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木子沉浸在故事情節裡,有些不適這突然的安靜。 葉南勳望着病牀上的女人默默的嘆息着繼續講述着接下來的故事!
在厲勝楠和歐陽明的訂婚宴上,葉行淵就那麼理所當然的出現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曾經的故交,怎麼會不認識他呢?可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在站在角落裡,眼神清冷的看着,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李勝男幾乎是在他剛進門就只知道呆愣的看着他,歐陽明自然也是知道他們的過往的,礙於在場的賓客,只是用力的捏着李勝男的手,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拉回這個女人。然而,即便來回來了,整個訂婚宴她都神不守舍,視線始終追隨者那個男人,完全罔顧身邊的自己。歐陽明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婚禮該是要泡湯了的,兩家公司的合作只怕是也要從長計議。葉行淵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毅然轉身離開宴會廳。
自然的,李家和歐陽家的聯姻最後以失敗告終。這是葉行淵第一次給浩世帶來災難,因爲在李家和歐陽家解除婚約的當天就i抽回了之前的投資,是的李家在這個當口上舉步維艱了。李勝男心知是自己的錯,浩世是父母親的心血,但葉行淵是自己認定的終生伴侶。
李勝男的堅持,終究還是讓李楠和沈知行妥協了,答應讓他們結婚。結婚之前的三個月,葉行淵消聲滅跡,在結婚前一個月回來,向李勝男坦白自己有過婚史。李勝男沒有告訴葉南勳爲什麼在知道他有過婚史的情況下還要跟他結婚,但是葉南勳卻根據李勝男的性格完全理解了她這樣的行爲。
只是現在,葉南勳知道她後悔了,很早很早就後悔了。
在葉行淵要求她把持有的浩世股份的一半的轉給他時,李勝男沒有後悔;在得知葉行淵和林品桓藕斷絲連時,她有質問過、傷心過,卻依舊不曾後悔;在遊樂場獨自帶着葉南勳撞見葉行淵和林品桓帶比葉南勳小的林穎時,她仍然沒有後悔。因爲她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即便傷心,只要他還是她老公。只是,葉行淵後期的夜不歸宿,以及林品桓的各種小動作、炫耀和針對,終究是日復一日折磨着她的心。
在葉南勳10歲的時候,葉行淵把他持有的浩世股份轉給了林品桓,李勝男的心臟也就是在那時開始出現問題。李勝男對葉行淵的愛,已經不足以抵擋現實中這些痛,已經開始日漸的避着見面,只是還是不願意就此離婚。李勝男真正後悔是在葉南勳15歲的生日上。那天,知道葉行淵不會回來,於是就交了沈知行和李楠過來幫葉南勳慶生。意外就是這樣的發生了,葉行淵中途折回來那一份文件,撞上岳父岳母,就打算留下來陪着。然而,等在車裡的林品桓卻不知情的走了上來,打破了唯一的也是最後以此的人員齊全的生日會。沈知行被林品桓的口不擇言氣到中風,葉行淵卻還是追着發飆的林品桓而去........
沈知行的喪禮當天,李勝男就跟葉南勳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出了已經轉給林品桓的股份,葉行淵什麼都沒有拿,甚至都沒有回來看葉南勳一眼就急急的奔向林品桓的住宅。李勝男可以追究,她也可以讓他們一無所有,只是她還是愛着哪個男人,見不得他落魄無依,終究女人還是心軟的。
葉南勳在最開始對父親只是淡漠,但是母親的日漸憔悴使得他對父親的有了那麼些憎恨。那些在門外聽着母親輕聲啜泣的歲月,看着母親一次次在林品桓的面前倒下的場景,每次在醫院獨自照看這母親的時候,哪個疼愛自己的外公在自己的生日會上倒下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心田裡留下了那麼深的痕跡,深到他已經再也不能把葉行淵當作父親看待,深到他對葉行淵只剩下了恨!
木子看着葉南勳流露出的脆弱至簡被冷硬做取代,心口有些悶悶的疼。雙手擡起,輕輕的擁着身邊的葉南勳,希望這樣的舉動可以融化一些他的冷硬。”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很好,只是你不那麼冷的話我相信阿姨會更開心。“木子軟糯的聲音好似一片羽毛,輕輕的熨貼着葉南勳不安、冷清和躁動的心。感受這由木子雙手帶來的暖意,葉南勳安心的閉上眼睛靠在她的箭頭,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或許是木子的肩頭太過柔軟,但葉南勳更願意相信是昨夜的徹夜未眠導致自己今天居然就這麼靠着木子的肩頭睡着了!看着熟睡中的葉南勳,木子不自覺的笑了’明明該是溫柔細膩的人,爲什麼要整出一副冷清無謂的樣子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木子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左邊的肩膀都已經麻木了,卻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某人。舉目四望,對上了李勝男虛弱但是承載着滿滿笑意的眼,木子有些欣喜,伸手推着身邊的葉南勳”阿姨,你醒了啊!有沒有哪裡還不舒服?“誰知葉南勳卻伸手拉下了木子推着自己的手,整個的就把木子蜷在了自己的懷中,口中還唸唸有詞”木木乖,不要動手動腳,我昨天晚上太累了,讓我在睡會兒。“要是兩個人木子可能也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邊上躺在牀上的可是葉南勳的母親,木子瞬間就臉紅了,使勁的搖晃着自己的身體,藉由這樣的行爲來喚醒熟睡中的某人。葉南勳終究是無法在如此動盪的環境中成眠,猛地加大了雙臂的力道,以此來懲罰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李勝男在看着這對打鬧的男女,直接就把他們定義成了男女朋友。木子看到李勝男眼中明顯的瞭然就知道她誤會了”葉南勳,你媽媽醒了。“葉南勳聽到這句話火速往牀邊走去。
”媽,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我才幾天沒去看你,你怎麼就又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呢。你不知道自己有顆玻璃心麼?“葉南勳大步的走向牀邊,還不忘唸叨自己的母親。李勝男剛醒,身體還是很虛弱,沒辦法說話,只是以眼神表達着自己的疑問,在木子和葉南勳至簡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