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入了黑暗裡,又像是在白光中,知道這是在哪裡,也知道周圍人在說話,可是腦子渾渾噩噩的,像是罷工了一樣,接受到所有的信息都不再處理,怎麼都走不出來。
直到很久之後。一個服務員拍我的肩膀,“小姐?小姐?”
我才緩緩的回過神來,愣了好一會,纔想起來這是在哪裡,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大廳裡的桌椅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舞臺上的男人和女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整個大廳,只有我坐在這裡。還有來來往往收拾東西的服務員。
服務員禮貌的笑着說。“訂婚儀式已經結束了,小姐是要……”
我搖搖頭,站起來說,“不小心睡着了,我這就走。”
雙腿軟的厲害,我強自撐着往外走,走到酒店外面,站在空曠的路口。前所未有的迷茫。
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道人生的意義,甚至不知道活着是爲了什麼。
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以前看新聞報道,看到有人爲愛自殺還覺得嗤之以鼻。現在才發現,原來愛情真的到了一定的地步,一旦失去,真的會失去所有的力氣。
我不想任由這種情緒蔓延下去,所以我打車去了公司。
劉姐恰好在公司裡,我找到她,頭一次認真的說,“劉姐,你手邊還有沒有活?都給我吧,多少錢沒關係,我想工作。”
劉姐看了我一會兒,似乎猜到了什麼,嘆了口氣說,“我正要跟你說,有個電視真人秀想邀請你做一期的嘉賓,我還擔心你現在眼光高了看不上。現在看起來,你是不會嫌棄了。”
我連忙說,“我不嫌棄。什麼時候,去哪?怎麼安排的?”
劉姐說,“這個事安排的比較急,今天上午給我來的電話,說是明天就要動身了。青絲,你應該知道真人秀的影響力,只要上了真人秀,不管是多麼不知名的小明星,都能夠圈起來不少粉絲。你的性格不錯,只要稍加註意。會很招觀衆的喜歡。這次要不是有個嘉賓臨時去不了,你是不可能得到這個機會的。”
我知道劉姐一直爲了我的工作盡心盡力,她想讓我的事業火起來。以前我總是一心二用,如今也該心無旁騖的用心工作了。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劉姐。”
第二天,我拉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隨着節目組上了飛機。
在機場的時候,箱子在地上滑動發出輕輕的響聲,我禁不住一愣。想起來很久以前,和沈世林出國那次,也是這樣的大廳。箱子裡裝了很多沈世林的東西,輪子滑在地上發出難聽的聲音,我難堪的拖着,承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明明也才幾個月,想起來卻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和同行的明星並不認識,情緒又不是很好,一路上也沒什麼交流。倒是工作人員很貼心,每個嘉賓都配了一個工作人員,一路上倒也沒有太過尷尬。
飛了十三個小時,飛機終於落地。
這次真人秀是在國外拍的,法國,很浪漫的城市,巴?。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晚餐在飛機上吃的,也沒有吃幾口。節目組安排了車子把我們送到酒店,我一進房間就趴到牀上去。
十三個小時,我幾乎沒有合過眼,已經睏倦到了極點,頭沉的厲害,閉上眼很快就要睡過去,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過來。
仔細聽了一下,確實是我的房門,我從牀上爬起來去開門。擰把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鎖門,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酒店,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要真是有人想做什麼,我可能連命都已經丟了。
從貓眼裡看出去。是節目組給我配的那個工作人員,手裡拿着一張紙,我以爲像是真人秀上經常會出現的任務,就打開門。
“有什麼事嗎?”我笑着問。
工作人員看了看周圍。走廊裡沒有一個人,然後把手裡的紙遞給我說,“這是王導讓我給你的。我先回去了。”
說罷,他把紙往我手裡一塞,然後轉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的叫了他兩聲,他卻沒有絲毫停留,很快就拐過彎不見了。
關上門,我打開那張紙。上面只有幾個數字。
12:00,607。
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半夜去他的房間?
下一秒,我就把紙團成團,扔進了紙簍裡。又去檢查了兩遍門是不是鎖好了,這才爬上牀睡覺。
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半夜,我被身上的重量壓醒,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重量是個人的時候,我尖叫一聲,連忙奮力掙扎,身上的男人一邊捂着我的嘴,一邊壓制我的胳膊。
陌生的男人氣息充斥了我的呼吸,藉着窗簾縫裡透出來的微弱月光,我看清身上的男人正是王導。
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鑰匙開我的門,也許又是一個特權階層。我顧不得思索這些,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對抗王導上。
王導的力氣很大,我對上他,半點勝算都沒有。他很快就粗暴的扯去了我的衣服。說,“別裝了,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就是靠着男人上位嗎?把我伺候好了,要什麼有什麼!”
我掙扎的氣息不穩,說,“王導,您這樣的大人物,何必爲難我一個小螻蟻,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放開我!”
王導擡手給了我一巴掌,大手伸到後面……,說,“你以爲我爲什麼那麼多話題明星不要,挑了你這麼個小透明過來?”
我的心漸漸的寒起來,他的手已經……,我掙扎不開,只能屈辱的承受他的動作。
眼看着他越來越過分,我開始害怕的顫抖,我知道在這裡,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我,我只有自己,而這個認知讓我更加害怕。
終於,我瞅準一個機會,曲起膝蓋狠狠踢上王導的兩腿中間,王導哀嚎一聲捂着下身滾到了地上。
我趁機坐起來,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着王導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