻止男兒的行爲,卻使渾身軟綿無力,又想着今天便爲人婦了,乾脆閉上眼,任由季子文施爲。 正是那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青澀嬌美的嬌軀一下呈現在季子文眼前,他不由情慾熾焚,魔爪東西探了起來,燭光熠熠印在雪白的肌膚,輝映出絕倫美麗。 許久季子文才慌忙去解自己的衣服。 他恍惚中微微一擡頭,凝視着眼前的人兒,卻是想起在楚國之時,她爲自己擋上那一劍的情景,又想起當初自己落魄之時,她那無時無刻的關心與期盼,以及爲自己以死相逼王扈的情形,眸中忽然一陣潮溼模糊,旋即化作絲絲縷縷的情愫滲入心頭,如酒醉人,似蜜濃稠。 王翠萱忽覺一陣涼意,微微睜開眼,卻是季子文不知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俊臉就這麼凝視着自己,募的一呆,季子文心魔爆發的情景忽然籠在心頭。 王翠萱忙一頭撲入他的懷裡,把滾燙的臉蛋貼在他寬健的胸膛上。 季子文惶然怔住,道:“萱妹,怎麼了?” “季哥,以後好好控制住自己的心緒,好麼?”王翠萱梗咽道。 季子文心頭一舒,點頭微笑道:“我明白的,有時候太激動,就好比現在!” 季子文心跳如雷,屏息深深吻了上去。 雖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翠萱主動卻還是頭一遭。 相距太近,如桃嬌靨與盈盈水眸皆在眼前放大晃動着,季子文看不清眼前玉人的表情,但迎面而來燙熱氣息已經讓他難以自制。 燭光下,王翠萱只覺自己好像身在空中飛翔,又落在一片彩雲之上,隨後她便緊閉上了雙眼。 正是那: 月色如水照雕牀,紅燭影碎解羅裳。 玉體橫陳脂凝雪,軟膩高聳發飄香。 心神搖盪難自抑,血脈賁張愛意長。 飛身上得雲雨榻,紅綃帳裡鴛戲鴦。 漫漫長夜,春宵苦短。 第二日,季子文卻是起了個大早,並未吵醒沉睡的翠萱,呼
喚秀兒進來替自己梳扮。 季子文來到廳中,卻見武陵人和惠恆正在聊着什麼,不由問道:“惠老,武陵老兄,你們在聊什麼?” 惠恆道:“家主,你來得正好,武陵老弟正好有個問題向你請教。” 季子文疑惑道:“武陵老兄請說!” 武陵人道:“家主,你可知道你體內那道煞氣如何而來?” 季子文不解的看了兩人一眼,道:“怎麼了?” 武陵人搖了搖羽扇,道:“我懷疑家主的心魔因那道煞氣而起。” 季子文道:“哦,那有什麼辦法破解嗎?” 武陵人搖了搖頭,道:“家主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季子文凝眉道:“卻是因爲太子殿下的陰陽鼎……” 兩人仔細聽完季子文的說話,惠恆拍手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季子文道:“惠老的意思是,是太子殿下算計我?” 惠恆凜神道:“我拿便宜徒弟沒那心計,我倒是猜測是有人想算計他,反而被你給撞上去了。” 季子文仔細一想,道:“可陰陽鼎是從觀星殿偷出來的,又是陰陽家的聖物,又怎麼會沾染上這煞氣?” 武陵人忽然道:“我聽聞觀星殿在季國的落魄,入魔便是起因,想當初觀星殿風震一時,只因爲大學士在參悟天地之時誤入魔道,而被季國所持《天人三策》斬殺,從此觀星殿一蹶不振。” 季子文道:“爲何會入魔?” 武陵人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惠恆凜神道:“依我估計,是因爲先秦百家締約。” 季子文一愣,又怎麼會牽扯到百家,問道:“惠老怎麼看?” 惠恆嘆了一口氣,道:“我猜測前一代星魄應該是在忌恨儒家,當年那個大學生之所以入魔肯定是因爲拒絕了星魄入體,捨棄了陰陽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