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妍到婦產科檢查身體本身已經是件有趣的事情了,結果她還想要孩子?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秦蓉卻給了肯定的答案:“她說自己身體不太好,問我怎麼調理身體能要個健康的寶寶,還說自己非常喜歡小朋友呢。”
秦蓉雖然知道沈沐妍和馮啓堯有點關係,但是他們都知道的不夠詳細,也許秦蓉以爲沈沐妍想要個孩子這件事跟馮啓堯沒有關係。
可在林漾看來。
這關係可大了。
www ★тт kǎn ★c ○ 她想要個孩子,難不成還要跟馮啓堯生嗎?
真是怎麼說都沒用,叫小三也不行,還得來一私生子。
秦蓉見她臉色不對,看了眼徐宵亦,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說多了,我看她沒什麼心思。”
林漾心中腹誹,那個女人能將心思告訴秦蓉嗎,顯然不可能。
“沒事的小舅媽,你該給她看病就給她看病,她那麼有錢,你多收點診療費都是應該的。”
林漾朝秦蓉眨眨眼睛,一臉財迷的樣子。
秦蓉笑了出來:“你啊,快吃餃子吧,一會兒涼了就不香了。”
林漾吃夠了香香的餃子,又將凍着的餃子裝滿滿的帶走,路過醫院,提了一份進去。
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徐宵亦和秦蓉的頂頭上司,沈敬一的辦公室。
她敲了門,裡面說了聲請進,她就笑着推開門,揚了揚手中的凍餃子:“沈院長下午好哇,要不要吃香噴噴的大餃子。”
沈敬一最近陪作妖高手夏瀾大冬天夜跑減肥,硬生生將自己健康的身體搞垮了,感冒要命。
看到她歡天喜地的進來,還帶一份餃子,簡直是雪中送炭。
“快進來。”
他招呼林漾過去,直接接過來袋子,打開,一臉期待的拿開保鮮盒的蓋子,修長的手指伸向了餃子。
終究感受冰冷,縮了回來。
哀怨的看了眼林漾小人得志的嘴臉:“你這樣惡作劇醫生,不怕被我下藥毒死。”
林漾哈哈大笑,拉開椅子坐下,大喇喇的將手放在他一塵不染的桌上,惹得他又一陣吹鬍子瞪眼。
林漾無奈的抽出溼巾擦乾淨手。
“你毒死我之前,我就已經把你髒死了。”
林漾伸出手,勾一勾:“藥拿來,我好走人。”
“着什麼急,來了就聊聊吧。”沈敬一靠着椅背:“這種病我經驗很多。”
林漾看了眼時間,確實也不想回去,回去是面對這偌大的毫無人氣的房子,還不如跟沈敬一插科打諢。
她也沒藏着掖着,將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情況跟他講了。
講完後,她長舒了一口氣,沈敬一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高深莫測的:“你這個病它不是病。”
林漾挑眉。
他繼續:“是靈異……”
“沈敬一,小心我投訴你啊,一年拿我那麼多的診療費,就告訴我是靈異事件,難道我在夢裡被鬼給上了?”
“這個可不保準的。”
林漾咬緊後槽牙,忍了忍,沈敬一看她那樣也不逗她了,爲老不尊的笑夠了,纔開始一本正經起來:“首要的問題還是要減壓,不能給自己太大壓力,不要想太多,儘量過的舒服點,簡單點,隨和點,不論什麼事情都會有解決的那一天,你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必開心的過呢。”
“沈叔叔是不是江郎才盡了,這都給我灌的什麼雞湯,我真要投訴你了。”
林漾站起來,作勢要走。
沈敬一拉開抽屜,扔出一袋子藥來:“行了行了,趕緊拿藥滾蛋,今年別再讓我看見你。”
如果林漾可以做到,她也希望不要再來醫院見沈敬一了。
誰想這樣呢,夜裡被一個夢境折磨,白天還要面對馮啓堯那個男人。
“對了,漾漾,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是隻對馮啓堯感到不適,還是對別的男人也是同樣?”
這個問題,讓林漾思考了很久,而且怎麼想都沒想明白,她不想這麼早回家,晚飯也在外面解決了。
去的是市中心萬寶商城頂層的一家西餐廳。
位置好,但卻很安靜,環境優雅,利於思考。
她一個人點了不少東西,慢慢吃,慢慢想。
吃完飯,已經晚上八點多,她裹緊了衣服去坐電梯,也沒注意一旁,進了電梯,轉身而站,迎面就見馮瀚之被人攙扶着進來。
一身的酒氣。
臉蛋也紅撲撲的,明顯喝大了。
她立刻低頭,想裝作不認識,誰知道馮瀚之一打眼瞧見了她:“林漾!”
高興的咧着嘴指着她笑。
林漾扯了扯嘴角,點點頭:“好巧。”
馮瀚之推開扶着他的女人,走到她身邊,電梯里人多,他們離得很近,林漾無處可躲,忍了忍。
“你自己過來的啊,怎麼不見我陪你啊,你真不夠意思,自己出來玩,不帶我,我好歹還是……”
“是是是,你好歹還是我弟弟。”
電梯到了一樓,她先一步出去,馮瀚之沒靠住,踉蹌了下,先前那女人來扶他,他卻從錢包裡抽出一沓錢遞給她:“趕緊滾。”
追了過去。
林漾知道馮瀚之是屬狗皮膏藥的,因此走的極快,到了外頭,也很快找到自己的車,要上去。
但身後還是突兀的響起他的聲音。
“你跑那麼快乾嘛,我朋友走了,你送我回家唄。”
林漾拉車門的手頓住,轉頭,馮瀚之踉踉蹌蹌的走過來,到她跟前還打了個嗝。
“你不我嫂子麼,不能見死不救,我實在走不動了。”
說完他整個人呈大字撲在她的車身上。
林漾記得自己的車上週洗的,經歷過一場雨和一場雨夾雪,現在不太乾淨,當即又嫌棄的躲遠了點。
“開車了吧,我給你叫代駕。”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馮瀚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過來阻止,要搶她手機,林漾哪能讓啊,這一來二去,兩人在大馬路上撕了起來。
林漾個子小不佔優勢,他雙手摟過來,整個人就到他懷中。
林漾怔然,心中流過一種異樣,又或者說是一種肯定,是的,她並沒有從生理上排斥馮瀚之的接觸。
雖然心裡煩死他了。
可他抱過來,也沒覺得噁心。
但是馮啓堯就不同了,噁心,噁心死了。
她想明白了以後,就想立刻推開他,結果沒等她推開他,自己就被人拽着衣領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