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實話,但實話總是沒人喜歡聽。我跟凜川是隨心在一起,光明正大有什麼不行。你要是有本事,也大可去搶,我絕不阻攔。”
“你!”本來想給江黎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被江黎將了一軍。李琳在大家各種注目下,臉色當即一片鐵青,“一個平民丫頭也敢這麼和我說話,真以爲跟凜川哥上了牀就沒事了嗎?這麼囂張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告訴你,白家不可能讓你這樣的女人嫁進門。”
“那也不是李小姐你操心的事。”
“你,你——”李琳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從小到大,過慣了衆星捧月生活的她,根本受不了江黎這種態度。衝上去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到江黎身上,只是巴掌沒打下去就被江黎握住。嬌生慣養的她壓根沒多少力氣,被江黎這麼一握竟然動彈不得。
她氣得放聲衝身後的兩個小姐妹大囔:“你們多都是瞎子嗎?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今天就好好收拾這個小三!”
那兩個女孩面面相覷,但還是在李琳的威逼利誘下衝了上來,對江黎大打出手。有些同事看不過去想幫忙,就被別的同事拉住。
“別管了,這位是市長千金,惹上她可沒有好果子吃。”
江黎在被她們撕扯的時候,耳邊聽到這些人嘴裡的話,心中覺得可笑。這就是她那些同事,連最起碼的同情都沒有,沒人上來幫忙,甚至都偷偷躲在一邊看好戲。
世間的冷暖就是這樣,當你處於塵埃時,那些人只會更加踐踏你。當你站在金字塔尖時,他們又是另一張面孔,難怪很多人都不顧一切要往高處爬。
這三個女人就像瘋子一樣,扯着江黎的頭髮,還有手臂。江黎再能掙扎也掙不開三個人的束縛,李琳捏着她的下巴,惡狠狠的對着她臉頰反覆扇了好幾次,嘴裡還罵罵咧咧,完全沒有一個市長千金該有的樣子,“你這個賤人,讓你好好看清楚,什麼人是你惹不起的。”
“你放開我!”江黎用力掙扎了一下,卻還是掙不開,反而更加迎來一記耳光。
打了好幾巴掌後,李琳甩了甩手掌冷哼道:“這只是一個小教訓,別惹你惹不起的人。離開凜川哥,要不然就不止今天這樣了。”
李琳也不是完全沒分寸,撂下狠話後,帶着幾個小姐妹一塊大搖大擺的離開公司。待李琳走後,纔有幾個同事小跑到江黎身邊問:“江黎,你還好吧?”
“我沒事。”江黎不動聲色地向同事道謝,卻沒有依賴任何人的幫忙站起來。
剛站起來就聽到同事左麗麗冷嘲熱諷的話語,“誰讓當人小三,被打也是活該,也不回家照照鏡子,就那樣的貨色陪着上上牀還行,真以爲男人會娶,異想天開。”
“麗麗,江黎都這樣了,就不要在挖苦了。”有的同事說了句公道話,可不但沒有得到左麗麗的道歉,反而是更譏誚的嘲蔑:“我說的都是實話,兩腿一張,得到的好處差不多就行了,別想太多了,小心最後什麼也沒落到。”
“麗麗你過分了啊——”
江黎攔住替她說話的同事,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幫我請個假,我要去醫院一趟。”
被剛纔李琳狂扇了好幾下,臉頰火辣辣的一片疼痛,即使不看也知道臉一定腫起來了。
同事這次還算好,答應幫她請假。江黎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了醫院,跟護士找了冰袋和消腫藥,吃完之後拿着冰袋打算去江媽病房。卻在穿過走廊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一點後纔看到是江弘文。
就見江弘文跟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在椅子上說着什麼,然後兩個人好像是簽了什麼合約,江弘文臉上的笑容幾乎都要咧到耳根後面。
兩個人合同簽完後握了握手,江弘文一路微笑着將那個男人送到了電梯門口才折返。
在看到江黎站在不遠處時,衝着江黎冷哼一聲,轉而又笑眯眯的拿着合同走進了一個病房。起初江黎還有些奇怪,江弘文進誰的病房,想起白凜川說劉瑞芳重病住院的事才明白。
當她從走廊經過江弘文進去的房間時,刻意放慢了一點腳步,透過窗她果然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劉瑞芳。只是門窗上被百葉窗的遮擋住,對裡面的情況也看不太清。加上她也沒什麼興趣,只看了幾眼便去了江媽病房。
在江媽病房細心照顧了幾個小時,在當大部分工作到了下班時間時,接到了白凜川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