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就有點蒙圈。小說。しwxs問題是屋裡這幾個人大部分是白種人和黑人,黃種人只有兩個。不過他們說的話都是中文,而且很標準,不看臉真以爲
屋裡就一羣中國人呢。
“嘿,你好。哪裡人?”
“你好,我是松下。”
“很高興認識你,我的中文名叫崔建設。”
我瞅了一圈問:“都去羅布泊的?”
“當然,聽說那邊最近要有大動作。先過去守着吧。”
一圈問下來,就我一箇中國人。這些人大都是去年,蕭國林那支考察隊出事後就在這守着的各國考古和媒體人。我可沒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讓他們知道我是目前這支考察隊的一員,估計我的照片能上頭條。當然,不是娛樂版頭條,咱不給汪峰添堵。
雖說跟這幫外國佬在一起得小心謹慎,別說漏了嘴,但看着這些人,聽他們閒扯,也對這次出行有了點信心。他們有幾個人不是第一次跑這
條路,雖說路上挺辛苦,但沒出過岔子。
圍着爐子烤了半天火,天擦黑的時候,我們出發了。
在大路上行駛的時候,並沒有體會出來外國佬說的辛苦,車子一拐上沙礫地,我才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跟特麼坐在攪拌機的翻鬥裡一樣,
不抓牢了前面座椅後背上的把手,隨時都有飛起來親吻車頂棚的可能。
座椅上有安全帶,我有一種坐飛機的感覺。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後,精神壓力小了些。車子始終沒減速,也沒停,天亮之前終於抵達了羅布
泊鎮。
我下車的時候,覺着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可沒時間休息和抱怨,接車的當地人賊一樣把我們領進一個很深的巷子。是一個死巷子,巷子盡
頭有一個帶花園的院子。裡面有幾間泥胚房子。
每個人都筋疲力盡,只想找個能休息的地方。可是。接車的人一伸手。“一人每天一千塊,不賒賬。”
我一聽就傻眼了,沒想到還要交房錢,兜裡這倆錢又顯得寒酸了,估計也就夠住十天八天的。沒辦法,先住下再說吧,這一路快折騰死我了
。
迷迷糊糊進了一屋,倒牀上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這地方天黑得早,才三點多,太陽已經在地平線上了。
我行李很少,包裡就幾件換洗的衣服,更沒準備吃的。好在這黑店管飯,當地常見的臊子面,我稀里嘩啦吃了兩大碗,回屋裡給胖子去了個
電話。
他帶着那東西沒可能坐飛機,還在路上呢。我跟他說了說我的情況,囑咐他小心一些。叫他到了羅布泊馬上給我電話。我擔心兜裡這倆錢能
否堅持到他趕來,別真讓人攆大街上去。
先給我來電話的是傑克,他和劉班長第三天就抵達了羅布泊。我滿眼含淚的迎接他倆的到來。
劉班長手裡有軍方的證明信。可以住政府招待所,終於把我從不見天日的泥胚房子裡解放出來了。目前,除了這個政府招待所,別的旅館都
不允許營業。
也正因此,政府這個招待所住滿了人,劉班長拿着軍方的介紹信,也只要了一個標準間。仨人擠一屋裡,雖然不舒服,但比起泥胚房子還是
好得多。還有除了臊子面以外別的食物可吃,我已經感覺很好了。
就是跟劉班長住一屋感覺着彆扭。只好裝看不見,不搭理他。
又過了兩天。胖子的車隊來了。清一水的三輛軍用吉普,一進鎮子就引起很多人關注。
東西沒卸車,我和傑克一起鑽車上看。真不像一件武器。打眼一看就是一個配電櫃,一米半高,寬度和厚度都近一米。正面有一個觸摸屏。
傑克在觸摸屏上搗鼓了一會兒,對我微微點了點頭。劉班長沒上車,可他就在車下面站着,傑克不會當着他的面說什麼的。不過也沒必要說
,通過傑克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來,這東西是真傢伙。
我看了眼劉班長。“咱別在鎮上待着了,這地方眼線多,各國的考古和媒體甚至密探都貓在鎮子上,讓他們堵上咱就都出名了。保準上報紙
雜誌封面,當然,不一定是中國的。”
“出了鎮子往北有駐軍,我本來就說到那裡碰頭的,剛哥非讓我來鎮子上見面。那裡也是這次考察行動的大本營,接待工作已經做好了,條
件比這裡強多了。”
“那還等什麼,上車。”胖子衝劉班長一擺頭。
這輛車爲了拉反物質炸彈,後面兩排座椅拆掉一排,還在底盤上焊了幾個固定箱子的支架。哦,胖子他們一路就管反物質炸彈叫箱子,這麼
叫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還很貼切。
胖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我和傑克擠後面一排,劉班長見胖子擺頭讓他上車,硬擠上了我們這輛車。他還會挑地方,坐在我和傑克中間,傑
克沒怎麼反對,我那個膈應就別提了。要不是還要指望他帶箱子下去,我鐵定把他踹車底下去。
劉班長正要關車門,越南人阿三出現在車門口。“強哥。”
我伸手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阿三看了一眼坐前排的胖子。“我沒事,得虧剛哥一起去的,不然真不好辦。”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一行的艱難,但能估計個七八,耽誤這麼長時間,指定過程不會順利。
我怕阿三在劉班長面前說漏嘴,忙打發他上車。“先上車,安頓下來給你擺慶功酒。”
“那個。。。曹主任跟前你可得給我兜着點。我到目前還沒給他通電話呢。”
“知道了,我會的。”
車隊駛離羅布泊鎮的時候,我從後風擋玻璃看見幾個外國面孔正匆忙趕來。得虧我們走得及時,不然都將出現在他們的底片上。
“強哥,這啥東西?”劉班長拍着他眼前的箱子問我。
我一哆嗦,心說這東西你也敢拍,拍響了就不是咱幾個人上天的事,整個羅布泊鎮恐怕都將夷爲平地。
“別手賤,這可是高精度儀器,拍壞了你賠不起。”
“剛哥,你不是跑越南搞武器去了麼?怎麼弄這麼個東西回來?”劉班長有點糊塗。
“武器在後面車上,這東西是強子跟歐洲人訂的。我不太懂,據說能探測到人類腦信息的活動信號,下去以後,只要有人還活着,即便人不
能動彈了,腦子還能動彈,它就能探測得到。找蕭國林他們還得靠它。高科技玩意兒。”
我一聽,得,胖子比我還能瞎掰,說得劉班長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