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由不得你。”秦逸獰笑一聲,直接伸向江黎身下的那塊遮羞處。這一點江黎也深刻感受到,可她怎麼都掙扎不開,羞愧的淚水從眼眶落下來,眼前的秦逸徹底變成了惡魔。
“放開,秦逸,你快放開我!救命——”江黎哭着大聲乞求,對秦逸所有的愧疚在此刻都煙消雲散。
忽然,一個人影從眼前閃過,身上的秦逸一下子沒了動作,整個人跌在她身上。這突來的變化讓江黎怔愣了一下,眼淚還在眼底打轉。
“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啊。”白靖宇將壓在江黎身上的秦逸扯開,忙用自己的衣服蓋住江黎有些暴露的身子。
在白靖宇的怒吼下,江黎這才反應過來,她立刻撿起自己的衣服,看着頭上出血暈倒在地的秦逸。江黎跟着白靖宇匆匆離開現場的第一時間就撥打了醫院的求救電話。發動車子以後,江黎掛斷電話這才長舒一口氣。安全下來,她就問白靖宇,“你怎麼會在這出現?”
“我還以爲你第一句話會是先跟我說感謝,要不是我這次多事,看你表情不對一直跟着,也不可能撞上這種事。夫妻之間做那種事很正常,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說我不識趣。”白靖宇專注的開着車,斜眼撇向江黎那平坦的小腹問:“你肚裡的孩子真是白凜川的?”
“如果你一直在外面,那就應該聽到我跟秦逸的對話。我跟秦逸一直以來都是假結婚,是他當年說家裡一直逼婚,想讓我們結假婚騙他爸媽,同時秦太太的身份也更利於我回濱陽的計劃。當時我出於愧疚跟報復的心理,並沒有太猶豫就答應了。那時候說明只要他有喜歡的女人,我可以跟他隨時離婚,並且分文不要。”
“然後呢?沒理由會突然變成這樣。”白靖宇只是不喜歡爭論這些,並不代表對這些不懂。
“前兩天出了點事,我發現秦逸從頭到尾就是在利用我。雖然他不知道跟白家有什麼過節,但從救我開始就是一個陷阱。具體的我已經讓私人偵探去調查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結果。可能是我提出離婚的事情把他激怒,讓他提前了計劃而已。”說到這裡,江黎頹廢的手撐着額頭,心情一場沉重。
“所以你用自己去交換白凜川?”通過江黎的簡要說明跟自己偷聽到的,白靖宇已經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整體經過,江黎才沉默也更加驗證了他這個想法。
“這次你把秦逸打暈了,事情可能不好處理,到時候……”
“什麼到時候,秦逸這麼狡猾的人,就算是送上門也未必能換到想要的。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挺聰明,現在看來從前都是我看走了眼。白凜川最關心的就是你,要是她知道你跟秦逸沒什麼,而且還懷着他孩子,那傢伙一定會高興壞了。說實在的,白凜川跟你之間其實一直都存在一點誤會。”白靖宇開着車,說話時不斷斜睨着江黎臉色的變化。
“送我去我公寓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天亮再說。”江黎疲倦的撐在車窗上,這一切都像一股壓力,全部都壓在她身上,有點喘不過氣來。
“行。”白靖宇按照江黎所指的路標,一直送到了她家門口,走前還叮囑江黎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江黎找到秦逸住院的病房後,提着燉好的躺推門進去,就看到秦逸身邊還有幾個人在說話,她很有眼色的站在外面等待。等了一會兒裡面的人都陸續出來,她這才重新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秦逸,俊逸的臉上有些蒼白。
“你來這幹什麼?不怕我又把你給強了?”秦逸嘴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作爲一個男人,出現那種事情他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被老婆給打暈了,就因爲想睡她。
“抱歉,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江黎把保溫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查看着秦逸頭上的傷。她知道自己就算不來秦逸也會找上來,還不如自己主動去認個錯,說不定還能降低一點存在感。
“一句對不起就想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江黎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就活該一次次被你這樣對待?”秦逸面無表情,雙手交叉抱胸,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對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昨晚出手的人是誰?”
