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萬姨拉着我的手說:“阿丹呀,我們羈仔與你無緣,如果真有緣的話,羈仔不至於今天現在那樣了,自小青梅竹馬,你管得住他喲,再說你人又不玩牌,總是那麼樸素勤儉愛家,真是可悲,羈仔沒有福氣娶到你,天意弄人呀。”
我感嘆地表露:“緣份由天註定的,我若與羈仔有緣,也不會有今天的結局,既然是事實,那麼我們就要面對,幾年好快過的,羈仔刑滿後就團圓了,還有二妹和三妹都好吧?”我問起了她們。
萬姨告訴我:“二妹結婚後自己開了店做生意,三妹在一個政府部門工作,四弟也在公安局工作,人們都說哥哥賭錢,弟弟掃賭,真是一個玩笑。”萬姨無奈說着,時候不早了,我挽留萬姐:“這麼久不見,在我家吃飯吧。”
“不能呀,林叔自己在家,因身體健康問題提前退休了,我要照顧他,回去煮飯林叔吃呢。”“噢,是這樣呀,那到時我再去探望林叔,你也不要多想,身子最重要,有空的時候來坐坐,我媽媽有的是時間,可以聚下舊的。”我送走了萬姨。
母親今天的心情與往日不同,看她開心樣子我便問:“媽媽:你是如何碰到萬姨的,萬姨她不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呀。”“我今天在市場買菜時無意中碰到的,所以就帶她來到家裡,多年不見的老街坊又是好姐妹,肯定帶到家中坐坐啦。”
此時,我看到母親手上的毛衣又說:“你給萬姨編織毛衣了嗎?”母親笑了。我就知道母親會這樣做的,她做事從來不求回報,她編織的毛衣很多,各種花樣都有,全是送親戚朋友們,從不拿一分錢。
基本上認識她的人都穿上她編織的毛衣。每天爲我買菜煮飯,打掃衛生,從不外出去遊玩,只呆在家中,閒下看電視,看VCD,最愛聽嶺南曲藝,同樣有着音樂修養。人人都說她是個愛心婆婆,這就是我的好母親。
一天,母親對我說:“你表嫂又來電話了,她真的很有老人心,我當時只是幫她帶了一段時間的孩子,她到一定的時間都會來電話問候我,親戚中最多問候的莫過於就是她了。”“媽媽:表嫂是個有恩報恩的人,她人心地善良,我也很喜歡她,有時間的話去探望她吧。”
“是呀,我吩咐她,一定要帶眼識人,不要亂吃東西,我老了,去不了那麼多地方,以後,你要多多問候他們。”我從側邊看母親的容貌,神態詳和,面部豐滿,脾氣像小孩子,但個性固執,態度肯定。
她有一樣,是人人都非常羨慕的,就是她的身體素質太好了。幾十年從沒生過病,沒吃過一片藥,沒到過醫院。像這樣的老人家,你想像得到嗎?是不是與衆不同呢。
這天我休息,陪同秋子到書店挑選了幾本有關部分的學習資料,我自己也選取了幾本,回來的時候,我到了阿怡的服裝店,阿怡忙着整理衣服對着我笑了:“阿丹:爲何這幾個月人影不見,在做些什麼,怎麼電話也不來一個。”
我不想提起舊事,心裡總是不舒服的,這時,有好幾個顧客到了,我藉此機會告辭:“阿怡,你先忙着,我有空再和你詳談吧。”“好的,下次再好好和我聊聊,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吃飯。”我和秋子回家了。
說來也真巧,非常意外,竟然在家的路口碰到了久別的三妹。“阿姨好!”秋子很有禮貌地叫着三妹,三妹這個多年沒見的同伴,高挑竅窕的身姿,小小的眼睛,眉兒小小細長,嘴脣細緻,皮膚很勻淨,長長的秀髮又黑又亮,格外顯著,很有女人的神韻,使你一見之下不免驚異。
三妹望着我喜上眉目:“真的好多年沒見到你了,阿丹,這是你的女兒,樣子生得像你呀,好文靜的女孩子。”三妹親近的語言。“是的,秋子在讀小學,還有上星期你媽媽到過我家探望我媽媽,我看見你媽媽身體好好的,她說起了你哥哥的事,唉…人算不如天算呀…也只好如此了,今天想不到會在這碰見你。”由於時間問題,談的話題又多,於是我約好了三妹明天下午去茶餐廳品茶時再慢慢聊天。
第二天的下午,我們依時到了茶餐廳,我倒了一杯熱茶三妹:“這幾年都好嗎?我們都好久沒有聯繫了,要不是你媽媽來過,我還不知道你媽媽住那兒呢,這樣好了,我有時間可以去探望你爸爸。”
只見三妹說:“我剛離婚,兒子歸男方。”“怎麼又和我一樣,你還好,還有一個好的工作單位,我不如你了。”兩個女人都說着各自不同的際遇,都是一聲聲的感想嘆息。突然,三妹問我:“你信不信命?我相信這個的。”說實在,我對這個有點朦朧的感覺,很奇妙的感覺。
於是我就說:“相信,因爲秋子的問題,婆婆以前去問仙姑好幾次呢,那時自己年輕,不懂這個,但通過秋子的事,我的確相信命這玩意,上二個星期我還到寺院占卜呢。”
三妹也有同感說起:“我曾經找過一個仙姑算過,很靈驗的,你自己有沒有算過?”“因爲婚姻波折,我曾想過去算,不過呢,我對發夢的事,有很多東西都覺得奇怪,特別是夜裡作夢的時候,只要這個夢像是刻意告訴我的,那麼整件事例八、九成是真的,特別是已故了的人夢中說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很神奇,百分百是真的了,你也許會不相信呢。”
豈料三妹卻非常相信此事,她心血來潮說:“不如我們一起去算一算今年運程如何?好嗎?要去嗎?那個仙姑很靈驗的。”我一聽興趣來了:“好的,就一起去吧。”“我還想帶一個朋友去,我和她的關係很好,也很相信命的,而且每次去都是和她一起,我現在打電話叫她來一起去。”“好的。”我快樂地應邀說着。
不一會,三妹的朋友小彤來了,這人性格開朗,外向大方健談,染着一頭金黃色的短短頭髮、眼睛大而妖冶,像這樣蕩人心魄的眼神少有,正是這種神態令人着迷,那種時尚的打扮、優美身姿,是男人都會被她所迷,的確是個風情野豔的女人。
只見她興奮說:“怎麼今天這麼有雅興,要去找仙姑?”“是三妹心血來潮要去的,去看看也好,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忙說着,小彤向我瞟來:“你就是三妹說的阿丹?看來我們三人都是喜歡這玩意兒,好吧,一起去找那仙姑吧,我已叫朋友來送我們去。”
一會小彤的朋友開着車來了,將我們送到了寺院,這時我說:“我還以爲是那家的仙姑,原來也是來這個寺院。”“那個仙姑本不是在這裡的,只是最近才搬到來。”三妹一邊下車一邊說着。
入到寺廟,我們各自都上香拜佛,忽然,我又看到了那個老人,他正和別人解答籤文,於是我走過去:“大伯,你怎麼又在這?”“呵呵..我不是說過週六,日都在這裡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呀..原來今天是週日,我都記不起來了,我今天是陪朋友來測八字的,大伯,你會測八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