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着江萱被那幾個警官強行帶走,江黎腦中還是不斷響起江萱方纔說的話。一這麼想,她就忍不住將視線轉到白凜川身上。
忽然被白凜川抓住手,江黎警惕的扯了扯。對上白凜川那雙深邃的目光,她順從的沒有再亂動。
“你手受傷了,索性進來上點藥。”白凜川不由分說,徑自拽着江黎往醫院的醫務室裡面走。前臺的護士查看了一下江黎手上的傷說:“江小姐的傷沒什麼大事,我這就去給你們拿藥。”
護士走後,白凜川拿起江黎的手左看右看,原本十指尖尖的手指,此時卻變得血肉模糊。看到這的白凜川不禁皺緊了眉,“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要是不抓緊陽臺,人就要掉下去了。”人在最後的生死關頭誰敢開玩笑,要不是她那麼死命的抓住窗戶,恐怕早就等不到白凜川來,人就摔下去了。
“一直覺得你還是挺聰明,竟沒想到你被江萱那種女人給暗算了。我都懷疑,跟你做這樣的交易是對還是錯。”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至於是對是錯已經不重要。”
“你在因爲江萱的話跟我吃醋?”白凜川似笑非笑的勾起一抹脣角,燈光下,映得他整張臉都分外好看。
“沒有,本就與我無關,我只關心自己所能得到的。因爲我不會對你動心,這樣一來其實我沒什麼可失去的。”江黎這話說的平平淡淡,並沒有太多情緒。
白凜川沒有說話,而是從護士手中接過藥,對護士說:“我自己來上藥,你不用再管了。”
江黎詫異的看着護士走出去,又看向白凜川那雙好看的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你行嗎?”
“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一無是處?把手放着。”白凜川脫下身上的西裝,擼起袖子像是大幹一場,明明只是上藥這種小事。
“那你輕點。”江黎不安的看了白凜川一眼,猶豫着將手伸了出去。
“放心。”白凜川說完這句話後,將江黎的手抓着放到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用棉籤沾在江黎手心,一點一點,動作輕柔的不似一個男人。
這倒讓江黎有些詫異,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白凜川沒有去注意江黎臉上的變化,非常認真的爲江黎擦好手上的血漬跟傷痕後,纔拿起紗布跟藥幫她塗上去。
看着這樣的白凜川,江黎還是忍不住出口問:“白凜川,你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你覺得呢?”白凜川一直整理着江黎手中的傷,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頭看。
“我要是知道,怎麼還可能會問你呢?”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信嗎?”白凜川綁好手中的紗布後,擡頭看着江黎。
“我當然不會信。”江黎不是傻子,跟白凜川從開始到現在,就像江萱說的,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這麼短,哪裡來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你在意什麼?”白凜川左右查看江黎的手,確定她手沒什麼問題好,才起身去倒杯水遞到江黎面前,“喝杯水壓壓驚。”
“謝謝。”江黎剛要伸手去接,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江黎跟白凜川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這麼晚誰還會來這。在江黎說請進時,他們倆個人都本以爲會是護士,卻沒想到進來的是江弘文跟劉瑞芳,這一認知讓江黎微微驚愕了一會兒。
江弘文還沒開口,他身邊的劉瑞芳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之前江萱也是來這麼一招,才讓她一時沒了分寸。這一次,江黎在劉瑞芳抱住她大腿前就急急後退了兩步,因爲退的太急險些摔倒,好在身後的白凜川及時扶了她一把。
可劉瑞芳卻像是沒察覺一樣,跪走兩步想繼續往江黎身上撲,還是白凜川先一步將她攔下,“行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劉瑞芳見白凜川發話,也不敢造次。抹了抹臉上的淚才道:“小黎,我知道我從前對你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江萱是你血濃於水的姐姐,我求你放了她這次吧。我保證她以後一定不敢了。”
江萱纔剛抓走沒一會兒,江弘文就得到了消息,而且還這麼快就趕了過來,怎麼能讓她不怨恨江弘文的無情。
她略微嘲弄的說話,目光卻是看向江弘文的,“你憑什麼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