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傑克在我剛剛建立起來的空間想象力強項上，狠狠打擊了一下，我都懷疑他這話就是爲了打擊我而說的。
“想象力和空間想象力不完全是一回事。儘管這兩個能力都是人類最偉大和最寶貴的能力。”似乎是爲了緩解我的鬱悶和尷尬，傑克稍微解釋了一下。
“從那個文明只能投送到地球很有限體積的東西來看，他們建立的傳送門，哦，不這是你給的名稱，我們給它設定的名稱是空間通道。他們建立的空間通道並不完善，擁有傳送能力，但沒辦法傳送大量和大體積的東西。
我們相信那個文明正在完善和強化空間通道，能量矩陣就是一個最明顯的證據。能量矩陣可以匯聚能量，無數年下來，它匯聚的海量能量去哪了？
當然，維持空間通道也需要能量，但能量矩陣匯聚的能量只是用來維持空間通道的運行嗎？這是一個未知數，需要我們去下面搞清楚。
不過，我們不這麼看。我們認爲能量矩陣匯聚的能量在完善空間通道。如果這個空間通道被完善、強化到某種程度，可以大批量傳送地外文明來到地球，我們不認爲這是一件好事。
張，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能量矩陣是誰的傑作？按照你的說法。。。猜測，能量矩陣是爲空間通道提供能量，不管它是爲了強化空間通道還是穩固、維持空間通道的運行，它一定出現在空間通道之後。誰有能力和意願建設能量矩陣？如果外星文明有這個能力，他們的空間通道應該很強大了，足以一次性傳送過來無數生命和物品。”
“當然是羅布泊人。我想外星文明不一定有能力傳送過來大的生命體，從我們已發現的地外生命樣本就可以看出來，沒有大型生物樣本，只有小型生物和植物樣本。外星文明沒能力把本體投送過來，卻可以投送過來他們的科技，甚至能在當時的羅布泊先民中製造神蹟。他們想驅使一羣在他們眼裡如羊一般的低等智慧生命，不是一件難事吧。”
“覺醒者呢？覺醒能力是怎麼回事？單純的激發潛能嗎？那我的覺醒能力是什麼？延遲打擊效果？你知道嗎。我和劉班長打那一架，兩個人傷勢基本相同，我沒佔多少便宜，他也沒吃大虧。可半個月後。我好了，他腿都瘸了。”
“好吧，我承認，這是一個令我們困惑的問題。按理說，如果外星文明對地球文明不懷好意。他們不可能製造出一批超人來對抗他們。從我們已知的情況看，這些覺醒者並沒有失去本我意識，不是一羣可供他們隨意差遣的木偶。
我們認爲最大的可能是，這是空間通道的附加效果，而且是意外的附加效果，絕不應該是外星文明的本意。當然，這有待確認。
所以，這一次和我一起去羅布泊的是一個歐洲著名的物理學家，這些謎團有待他確定。這個人你應該認識，他在某個物理學項目上和霍金有過合作。”
“看來你們爲羅布泊之行下了大本錢。連這麼著名的物理學家都請來了。”
“請他來是免費的。他也不是AOE的成員。對一個空間物理學權威來說。能夠親眼看見空間傳送通道，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哪怕讓他倒貼，讓他傾盡所有也心甘情願。”
“那我可以保證，他會不虛此行。”
“是的，我也這麼認爲。但是，張，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什麼。你想過嗎？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這是傑克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當然理解。他說第一遍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同樣意識到了地外文明的危險性。我只是不確定他說的是否是真心話。他的話說的很含蓄很謹慎，我同樣如此。
是時候做出選擇了。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主動挑明這件事。
端起吧檯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我擦了一下嘴角說：“我要毀掉它。”
傑克一下子愣住了。顯然，我更激進的態度震驚了他。
我在緊張中等待了十幾秒。真的很緊張。如果他的那些話是在試探我和誘騙我，那我就死定了。不但計劃將完全流產，我的下半生也將在小黑屋裡度過。軍方等待抓住我的把柄，可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不需要確定嗎？如果對地球文明並不是很危險，或在可控範圍內，這麼做是否有些極端？”
“不管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對人類文明而言，最大的好處是提高自身的文明程度。如果是相反的話，人類文明將因此毀滅。我想，你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個文明能在地球建立連接兩個文明的空間通道，說明他們的文明程度要高我們太多。如果他們是惡意的，地球文明恐怕連跟他們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用我們的全部做籌碼，去賭一個芝麻。我拒絕。我不想在後悔和絕望中掙扎，與其事後後悔，不如現在就轟轟烈烈的去做，哪怕結果沒什麼不同。傑克，你覺着毀掉永生之門我們有多大把握？”
傑克想了想，點點頭說：“如果只是你我知道，有百分之一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是零。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我明白傑克的意思，我要毀掉永生之門的消息只要泄露出去，就絕不會有成功的機會。應該說。。。沒有機會！
“傑克，我需要你表明態度。”
“我支持你。”
“謝謝。那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知道我這個計劃的不止你我兩個人。”
“你說的是宋胖子嗎？那沒問題，我說的是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他，不是人。”
如果是別人當我面這麼說胖子，我鐵定跟他翻臉，大嘴巴子直接上也不是沒可能。可是傑克這麼說，我連翻臉都做不到。在客家人地下溶洞那會兒，我還當傑克面罵過胖子呢，有一陣子我跟傑克一條戰線。
“咳咳，還有一個人知道這事。沒明說，但他指定知道。”
“誰？”
“越南人阿三。”
傑克皺着眉，眼睛左右看了看。“他在哪？”
“老撾。給我辦點事。”
“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