秦逸這麼問,江黎自然是不能說出來,她搖搖頭,“是我朋友,看我來見你時臉色不對就跟在後面。看到了咱們昨晚的一幕,所以才上前幫忙。這主要是我的問題,跟我朋友沒有關係。”
“你對朋友還真是不錯,可惜你分不清好壞,不怕再遇上一個肖雯嗎?”秦逸轉頭深深凝視着江黎那張臉,冷哼一聲,“你現在來找我要是爲了什麼?”
“我不離婚了。”說這話時,江黎捏緊了自己衣角。
“爲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跟我離婚,好回到白凜川身邊嗎?正好,白凜川跟林沛嵐也離了婚,你們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秦逸嘴角掛着濃烈的譏諷笑意,但心底深處卻爲江黎這狀似半真半假的話,濺起了一陣漣漪。
“說的沒錯,但我覺得如果你真想報復白凜川,那最折磨他的方式就是將我留在身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何況我生下來的孩子還得管你叫爸爸,來自心底的痛纔是最有毀滅性的。”連江黎自己都震驚,她竟然能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但不承不承認的是,這些話聽在秦逸耳中很受用。他冷笑兩聲:“這麼輕易妥協可不是你性格,是不是想要我放了白凜川?”
“不,我想說的是,你們之間的爭鬥從現在開始與我無關。你可以不跟我離婚,但你不能再侵犯我。等到你完成整垮白凜川的計劃之後,我要離開濱陽。”
秦逸望着眼前跟昨日截然不同的女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好。”
得到秦逸的迴應,江黎握着的手才鬆開。眼底的堅定快到讓人不易察覺。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緊接着看到幾個領導模樣的人走進來。手中都提着水果跟鮮花,她來到濱陽也見過不少濱陽的大人物,這些都是濱陽的領導,其中還有一個是紀委.會的人,白凜川的事情很可能跟這些人脫不掉關係。
“聽說秦總受傷,我們特地過來看看,秦總現在情況怎麼樣?”
江黎看向那個說話的年輕戴眼鏡的男子,她記得上個月才被評委濱陽最年輕的紀委.會最高書記,年紀輕輕長相不凡,曾經還見過一面,沒想到他們跟秦逸私下還有來往,那就更加說明白凜川那些走私鑽石的買賣有隱情。
想到這,江黎不動聲色的從兜裡掏出手機,想要將他們的對話都錄音下來。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站在秦逸旁邊的江黎,“這位就是秦總的老婆吧,長得可比那些明星漂亮多了。這次我們來主要是爲了鼎陽集團的股權,白凜川……”
說到這,說話的年輕男子扶了扶眼睛,下意識看了江黎一眼,再看向秦逸,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連江黎也據地秦逸一定會讓她先離開,可秦逸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跌眼鏡,“她是我老婆,沒什麼不能說的。”
“秦太太對不住,我們也是……”年輕男子愧疚跟江黎賠了一個禮。
江黎笑着打斷,“沒什麼,我之前是白凜川的老婆,現在也算是他前妻,你們對我有所考量是正確的。”
“走私鑽石這件案子非同小可,上面已經派人下來調查,我們怕影響太大,所以決定先將白凜川定罪。至於鼎陽集團,就按照咱們之前的比例分配,秦總覺得如何?”年強男子頂了頂眼睛,生得斯斯文文,卻笑得讓人極其不舒服。
“當然可以,但是我的給我老婆留一份。不單單是因爲她是我老婆,她自己本能也是鼎陽集團的股東之一。”
“秦總,你確定?”年輕男子不禁多看了江黎兩眼,都認爲秦逸做出的這個決定捏把汗。這江黎是白凜川的前妻,秦逸竟能說的如此無關緊要。
“我非常確定。”秦逸握緊江黎的手,在衆人眼中看來就相當於是一種宣誓。人家都不怕什麼,他們也就更不在意。
“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談。”聽到這些已經差不多,江黎試圖想要將手從秦逸手裡抽回,抽了一次卻沒有抽出,這讓她不禁多看了秦逸幾眼,覺得秦逸是有意拉住。卻見秦逸笑得仍舊不以爲然,好像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多想一樣。
“你在這陪着我,我的病才能好得快。”
江黎只得硬着頭皮笑了笑,聽他們說着那些關於白凜川的事情。等到他們說完之後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直到病房的門被關上,重複恢復安靜之後,秦逸帶笑的聲音瞬間凍結成冰,“錄的東西,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江黎表情微變,看秦逸的眼中難掩吃驚,沒想到自己做的小動作,秦逸都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