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她微微對着衆同事笑道:“我還有工作,就先不跟你們說了。”
“裝什麼純潔烈女,能在結婚當天跟新郎哥哥上牀的女人,背地裡也不知道怎麼骯髒,難怪人家白致遠看不上你。”一直眼紅江黎的女同事尖酸刻薄的冷哼一聲,旁邊的同事都紛紛示意那個女同事別再說,她卻不以爲然的嗤了一聲:“我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江黎憑你的長相,只要兩腿多張幾次,多的是男人治你那半殘廢的媽吧?就好比那個白凜川,跟他睡比那些肥頭大耳的暴發富睡強太多了。”
“左麗麗,說話放乾淨你的嘴,別讓人一眼就看出你人跟你嘴一樣那麼髒。”江黎眼神淡然,臉上沒有半點惱火的情緒。
“你真以爲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靠着一張臉,除了靠爬上男人的牀,你還能做什麼!”左麗麗氣得一張臉漲紅,指着江黎還想上前說話,一旁的同事及時將她拉住才免了這一段爭吵。
“有臉總比一些人沒臉好。”
江黎朝蔑了左麗麗一句,轉身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不再理那些同事。可即使如此,心還是因爲那些人的話而感到擁堵,她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卻又受到大家這樣的評判。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抱着一絲希望來公司,希望他們能多少安慰一下自己或者幫助自己,可這一刻她不再奢望了。
只能靠男人。
左麗麗這句話說的雖然難聽,但卻是最真的事實。
下班後,江黎沒有再猶豫,直接打車來到了白凜川留下的地址處,她站在大鐵門外徘徊許久,卻始終還是沒勇氣去摁響那裡的門鈴。
夜空中的月亮越升越高,時間也越來越晚,眼看離約定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江黎心中焦急不已,卻又沒勇氣上一步。爲了錢出賣身體這種事,跟那些外面的站街女有什麼不同。
在江黎思緒走遠時,身後的大鐵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就聽到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江小姐,樓上請。”
江黎詫異至於轉身,面前的是一個五十來歲一臉福態的大媽。她本想問對方怎麼自己知道,但稍微細想一下就知道肯定跟白凜川脫不了關係。
果然,那個大媽好像看穿了江黎的心事一樣,繼續道:“大少爺說今晚會有一位姓江的小姐過來,讓我來接。”
“白凜川說的?”江黎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能說,白凜川這個男人太可怕,總能輕易看穿她心中所想。
“江小姐裡面請吧,少爺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回來了。”
“你怎麼稱呼?”出於禮貌,江黎還是詢問了一句,總不能叫對方喂喂。
“家裡的人都叫我徐媽,不過江小姐與我來往並不會多,怎麼叫都只是一個稱呼。”徐媽臉上冷冰冰,眼神中都帶着一種鄙夷跟不以爲然。
知道對方對自己並無好感,江黎本也不是多話的人,本來還猶豫不決,徐媽的出現讓江黎內心不再徘徊,也就跟着徐媽一路走進了別墅。
走進之後才發現光花園就大的出奇,這裡的草坪比足球場還大,難能可貴的是花園種的都是白菊花,並不是富貴人家常見的玫瑰。不過,看起來比玫瑰更要心曠神怡一點。
“江小姐最好不要碰那些花,少爺不喜歡別人碰。不過你也碰不了,反正也只是一晚上。但我提醒江小姐,別以爲少爺讓你來這就意味着什麼,有自知之明纔是最難能可貴的。”徐媽走在面前冷聲冷氣說這些話,甚至都沒有沒有回頭看江黎一眼,就好像後面長了眼睛一眼。
讓江黎本想觸碰的手舉在半空又僵硬的收了回來,她沉默着跟在後面,眼神再沒有往四處多瞟。她明白,像她這樣的身份也很少能讓別人看得起。
“到了。”徐媽站在敞開的臥室門口。
江黎看着裡面豪華偌大的臥室,心跟着緊了一下。徐媽卻只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將一套性感的睡衣丟在江黎身上。
“這是你的衣服,少爺有點小潔癖,身上洗乾淨。”說完這句話後,徐媽轉身就走,走前江黎還清楚聽到徐媽嘟囔了一句,“現在的女人真是太隨便,一點都不知道要臉。”
聽到這一句江黎猛然攥緊拳頭,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但凡有人幫忙,她也不會這樣,可世人看到的永遠是表面。
當臥室門被重新關上後,江黎才垂眸看着手中的睡衣。這件黑色睡衣是一件薄紗,說好聽點是睡衣,但事實上穿了跟沒穿一樣。
江黎心懷着複雜的情緒踏進浴室,褪光身上的衣服,當水蓬頭的涼水打在身上時讓她感覺無比的羞愧。
洗乾淨。
江黎站在浴室的落地鏡前,看着自己這具堪稱完美的身體時,腦中浮現的是這麼一句話。兩次,兩次失身都是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髒嗎?但又有誰設身處地的同情過她。
洗完澡後,江黎穿上那件衣不遮體的衣服,躺在那張舒適的豪華大牀上。想着即將要做的事,整個人身子一直緊繃着,雖然千萬遍告訴自己要放鬆,但心跳卻控制不住的加速。
在這寂靜到詭異的氣氛當中,江黎敏銳的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緊接着響起門被打開的聲音。這讓江黎一顆心更加緊張的蹦到了嗓子眼,手也緊攥住了被子。
白凜川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江黎對着他的側背,燈光下穿在她身上的睡衣透着一種說不清的誘惑,只是這樣看了一眼,白凜川便發現身上有點了起了反應。
反觀江黎,聽到身後傳來浴室嘩嘩的流水聲時,全身竟然不爭氣的顫抖起來。大腦一片空白,連手腳都十分冰涼。
在她混沌間,一雙大手忽然從身後將她摟進了懷裡,這個動作讓她猛然一僵,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卻自她耳後傳來,“你在緊張?”
“沒……有。”江黎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僵硬,更別說現在的身體。
“真的?”白凜川說話間,忽然將蓋在江黎身上的被子扯到地上,這一舉動嚇得江黎驚呼一聲,本能的蜷縮了身子。
果然,江黎的身材十分完美,在這件睡衣下的身體比平日更多了一絲神秘的曼妙感覺。
“睡了嗎?”白凜川大手隔着薄如蟬翼的睡衣,力度恰到好處的揉搓着她纖細的腰肢。
“沒……睡。”
“我是問你跟白致遠睡過嗎?”白凜川一邊說話,手一邊在她身上大肆遊走。
江黎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難道在別人眼裡她就真跟那些站街女一樣嗎?但她不敢將這些怒火發泄出來,理由就是她缺錢,今晚她就是來賣的。